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善先是有些意外,隨後便點頭應承道:“當然可以。不過,你不是要跟著你父親學習煉器的嗎?”
向俏貞吐了吐舌頭:“我在煉器一道上,並沒有多少天賦,比我師兄差遠了。這幾天,我看了一些陣法之道的書籍,發現陣法比煉器要有趣多了。所以,我想跟你學習陣法,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方麵的天分。”
她不善煉器,本身實力也不高。今後要是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未來的出路在哪裡。
所以,向俏貞才會想著,另外給自己找條出路試試。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她和季慕善關係,她也願意跟著季慕善學東西。
季慕善摸摸向俏貞的腦袋:“你想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有什麼修煉上的疑問,你也可以隨時來問我。”
向俏貞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如果她有親姐姐的話,那應該也就是像季姐姐這樣的吧?
“嗯,我知道了!”向俏貞重重的點下了頭。
待向俏貞和呂想走後,墨清對季慕善笑道:“季天師,你既然想留在這裡鑽研陣法,不知道你留下來的這段日子,打算住在哪裡呢?”
季慕善抬頭看看四周,指向不遠處的樹林道:“我看那邊的樹木都挺高大的,應該能夠載人。我需要休息的時候,直接棲息在樹上就可以了。”
墨清有些錯愕:“你、你打算住在樹上?!”
雖然他們天師平時行走在外,大多不拘小節,住在樹上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是這種事情從明顯非常年輕的季慕善嘴裡說出來,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讓墨清感到驚訝了。
墨清和女天師接觸的不多,他最熟悉的女天師,應該也就是向俏貞了。而墨清從未和向俏貞一起出行過,所以他並不知道向俏貞出行時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不過,他知道向俏貞平時在自己家裡是什麼樣子的。
向俏貞那是把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方陣貫徹得徹徹底底的,所以在墨清印象中,向俏貞的憊懶形象簡直深刻無比。
所以,墨清下意識的就以為女天師應該都是比較貪圖享受,少有能吃苦的人。
可沒想到,這個和向俏貞交好的季天師,行事作風卻似乎和向俏貞大相徑庭?
“季、季天師有主意就好。”墨清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如果季天師沒有合適的落腳之地的話,再過幾天,留在這裡的前輩們就會慢慢離開了。到時候,空餘下來的帳篷應該會有不少。季天師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給你留下一座帳篷來。”
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季慕善挑了挑眉,搖頭拒絕道:“不必了,我住樹上挺好的。正好這裡環境不錯,空氣也清新。我棲息在山林之中,也方便打坐修煉。”
墨清:“……”
難不成,這位季天師,竟然還是個苦修之士?!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墨清頓時肅然起敬:“那就依季天師的意思吧。不過,除了住的地方之外,大家平日裡的吃食也是各自負責各自的。這一點,希望季天師也能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