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對她的恨與離心,比關她在佛堂十年還要讓她痛心!
“夫人,我陸心顏要對付人,不會直接殺了她,而是會取走她最心愛的東西!比如盼夏的嗓子,比如二妹妹對你的孺慕之情,這可比殺了誰痛快多了!”陸心顏麵上綻放出絕美豔麗的笑,“夫人,請記住了!下次想惹我之前,請想想今我的話,確定能不能承擔得起惹我的下場,再決定你是不是真的要惹我!”
江氏隻覺一陣涼意從腳底往上躥,竟是楞在當場,眼睜睜看著她揚長而去。
“姐,你剛剛好威風!”白芷悄悄伸出大拇指。
“那當然,不看看我是誰!”陸心顏俏皮地眨眨眼,“對了青桐,讓田叔將盼夏保護起來,我怕江氏會將怒氣撒到她身上。”
“是,姐。”青桐應道:“不過姐,你剛才真的讓吃了嗓子會壞掉的藥?”
“沒錯。”陸心顏道:“不過時效隻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如果好好調養,便能恢複如常。”
白芷道:“姐,你為何會放過她?雖她是受人指使,但畢竟差點害了你,隻是毀了她的嗓子,讓她無法害人,這個懲罰一點也不過份。”
“先留著,不定以後有用。”
“也是!”青桐點點頭,“姐現在正在攬絡人才,盼夏的這種技能倒也罕見,若是能收為己用,以後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青桐,接下來選人,可要多多麻煩你。”陸心顏道:“我的身份,畢竟不好經常出去。”
“我?”青桐指著自己的鼻子,不自信道:“選人我可不會。”
“用我上次的標準,我要的是能帶兵打仗的將軍,能在叢林裡生存下來的狼,不要無害的白兔老好人!”
“知道了姐。”青桐聲道:“三姐早上醒來了,孫嬤嬤將老夫人要將她嫁給五姑爺做平妻的決定告訴她後,聽她鬨了好久,現在正在決食抗議呢!”
“看不出三姐還有這樣的心性!”白芷道:“我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後,她會默默接受,乖乖夾起尾巴做人。”
陸心顏切了一聲,“你們太高看三妹妹了,她如今這麼鬨,不過是為了想多爭取些嫁妝罷了!”
“此話怎講?”
“會鬨的孩子有糖吃,三妹妹聰明著呢!以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被暗中處死,不是被送去出家,不是做人妾,而是成為五姑父的平妻,她哪會不知道這對她來是最好的出路?如果將來二皇子登上寶座,舞陽侯府定會跟著水漲船高,萬一她生下男丁又有本事,為她請個誥命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又或者五姑先死,那她就順理成章成為舞陽侯府四夫人!
三妹妹以為這一切,是祖母看在她是她孫女的份上,舍不得處置她,才給了她這條最好的路,所以才會鬨絕食這一出,想多得點嫁妝,以後去到舞陽侯府好用來收買人心!殊不知祖母對她已然心死,無論她怎麼折騰,也不會起半點水花!你們看著吧,最多兩,她就會消停了!”
“姐得有理,不過以後這稱呼,該怎麼稱呼才好?”白芷問,三姐嫁給自己五姑父做平妻,這關係…想想都頭痛!
“祖母已經了,以後這兩人與廣平侯府無關,不定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管它什麼亂不亂套!”陸心顏意味深長道:“到時候舞陽侯府四房亂成一團糟,蔡老夫人和蔡大夫人一氣之下,不定一鍋端了,眼不見心不煩。”
幾人邊邊走進石榴院,掠月見到陸心顏,忙行禮道:“姐,您讓田公子找的玉冠,田公子剛才送了些來讓您挑選。”
“拿來我房裡瞧瞧。”
“是,姐。”
不一會,梳雲和掠月端著盤子進來了,上麵各放著數塊形狀各一的玉冠。
質地溫潤,造型大氣,有些還鑲了一些金邊,甚是貴氣。
陸心顏卻不是太滿意。
嫌玉不夠綠,嫌整個玉冠不夠大!
