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做我的女人(1 / 2)

侯門衣香 風雨歸來兮 25295 字 11個月前

安康伯府。

氣陰冷,陸心顏便待在府裡等消息,哪都沒去。

“姐,田叔來報,金鳳夫人托人送信來了!”青桐在外麵道。

“拿進來。”用完早膳沒多久,陸心顏正在犯困,聞言來了精神,立馬坐正。

青桐推門進來,將信遞給陸心顏。

陸心顏展開看了看,道:“金鳳夫人,尤伯客約我初一上午在留香樓見麵,親自麵談。”

“看不出這金鳳還挺守約的。”青桐道。

“看來先前是我瞧了她。”陸心顏點頭認同。

田叔的人已經察到金鳳宅子裡的下人,昨日買了不少大酒大肉,陸心顏本想著如果今日金鳳那邊沒有消息傳過來,她就另想與萬伯客見麵的法子,結果金鳳守了約。

她哪知金鳳本是想不特意告訴尤伯客的,打算將她當成普通來拜訪的、想與尤伯客做生意的人,隨便糊弄過去,怎知被尤伯客無意瞧見她送與金鳳的畫,心生好奇,金鳳這才不得不了實話。

“姐,明日你打算帶誰去赴約?”青桐道。

陸心顏隨口道:“你和白芷,子言駕車。”

“姐,要不要帶多個人去?星羅夏知兩個,隨便帶一個人都校”青桐道:“那尤伯客出身綠林,行事不按常理,我擔心萬一出什麼亂子,我一人顧不了你和白芷兩人。”

陸心顏想了想,“那帶上星羅吧。”

正好進來的荷聽到後不高興了,“姐,為什麼出去玩不帶我?”

青桐瞪她一眼,“姐是去辦正事,什麼出去玩?你以為姐跟你一樣,滿腦子都是玩嗎?”

荷被訓了一頓,扁著嘴不敢出聲了。

陸心顏見狀,安慰道:“荷,等這兩忙完了,過幾我們去侯府,看看祖母,找四姑出去玩好不好?”

這伯府比侯府規矩還要大,陸心顏擔心荷在府裡亂逛被陸心婉幾人看到欺負,拘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出去。

加上氣寒冷,那些躺椅秋千什麼的,也沒讓田叔準備,可把這丫頭悶壞了。

“嗯嗯,”荷飛快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青桐,得意道了一句,“還是姐疼我。”

青桐斜眼看她一眼,荷立馬咧開嘴一笑,衝青桐做個鬼臉,然後跑出去了。

“姐,瞧你慣的她。”青桐抱怨。

“就我一個人慣的?”陸心顏挑眉。

青桐聲嘀咕兩句,不出聲了。

這時星羅從外麵敲門,“姐,府裡好像來親戚了。”

自打回伯府,星羅醒目地自發四處查看伯府情況,發現祠堂裡沒有林如月的牌位後,青桐便讓她每日在伯府裡走動,留意府裡不尋常之處。

“什麼親戚?”安康伯府不同於廣平侯府,子孫興旺,一代一代下來,陸氏家族雖能人沒幾個,但數量還是很龐大的。

“是太老爺堂兄的長子,正六品青州通判陸叢光,按排行,伯爺該喚一聲二哥。”星羅道:“聽是接替青州同知賀青山的最佳人選。”

賀青山的事情在上月二十八號已經結案,牽連數十位朝中官員落馬,是今年最大的案子,京城人人皆知。

星羅知道此事不奇怪,但她為何會知曉陸叢光要接替賀青山呢?陸心顏不由看向星羅,眸光閃動。

“姐,方才的話,一半是靠猜,一半是聽門口的廝們議論的。”星羅主動解釋,“陸大人身為青州通判,在此時突然回京,本就蹊蹺,恰好賀青山的案子剛剛完結,青州同知之位還沒有確定,陸大人很可能是為此事進京。另外剛才隨著陸大人一起回京的隨從,無意跟府中打探消息的下人了幾句,意思也是為了這青州同知之位而來。”

“你得有理。”陸心顏隨口應道,心裡卻覺得這丫頭,真是醒目得太過異常。

星羅見她神情,惶惶不安道:“姐,是不是我了什麼不該的話,惹您生氣了?”

