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常家那邊還看著呢。
要是讓常家知道季慕善早就猜到了真相卻不直接告訴他們，害得他們走了那麼多彎路的話，常家人說不定會對季慕善起怨懟之心。
可羅立成也明白，這事兒怪不得季慕善。
當初季慕善都已經告訴常秋亮了，他那倆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可常秋亮就是不相信，還為此懷疑上了季慕善的身份。
要是季慕善再告訴他，他一隻深愛著的老婆竟然還在背地裡算計著他的性命，隻怕常秋亮更加不會相信，而且還會把季慕善當成危言聳聽的騙子，直接把她打出門去！
換了是羅立成的話，他肯定也不會選擇對常秋亮說實話的。
“也是，這麼離譜的事情，季天師怎麼可能一早就知道呢？”羅立成笑著打圓場道，“常家那邊現在還有得鬨呢，都快成了京城一景了。”
老婆裝鬼暗害丈夫，兩人的孩子也不是丈夫……這裡麵的林林種種，簡直可以編成一部大戲，讓人說上好幾年都不帶乏味的。
季慕善這會兒倒是起了點兒興趣：“這事兒鬨得很大嗎？”
“很大啊！”羅立成道，“好幾家新聞媒體都有報道呢！常家倒是想把消息瞞著，可哪裡瞞得住啊！就這會兒的功夫，網絡上幾乎已經把這事兒的所有隱情都給爆料出來了！”
網絡的力量竟然這麼強大？
季慕善掛了電話之後，就上網去搜索去了。
結果她這一搜，還真搜出不少東西來。
網友們的力量是強大的，他們甚至把常秋亮和杜樂佳當年的事情都給查了個清清楚楚，還把常秋亮和馮嵐是怎麼認識，兩人又是怎麼因為治病而結緣結婚的事情，也說了個明明白白。
就連馮嵐那一對龍鳳胎孩子的親生父親，都給他們扒拉了出來。
原來，馮嵐當年雖然是心理學的高材生，但她出身貧寒，父母早早就去世了，老家也沒什麼親戚朋友願意收養她，她是靠著老師和社會上的一些好心人的資助，才念到大學的。
馮嵐上了大學之後，就一邊讀書一邊勤工儉學，下了很大的力氣，總算是把自己的學業支撐了下來，甚至還讓她有了一筆不小的存款。
原本她要是按部就班的畢業找工作的話，日子未必就不能過得舒坦。可馮嵐窮怕了，一心想要做人上人。
而她一個貧苦孩子，想要出頭，靠的隻有讀書。
大學畢業了，馮嵐就考了研究生，後來又考上了博士生，還爭取到了公費出國留學的機會。
但這麼好的機會，那肯定是人人想要的，誰能保證一定能留給她呢？
當初的馮嵐整整一個晚上沒睡，第二天晚上就去找了她當時的導師，直到天都快亮了，她才悄悄從導師家裡出來。
出來的時候，馮嵐的腿腳一拐一拐的，明顯有些行動不便。
而這一晚過後，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很快就定了下來，正是馮嵐。
馮嵐在國外待了兩年，期間發表了不少論文，為業內人所稱讚。
但也有人指出，馮嵐在這期間發表的論文，從風格和內容來看，都和她導師以前發表的非常相似。
當然，人家畢竟是師徒嘛，風格有所傳承，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大家當時隻是引以為笑談，並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