不綠又不大,戴在頭上有什麼看頭?
“掠月,備紙墨,我親自設計一個。”
掠月很快備好紙墨,陸心顏執筆,畫下一個頂部蓮花造型的玉冠,“掠月,給田叔送去,用最好的翡翠,不必鑲金,至於大,按我畫的大就可。”
翡翠夠綠,戴在某人頭上一定很精彩!陸心顏暗戳戳地壞想。
“姐,這麼大?”掠月用手比劃了一下,咋舌,“這最少有半個頭那麼大了,戴在頭上,世子脖子不得累壞了?”
掠月以為是送給宮田予的。
就是要他又綠又累,陸心顏壞心地想,“去吧!對了,這院子裡損失的東西,記下來跟田叔一樣一樣清楚,讓他這幾按原來的樣子,一模一樣地送一套送來!”
“是,姐。”
“不必急著回來!”
這話一出,梳雲忍不住捂唇笑了,曖昧地看了一眼掠月。
掠月瞬間紅了臉,“我會儘快完成姐的吩咐。”
“梳雲,你也下去吧,我先憩一會。”陸心顏伸個懶腰,遣走了梳雲。
昨晚被宮田予前來鬨騰,半夜又被鸚鵡尾巴給驚醒,今一大早跑去找宮羽算賬,陸心顏困得不行,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一睡就睡到了黑。
院子裡掛上療籠,橘黃色的暖光照進屋子裡,陸心顏睜眼的瞬間,還以為是晚霞照了進來,“有人在外麵嗎?”
“姐,你可醒了,我肚子都餓癟了!”守在門外的荷聽到聲音,忙不迭推開門,對外大叫,“程嬸嬸,姐醒了,可以吃晚飯了!”
陸心顏邊穿鞋子邊道:“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不必等我。”
“程嬸嬸她們不讓,我平時夠沒規矩的了,不能仗著姐你的寵愛,連這點規矩也不守。”荷扁扁嘴,很快露出神秘的笑容,“姐,告訴你個秘密,我剛才偷吃了兩塊糕點,現在肚子其實沒那麼餓,你不能告訴程嬸嬸哦。”
陸心顏忍不住失笑。
丫頭,程嬤嬤心裡門兒清,假裝不知道而已,虧你還老是得意洋洋,以為騙過了程嬤嬤。
“讓程嬤嬤將晚膳端進來,你也下去吃吧。”陸心顏走到桌邊坐下,倒了杯茶隨口問道:“掠月回來了嗎?”
“掠月姐姐?好像一下午都沒見到她的人!”荷道:“姐你要找她嗎?我去問問梳雲姐姐。”
現在還沒回來?陸心顏皺起眉頭,雖然她故意將掠月與田叔湊成堆,瞧著兩人那彆扭的樣子,似乎也有點那啥意思,但兩人都是極有分寸的人,斷不可能一點事情辦到現在還沒回來!
“荷,去找找。”
荷見她麵色不大好,心下一驚,“姐,掠月姐姐是不是出什麼事…”
陸心顏沉聲道:“先彆胡,去找找。”
“是,姐!”
荷慌得衝出門,“哎呀!”
“怎麼回事?”陸心顏連忙走過來。
卻見地上倒著兩個人,一個是苦著臉的荷,一個是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掠月。
“掠月,發生什麼事了?”陸心顏大驚,連忙上前查看掠月。
隻見她發髻淩亂,擋住大半邊臉,淺藍色襦裙皺皺巴巴,被撕了好幾道口子,勉強遮住身上的肌膚,露出的頸部上,有著可疑的紅痕。
陸心顏蹲下身,發覺掠月渾身輕顫,牙關緊咬,她撥開她麵上的青絲,那張惹人憐愛的臉上,雙眼紅腫如核桃,右臉上鮮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唇上帶血,還有明顯的牙印。
她心中咯噔一下,再次問道:“掠月,發生什麼事了?”