“沒有,你做得很好!”陸心顏迅速揚起笑臉讚道,“我剛才在想你的話,二表伯應該如你所言,八成是為了這同知之位進京的。”

晚膳的時候,陸叢遠將伯府上下一家子全部叫到一起,介紹陸叢光以及陸叢光的長子陸子文,給所有人認識。

陸心顏趁著陸叢遠介紹的時候,將陸叢光和陸子文打量了兩眼。

兩人皮相生得都不錯,不過比起伯府這一家子,還是差了許多。

陸叢光四十左右,深藍色的便服顯得很沉穩,雖然品級與陸叢遠一樣,都是正六品,不過一個管皇家禦馬的事,一個管一州大事,後者要重要得多了!因而與陸叢遠站在一起,氣度上明顯內斂威嚴許多。

不過他的兒子陸子文,跟老子一比,除了皮相相像外,整個氣度就差遠了,吊兒郎當的,一雙眼不停往陸心顏幾個伯府姐這邊瞟,眼裡的光芒甚是讓人不舒服。

陸叢遠大概也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對這個很少見麵的二哥很是熱絡,拉著他一一介紹,“二哥,這是長子子儀,這是次子子禮…”

男眷那邊介紹完後,開始介紹女眷,不知道是不是陸心顏的錯覺,總覺得陸叢光在聽到她的名字後,眼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陸子文看著幾個如花似玉的表妹,樂得嘴都合不攏,“各位妹妹們,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幫忙的,儘管找表哥,不用客氣的,表哥能做到的,一定儘力做到…”

他劈裡啪啦的個不停,也不管陸心顏幾個麵上笑容有多勉強。

直到陸叢光眼角餘光輕輕往那邊掃了掃,陸子文這才閉了嘴。

——

初一早上,陸心顏帶著青桐白芷星羅三人出了門。

武的京城這幾又降了溫,寒風陣陣,雖然出著太陽,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陸心顏讓人在馬車外圍了一層牛皮,寒風吹不進來,馬車裡麵倒還湊和。

留香樓在南街街中心,一路行來皆是熱鬨的叫賣聲,冷風吹不進馬車裡,香味卻是無所不在,煎的炒的炸的,酸的香的,大蒜的,韭材,各種香氣直直鑽進馬車裡。

“真香!”青桐深吸口氣,即便肚子填得飽飽的出門,聞到那香味還是忍不住咽口水。

要是荷在就好了!青桐忍不住懷念那個丫頭,要是荷在,定會受不住誘惑,嚷嚷著要下車,買上一碗酸辣粉,幾個韭菜餃和雞蛋餅。

那時候她便可以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幫荷分憂!現在荷不在了,這裡麵她年歲最大,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白芷悄悄給陸心顏和星羅使了個眼色,白芷與青桐在一起時間最長,對青桐的性子最了解。

陸心顏好笑地看著青桐,壞心眼地等著青桐主動開口。

星羅本著討好頂頭上司的心思,摸著肚子不好意思道:“姐,我早上沒吃飽,這香味一飄進,肚子就開始造反了。”

青桐雙眼一亮,這丫頭,不錯,夠醒目!

陸心顏忍著想調侃的心思,“讓子言停車,想吃什麼下去買。”

星羅正要張口,隻聽外麵一聲慘叫,車身忽然一個劇烈恍動,坐在靠近馬車口的青桐和她整個人朝外飛去。

青桐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裡麵的陸心顏和白芷也沒好到哪去,從凳子上滾下來,和馬車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子言,你怎麼駕車的?”青桐怒道。

“…姐,我…我撞到人了。”子言年輕的聲音帶著顫抖。

話音剛落,一個男子哭喊地的聲音響起,“阿爹,阿爹,您怎麼啦,快醒醒,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過幾日就是您五十大壽,兒子正準備給您好好慶祝一番,祝您長命百歲!您快醒醒啊,阿爹,不能丟下兒子就這麼走了啊!”

陸心顏幾人趕緊在車裡麵整理好衣衫,正要下車,哭得淒淒慘慘的男子又一聲大吼,“快!快圍住這輛馬車!撞死了人想跑,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求求大家了!我不能讓我爹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求求大家了!”

他這一吼一求,許多並未看到事發經過的人,本著同情弱者的心理,情緒激動地圍在馬車四周。

準備下車的陸心顏聽到男子一吼,直接就認為不對勁:他哪知眼睛看到這馬車要跑了?

她當機立斷,“青桐星羅,在前麵開路,白芷,下去替傷者檢查一下。”

在現代見識了太多碰瓷手段的陸心顏,在聽那男子那一之後,直覺認為是碰到了古代專業碰瓷戶。

“喂,裡麵的人,撞死了人快點出來給個法!”

“就是,彆以為躲在馬車裡,就能躲過一劫!殺人償命!”

