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這麼快垮下,與侯府沒落人丁不旺而自責不無關係。
如今得知自宮柔出世後,府中再無添丁的好消息,原來不是她支持江氏不準宮軒納妾造成,而是因為有人暗下毒手,讓宮軒沒了生育能力所致!
封氏這一刻,麵色鐵青,暗起殺心!
“王大夫,剛剛白芷所,這些藥要連服兩年以上才有效,正常一個人,要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連服兩年而不自知?”
陸心顏的話好似在問王大夫,實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不過在出推測而已!
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連服兩年藥,除了身邊最親近的人之外,還能有誰?
幾道憤怒的眼神,像刀一樣紮在江氏身上。
江氏聲嘶力竭地吼道:“陸心顏,你彆含血噴人!我為什麼要害老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若你今日不能給個讓我滿意的法,我拚著這條命,也要將你休出侯府!”
有一種心虛,叫做越心虛是時越大聲越憤怒,江氏此時便是如此!
她的色厲內荏,沒讓封氏與宮軒收回半分懷疑,反而越發肯定。
“夫人,讓我猜猜看。”陸心顏笑盈盈道:“當年你剛懷上宮羽時,正值江老夫人去世,你心力交瘁,渴望有人給你安慰,可侯爺不但沒能安撫你,反而讓秦姨娘爬床成功,懷了宮柔,你一生要強,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於是暗中給侯爺下藥,讓他失去生育能力,以消你心頭之恨,同時保證沒人能搶走宮田予的世子之位,以及你的廣平侯夫人之位!”
“你簡直一派胡言!”江氏冷笑連連,“我乃廣平侯夫人,世子嫡母,若沒有真憑實據,就想汙蔑我?簡直癡心妄想!”
“我陸心顏行事,自會讓人心服口服!”
耀眼流光自她眼中劃過,從眉宇間蔓延至整張白玉般的臉上,她立在那,全身上下散發著驚饒絢麗光彩,美得耀眼傾城。
“青桐,端上來!”
隨著那風笛般悠揚的高音一落,青桐端著紅木托盤走進來,上麵的白玉碗裡裝著渾濁不清的液體,熱騰騰的,猶自冒著煙。
“這是一晚用地龍、益母草、蛇床子煎的藥,侯爺,如果您曾經服用過兩年甚至更久,一定對這個味道不會陌生!”陸心顏道:“若想知事情真相如何,就請您親自嘗一嘗!”
紅木托盤遞到眼前,宮軒沒有任何猶豫地端起藥,仰頭咕噥喝幾大口。
“砰!”還殘留著半碗藥汁的白玉碗,被重重放回托盤上,藥汁四濺。
“你個毒婦!我今日一定要休了你!”
宮軒一飲之下,憤怒而起,熟悉的味道令他怒火中燒,失去理智,指著江氏大罵要休妻!
當年秦姨娘懷孕後,宮軒心有愧疚,大著肚子的江氏不但沒有大發雷霆,反而讓前來把平安脈的大夫,順便幫他瞧了瞧,大夫他精血有些虧損,開了副藥,讓他煎來飲用。
自此之後江氏在他每晚臨睡前,必定親手端來一碗藥,宮軒不疑有他,次次都當著江氏的麵一飲而儘,連江氏月子期間都是如此。
差不多兩年後,他打獵落馬山要害,傷好後某日,他想起之前喝的調理身子的藥,問江氏最近怎麼沒準備了?江氏道那些藥與他受傷時喝的藥相衝,所以沒有準備,而且大夫交代可以不用喝了。
宮軒深信不疑,自此再未提起過。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老爺!”江氏痛哭倒地。
她再壓著管著宮軒,也大不過宮軒,一旦宮軒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她除了示弱彆無他法。
宮軒怒道:“冤枉?你當我是傻子是不是?這麼多年來,因為秦姨娘之事,我對你心懷愧疚,處處忍讓,不讓我納妾我就不納妾,可你呢,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江氏哀聲哭訴,“老爺,妾身真的沒做過啊!這所有藥的味道都差不多,不是苦就是酸,而且相隔這麼多年!您若非要跟當年一模一樣冤枉妾身,妾身百口莫辯啊!”
“好!事情隔了這麼久,證據早就沒了,那就當我記錯!可冰巧和阿貴的事呢?你管著府中大事,我不信你沒有推波助瀾,借此報複打擊我!”
“侯爺,冤枉啊!妾身真的不知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你讓妾身如何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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