“姐~”掠月一直忍著的淚,在見到陸心顏的瞬間,如珍珠般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一開口便已泣不成聲。
“掠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作主。”陸心顏捧著她的臉,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掠月抽噎了許久,終於道:“姐,我將姐的圖還有石榴院昨晚毀壞的東西明單,一起交給田公子後返來,半路遇到剛從外麵喝得醉醺醺的世子…”
宮田予早上從樹上放下來,回到院中休息了半後,越想越覺得窩囊,可偏偏他又沒本事,每次對上陸心顏都是輸得一敗塗地,顏麵掃地。
氣惱之下,宮田予便跑出侯府,和最近新認識的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去喝酒。
喝到黃昏的時候,醉醺醺地回來了,一入侯府,看到避他不及的廝們,宮田予怒火中燒,在酒精的驅使下跑來後院,打算找陸心顏算賬,哪知半路碰到折返的掠月!
掠月生得貌美嬌弱,正是宮田予喜歡的類型,早在先前見過一麵後,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如今酒醉加上對陸心顏的憤怒,惡從膽邊生,竟對掠月起了齷齪心思!
反正本來就是為本世子準備的美人,本世子就先享用了又如何?
宮田予知道陸心顏霸道又護短,就算掠月想伺候他,陸心顏不同意的情況下,掠月肯定不敢,若掠月情急之下呼救,定會被來往丫鬟聽見,到時候告到陸心顏那裡去,她肯定會來壞自己的好事!
於是宮田予趁掠月不注意,悄悄從背後捂住她的嘴,不顧她拚命掙紮,將她強行帶回了仕林院。
溫香軟玉在懷,宮田予更加興奮,將掠月壓在床上,強行拉扯她的衣裳,撅著帶著酒氣的嘴,往她臉上湊,“美人兒,彆怕,讓本世子好好寵~幸你~”
掠月嚇得大哭,拚命掙紮,“世子大人,求您放過奴婢,要是姐知道了,不會饒過奴婢的!”
“你家姐現在不在這,這裡本世子了算!”懷中嬌軟的身子,更加刺激了宮田予的獸性,他猴急地將手伸進去,彈~性的觸感,讓他失去最後的理智,“好掠月,隻要你答應本世子,本世子立馬抬你做姨娘!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不!不要!世子大人!求求您,不要這樣,奴婢求您了,奴婢願意給您做牛做馬…”掠月苦苦地哀求,然而她的哀求換不來半點憐憫,反而讓身上的男人更加變本加厲。
不斷地掙紮中,掠月的手碰到床上的枕頭,她想也沒想,拎起就朝宮田予頭上用力砸去。
她力氣,枕頭打人也不痛,不過好巧不巧,宮田予恰好抬頭,砸到了他的眼睛。
眼睛最是脆弱,宮田予大叫一聲,憤怒地搶過她手中的枕頭扔到地上,掄起巴掌就呼上她的臉,凶狠道:“你個賤人,跟你家主子一副德性!給臉不要臉!本世子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男尊女卑!”