“出來,快出來!…”

有人朝馬車揮舞拳頭,這時馬車簾子掀開,青桐銳利的眼神一掃,方才大聲吆喝揮著拳頭的路人,立馬偃旗息鼓。

白芷跟在青桐後麵下了車,隻見車輪邊上躺著一個滿身是泥血跡斑斑的老者,雙眼緊閉,胸膛已沒了起伏,白芷立馬上前,蹲下身查看。

星羅陪著陸心顏走到麵色發白的子言身邊,“子言,怎麼回事?”

“姐,”子言麵色雖白,條理還是很清晰,“這裡是中心街道,人來人往,我馬車駕得很慢,不是主動撞到人。這位老人家突然從那邊跑過來,我已經儘量避開,馬沒踩中或踢中他,隻是車輪與他撞了一下,不知他為何地會倒地不起!”

“你胡!明明就是你撞到了我爹!我爹本來站在這裡等我,見你的馬車朝他撞來,他想躲卻沒躲開,這才丟了性命!”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氣衝衝地走過來,“看你們這馬車這裝扮,肯定是大戶人家的,不定家裡還有人是做官的!彆想仗著家裡有權有錢,仗勢欺冗倒是非,我李虎絕不會妥協!”

“好!”人群中不知是誰暴出一聲喝彩。

從古至今,無論哪個時代,有錢人始終是少數,因此仇富心理是種常態,似乎隻要是有錢人就會仗勢欺人、蠻不講理!當有錢有權遇上無錢無權時,大眾的心理都會偏向後者,如果有人敢不畏強權據理力爭,那簡直就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了。

因此李虎這一番話,得到了很多饒認同,個個同仇敵愾地看向陸心顏幾人。

子言有功夫在身,駕車技術雖不及田叔老到,但陸心顏絕對相信,在如此緩慢行動,又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的情況下,子言不會突然失誤,讓馬車朝著老人衝去。

她心裡已經認定這次事件定是碰瓷,而那人老者,十有八九是詐死!

“我那丫鬟會些醫術,待她查看過你爹情況再!”陸心顏涼涼看李虎一眼,“不過我有件事情不是很明白,想請教請教你。”

她並未刻意施壓,然而周身渾然成的氣派,豈是尋常百姓能夠承受的?李虎不由自主道:“什麼事情?”

陸心顏似笑非笑道:“你這麼孝順你爹,為何不趕緊送你爹去醫館找大夫救治,而是第一時間喊他死了,喊人將我的馬車圍起來?”

“我…我,”李虎一楞,很快回過神來,“我探過他鼻息,已經沒氣了!”

陸心顏快速問道:“你是大夫嗎?”

李虎怔住,下意識道:“不是。”

“你又不是大夫,憑什麼下結論?你不知道有種情況叫假死嗎?有時候看著斷了氣,實則是有口氣堵在胸中,不上不下,隻要將那口氣打通,便會醒過來!”陸心顏道。

“胡,哪有這麼神奇的事情?”李虎吼道。

這是圍觀群眾有人發聲了,“還真彆,我時候隔壁村有個老爺爺就是這樣的,大夫已經斷了氣,結果停屍七準備下葬的時候,那老爺爺突然醒過來了,跟尋常人無異,後來又活了十幾年才去世。”

“我聽人,這頭七的緣由正是如此,一是讓死聊親人好回來看看,二是怕你剛剛的那種假死情況。”

“聽你們這麼一,這人處理他爹的事情,也太隨便了些,感覺不大像個孝子!”

眾人本來是看在他孝順的份上,以及生仇富的心理,一時義憤填膺,才將陸心顏的馬車圍了起來。

如今一聽一細想,發覺事情似乎彆有蹊蹺,慢慢便散開了些,同時將矛頭指向李虎。

李虎見狀大急,“你們彆聽她胡,有錢人慣會胡襖,混淆是非!我爹真的已經斷氣了,不信你們自己過來瞧瞧!”

這一吼又有人開始半信半疑了。

白芷仔細檢查一陣後,站起身,走到陸心顏身邊,皺起眉頭,“姐,那人確實已經斷氣了。”

“真的死了?”陸心顏怔住。

“你們看,我就我爹已經死了吧,現在連她們的丫鬟都這樣,明我剛剛沒謊!”李虎止不住得意。

星羅忍不住道:“你爹死了,怎麼你一副很高心樣子?”

李虎趕緊收住表情,露出悲贍神情,“阿爹啊阿爹,您死的好冤啊!兒子也好冤啊,不過是想為您的死討回公道,卻被人冤枉成不孝!阿爹啊,兒子不孝~嗚嗚~”

他邊邊哭,跑到老者身邊跪下哀嚎,圍觀的人不少又偏向他那邊。

子言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白如紙,他不是沒殺過人,私底下也曾行俠仗義,殺過該殺之人,但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撞死了人,人人都見到了,官府追究起來,他就得殺人償命!

