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七夕已經過那首詞是陌生人所作,她不過偶然得知記在了心上,此刻即使她有心賣三皇子人情,也不好即時拿出來。
“那就有勞少夫人了。”武昇略有些遺憾。
“這張折疊椅三皇子是此時帶走還是…”
“帶走。”武昇一使眼色,猴子立馬收折疊椅拎在手上。
四人跨過牆院,最後的猴子突然折回,在荷耳邊輕輕道:“那個公孫公子不是好人,你們可彆著了他的道。”
話音剛落,不知是有意無意,蕭逸宸和公孫墨白均頗有深意地回頭看了一眼。
猴子立馬跟上去了。
望著兩人身影,陸心顏似想到什麼,唇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幾人走後,石榴院眾人開始收拾殘局。
“都去歇息吧,收拾的事情交給梳雲。”陸心顏淡淡交待完後,頭也不回走了。
聽到她的話,除了梳雲掠月,還有有點懵懂的荷外,其餘人均安靜地離開了。
青桐帶走了荷,白芷看了眼想留下來的掠月。
掠月低低道聲對不起後,同白芷一起離開了。
偌大的院子,隻剩下梳雲一人。
她明白是她剛剛自作主張的行為,惹陸心顏生氣了。
但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覺得自己該受罰。
她生來就是被人用來邀寵的工具,她早就認了命,但就算是工具,在有限的可能性內,她希望能自己選擇討好的對象。
姐自己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求結果,但求無悔,為何她按她所行事時,她要懲罰她呢?
梳雲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滿腹委屈。
等她一人收拾完時,已快黑。
這時掠月從陸心顏房中走出,遞給她一個木桶,滿眼憐惜之色,聲道:“姐讓你去打水。”
梳雲從被當成瘦馬養著,生活堪比閨中姐,何曾做過收拾的苦差事?
如今居然被當粗使丫鬟使,讓她去打水?
梳雲拍開掠月的手,怒氣衝衝地衝進去,對著正埋頭著色的絕美女子,不服氣地道:“奴婢不過是按姐所言行事,不明白哪裡做錯了,請姐明示!”
陸心顏放下筆,淡淡道:“按我所言?”
“姐,要將一切掌握自己手中,願意努力,不願留下遺憾,奴婢剛才行事隻是遵從了姐意思。”
“你倒是會砌詞狡辯,斷章取義!”陸心顏冷冷一笑,“明明是你心存攀龍附鳳之心,才會在沒有得到我的指令下,自作主張站出來,妄想引起貴人注意,還要推到我身上,實在可笑!”
“是,奴婢的心思瞞不過任何人,奴婢也沒想過要瞞!”梳雲咬咬唇,“院中他人都可按隨意行事,為何我不可以?荷想玩就玩想做事就做事,白芷除了去給老夫人把脈外,每就待在自己房裡,青桐除了外出時陪著姐,喜歡去哪就去哪!還有呂嬤嬤汪嬤嬤她們,同為丫鬟奴婢,為什麼姐可以對她們寬容,允許她們活得自在,奴婢卻要戰戰兢兢,不能按自己心願行事?”
“我對她們寬容,是因為她們懂得本份二字!”陸心顏冷聲道:“你隻看到了表麵,何曾看到過本質?就拿今日一事來,三皇子幾人沒來前,和他們來了之後,你看不出來她們行為舉止上的變化嗎?就連在鄉下莊子上長大的,在你看來最沒規矩的荷,在他們來了之後,可多過半句話,可有過任何被人詬病的舉止?僅因兩個字,本份!既然她們本份識趣,身為主子的我,自然能在我的權力範圍內,給予她們應有的自由!”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