他一手掐著掠月的脖子,一手製住掠月雙手,用身體將掠月死死壓製住,然後狠狠咬上掠月的唇。
掠月掙紮不得,呼喊不得,淚水不斷湧出,一隻惡心的手,胡亂摸著,身體被擺成屈辱的姿勢,那一刻,隻覺得崩地裂不外如此。
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儘的那一刻,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少爺少爺,您…您可彆亂來啊!”是仕林院的廝,也就是昨晚被青桐教訓過的廝之一。
昨宮田予被吊在樹上,幾個廝身上傷痛,也不敢回來休息,在那裡乾巴巴地陪了一晚上。
等今早宮田予放下來,才跟著一起回來了。
宮田予是主子,一回來自然是先休息,幾人沒得到準許,隻能胡亂擦了些藥,各自忙各自手頭的活。
中午宮田予出去後,幾人忙完手上的活,回房抓緊時間睡覺。
宮田予拉著掠月回來的時候,幾人還在熟睡中,是後來宮田予打罵掠月的聲音吵醒了他們。
幾人躲在門外聽明白後,一時嚇得不校
昨晚隻是毀了一些死物,打了幾下石榴院裡的丫鬟嬤嬤,就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若是少爺強睡了少夫人身邊寵愛的丫鬟,少爺不會被輕饒,他們幾個更是吃不了兜著走,隻怕會被狠打一頓趕出府!
幾人一商量,便大著膽子敲了門。
宮田予正要攻~進~城門,突然間被人打斷,不悅地怒吼:“滾邊去,彆打擾本世子!”
“少…少爺,的剛剛瞧見少夫人好像往這邊來了。”
宮田予先是一驚,又道:“怎麼可能?本世子回來的時候,路上一個人都沒碰到過!不過一會的時間,她怎能知道掠月被本世子帶來了?”
“少爺,少夫人身邊那個叫青桐的,她的本事您知道的,她飛身上屋簷一看,就知道有沒有人,不用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搜!”
關鍵現在跟少夫人有仇的沒幾人!
“陸心顏來了又怎樣?來了就讓她好好看看,該如何伺候本世子!”宮田予色厲內荏道。
“少爺,少夫人身邊那幾個貌美的丫頭,遲早是少爺您的!俗話強扭的瓜不甜,少爺您是憐香惜玉、寬宏大度之人,何必為了跟少夫人置氣,跟個奴婢一般見識?”
“少爺,上次倚萃樓的朵兒姑娘伺候得您可滿意?要不今晚的再陪少爺去找朵兒姑娘?”
幾個廝為了自己的性命,真是苦口婆心。
宮田予想想朵兒的柔情蜜意,對比身下女子的哭哭啼啼,頓覺實在沒什麼意思。
其實在聽到陸心顏要來的瞬間,他渾身的火已熄了大半,當然宮田予是不會承認的。
他將掠月往邊一推,看著她臉上又是鼻涕又是淚又是巴掌印的,更覺倒胃口,“行了,哭什麼哭!也不瞧瞧你什麼出身,本世子看中你是你的福氣,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倒儘胃口!還不快點給本世子滾?!…”
掠月哭著斷斷續續地完,陸心顏氣極之下冷笑出聲。
宮田予這個蠢貨,越來越本事了,居然敢做出強逼丫鬟的事情來!
“梳雲,扶掠月去清洗一下!白芷,等會幫掠月上藥!青桐,跟我去仕林院!”
敢動她的人,宮田予你是嫌命長了!既然昨晚吊一夜還不長腦子,今晚就換個法子,讓你好好長點記性!
陸心顏帶著青桐殺氣騰騰地衝到仕林院,幾個廝一見她,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少夫人,少爺…少爺出去了。”
“去哪了?”在掠月的述中,這幾個廝是救下掠月的人,陸心顏並不打算為難他們。
“去…去倚萃樓了。”
去青樓了?若去青樓抓你,丟的是祖母的臉!本姑娘就不信你不回來!
“青桐,走!”
“姐,我喬裝去倚萃樓將他抓回來!”青桐恨恨道,什麼狗屁世子,太不要臉了!居然對掠月一個弱女子動粗!
“算了,若當眾揍他等於打祖母和廣平侯府的臉!若他躲在裡麵不出來,你也奈何不了他!”陸心顏冷哼一聲,“這裡是他的家,還怕他不回來?等他回來了,到時候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長記性為止!”
“知道了姐!”到時候定要揍得他向掠月求饒,以後見到石榴院的人就繞路走,再也不敢作妖!
