“以後彆再去找這種隻會讓你們喝符水的神婆了。”季慕善歎氣道,“京城不是有幾座傳承千百年的古寺嗎?你們既然懷疑你父親不是真的生病,怎麼不去這些古寺求一求,反而找了什麼來路不明的神婆?”
周若雨怔怔的道:“求神拜佛……這不就是心理安慰嗎?能有什麼用?”
季慕善無奈扶額。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
敢情求神拜佛是心理安慰,找神婆就不是了?
周家人這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
“算了,看在你已經是我們公司員工的份兒上,我免費提點你一次。”季慕善無語的道,“你是獨生女吧?你待會兒回去之後,用針紮破手指,滴三滴血在你父親的印堂穴,他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到時候,你就趕緊問他在出事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冒犯鬼神的事情。重點可以提醒一下亂墳、野神之類的地方。如果他想起來了的話,你們就帶他親自過去三拜九叩,再燒上一大堆紙錢香燭供品之類的東西,誠心悔過,應該就會沒事兒了。”
周若雨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這位年輕的新上司到底在說什麼啊?
是她想的那樣嗎?
她怎麼越聽越覺得玄乎的很?
自己進的這家新公司,到底正規不正規啊?該不會是什麼野雞公司皮包公司吧?
季慕善也不管周若雨信不信自己,反正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事情,就得看周家人自己的了。
“記住,我說的方法,隻能讓你父親最多清醒六個小時。六個小時之後,若是你父親沒能做到誠心悔過,那他就會繼續昏睡下去,無藥可救。”季慕善接著道,“同樣的方法,是不能夠用兩次的。所以,即便你想靠著血滴的方式讓你父親恢複正常,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周若雨更懵了。
她都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相信這位越發神神叨叨的季主管的話呢,又怎麼可能一直紮自己的手指頭滴血?
季慕善卻沒有再跟她多說,隻是揮揮手,就讓周若雨先回家了。
不過明天還是準點兒上班的。
周若雨迷迷糊糊的回了家,走在路上差點兒沒跌進被人偷了井蓋的下水道,渾身冷汗的她這才終於回過了神來。
“小姑娘,你沒事兒吧?”剛剛叫住她救了她一命的老太太擔心的問道。
“沒,我沒事兒。”周若雨心裡一陣後怕,勉強笑道,“奶奶,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可就慘了。”
“哎,我就是喊了一聲而已,也沒做什麼大事。”老太太忿忿的看了一眼路邊空空的大洞,“這偷井蓋的賊也真是太囂張了,我之前從這兒路過的時候,這邊都還好好的呢。這才多大點兒功夫啊,好端端的井蓋竟然就被撬走了!虧得這是大白天,你都差點兒掉下去。這要是換了晚上,還不定得出多少事兒呢!”
路邊有幾個目睹了剛剛情況的路人紛紛附和,還有人說自己已經報了警,很快就會有警察來處理這事兒的。
“也怪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周若雨苦笑道。
老太太看出周若雨心裡有事兒,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姑娘啊,聽我老人家一句勸,這天大的事兒,都沒有自個兒的命重要。隻要有命在,還有什麼困難走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