梳雲接過白芷手中的藥,讓白芷離開後,替掠月細細上藥,邊上藥邊數落道:“掠月,不是我你,咱們這種出身,早就做好以色侍饒準備,不管是一個還是幾個,都得笑著溫柔伺候,免得受了傷沒了價值,隨時被賣到青樓裡,落到更加悲慘的境地!何況這世子嚴格來,也是咱們的主子。可你倒好,寧可弄得全身是傷也不肯就範,你心裡明明清楚,若真逼不得己伺候了世子,以姐的性子,是不會怪你的,你這般又是何苦?”
掠月將臉埋在枕頭裡,一言不發。
“你…不會真對田公子上了心,才會這般抗拒世子吧?”梳雲忽然明白過來,上藥的手略微用力,惹是掠月倒抽口氣,“死丫頭,咱們這種身份最忌什麼你忘記了嗎?最忌對男人付出真心!姐雖然愛開玩笑將你和田公子拉在一起,田公子似乎也有點意思,可你自己不是過嗎?咱們什麼身份,田公子什麼身份?配得上嗎?就算田公子納了你做妾,你若想在他身邊長久舒心地活下去,還不是得堅持本心才能活得自在?若他能納你還算是好的,萬一姐隻是開玩笑,田公子家裡不同意或是他很快就變了心,到時候你怎麼辦?”
見掠月仍是不出聲,梳雲恨鐵不成鋼,“你呀你,彆怪我不早提醒你,你這樣早早丟了自己的心,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
宮田予也不知是收到了風聲,還是酒醒後腦子清醒過來,居然接連兩晚都沒有回來,陸心顏也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就在這侯府等著他回來!
宮柔果然如陸心顏所言,撲騰了一一夜後,見沒人理,老實了,聽在屋子裡一心一意繡著嫁衣。
為了怕上次的苟且宮柔會懷上孩子,封氏與蔡老夫人商議後,將她嫁去舞陽侯府的日子訂在九月二十。
原本可以再緩多幾,一來九月二十二那,封氏要帶著在華衣祭上拔得頭籌的陸心顏進皇宮,在太後麵前表演,加上長安公主生辰,極可能會在宮中待上好幾日;
二來外麵的流言越傳越難聽,早早將宮柔嫁過去可以暫時平息這些流言;三來封氏一想到宮柔做的那些事,根本不想讓她多在府裡待一。
九月十四這,田叔帶著陸心顏特製的蓮花翡翠玉冠來到石榴院。
一般情況下,若陸心顏不召他前來,為了避嫌,他都是托人轉交,不會輕易前來。
陸心顏見他神情憔悴,大約明白他是知道了掠月的事,心裡難過又擔心,才會過來。
“對不起田叔,是我沒照顧好掠月。”陸心顏愧疚道。
“不關姐的事。”田叔嘴唇顫了顫,“我能去看看她嗎?”
“我讓梳雲帶你去。”陸心顏喚來梳雲,吩咐道:“梳雲,帶田叔去看看掠月。”
梳雲遲疑著開口,“姐,掠月了,她誰都不想見。”
這丫頭,居然這麼大的氣性!陸心顏無法,看向田叔。
田叔麵色變了變,拱手道:“梳雲姑娘,請你轉告掠月姑娘,就…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嫌棄她的!”
梳雲驚住。
“姐,梳雲姑娘,我還有事,先告辭了。”田叔完,昂首大步而去。
梳雲不敢相信地問道,“姐,田公子他…他是認真的嗎?”她們這種出身,也會有人真心相對嗎?
看來好像是!陸心顏望著他遠去的略帶落莫的背影,心中暗道。
鎮國公世子府書房。
一襲月牙長袍的蕭逸宸坐在書案後麵,懷中抱著這幾日不離手的新寵物,黑貓豬。
------題外話------
(尾(讀yi,第三聲)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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