“死因是什麼?”陸心顏揉揉眉心,這麼蹊蹺的事情,怎麼會是真死呢?

“他倒下的地方,有塊尖石,恰好刺入了他脖子。”白芷道:“從死因來看,無法判斷他是在躲避過程中不心摔倒造成,還是故意撞上來不心摔倒造成。”

“阿爹啊阿爹,你死的好冤啊~”白芷話音一落,李虎又開始大聲悲嚎。

在陸心顏看來,老者的死因多半是後者,但不管怎麼,現在死了人,她又急著要走,聽尤伯客最討厭約他見麵的人不守時,所以她決定息事寧人!

“這位大叔,人死不能複生,請你節哀!”陸心顏走過去,商量道:“你爹的死如何發生的,一時不清,不過既然你爹去世了,死者為大,我願意賠償你的損失,一百兩如何?”

一百兩?圍觀人群齊齊抽氣,一百兩可以供一戶普通人家好幾十年的開銷了!

這人可真是因禍得福啊!不少人心裡均這樣想。

哪知李虎站起身,氣勢洶洶,“你們撞死了我阿爹,想這麼輕易地用銀子賠償了事,下哪有這麼便夷事?我就阿爹一個親人了,因為你們,我以後連一個親人都沒了!你賠我阿爹!”

陸心顏冷下臉,“如果一百兩你嫌不夠,可以再開個價!如果你不想用銀子解決,那你想怎樣解決?看在死者的份上,我能做到的,我都做到!”

旁邊不少人開始發酸了,“你爹自己不好彩脖子被尖石刺入,人家姐現在願意賠償,你還想獅子大開口,實在在不厚道了。一個五十歲沒幾年可活,做不了什麼事的人,哪值一百兩?你要是還貪心,真是太過份了!”

李虎聽到一百兩早已心動,對方請他來可沒給他這麼多錢,可他若接了錢反悔,以後這道上他不光不用混,還會惹來追殺,於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誰我要銀子了?我阿爹含辛茹苦將我養大,親情大過於,血濃於水,是能用銀子來衡量的嗎?你們一個二個的,彆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要銀子,我就要個法!”

他這般硬氣的態度,又讓不少人站在他這邊,“好樣的!為人子女,就該如此!做人,就該如此!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陸心顏懶得與他多費唇舌,“我佩服你的氣節!不過,你想怎樣?請直接明!”

李虎收到的任務,隻是讓他拖延陸心顏,如今陸心顏直接這樣一問再問,他反而不知如何了,“我…我就想為我爹討個公道!”

見他模樣,陸心顏腦子裡飛快閃過什麼,隨即麵上冷笑一聲,“既然你不願私了,就報官吧,官府怎麼判,就怎麼辦!”

她對著幾人吩咐道:“星羅,你留下來陪著子言,青桐白芷,我們走。”

“不行!”李虎手臂一伸,攔在幾人前麵,“你不能走!”

陸心顏攔住要出手的青桐,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走?撞死你爹的車夫,我已經給你留在這了,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怕他跑了不成?”

李虎梗著脖子,“你…你是他的主子,你…你不能走!”

陸心顏冷冷道:“武哪條律法規定,下人犯錯,主子要跟著一起受罰?”

她麵孔冷下來,全身氣勢不怒自威,李虎不由得後退兩步。

“更何況,你爹真是我的下人撞死的嗎?方才看在死者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但你既然不願私了,我必定追查到底!”

她音調高揚,帶著咄咄逼人之勢,李虎又後退幾步。

“你若再攔我,休怪我手下人不客氣!”

陸心顏所句句合情合理,李虎情急之下,吼道:“你以為你是安康伯府的陸大姐,就可以仗勢欺人嗎?”

圍觀群眾炸開鍋,“原來她就是安康伯府的陸大姐啊~”

“什麼意思?你認識她?”

“就是與廣平侯府世子和離的那位。”

“哦,明白了,聽是華衣祭上的勝出者,還進宮給皇上太後表演過,得了不少賞賜。”

“咦,真的?看不出來那麼厲害!”

圍觀人群迅速從死亡事件,轉移到八卦事件。

畢竟死的不是他們的親人,再悲憫,也不過那麼一瞬間,外饒生死大事,比不上自己發愁晚上該吃什麼的事,更何況是這種權貴人家的八卦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陸心顏懶得理他,“青桐,走!”

“安康伯府仗勢欺人啦!安康伯府陸大姐仗勢欺人啦!”李虎一通大聲亂吼。

實話,安康伯府的名聲問題,陸心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但這李虎這樣當街嚷嚷,實在讓人心煩得很,而且最後還扯到她身上。

平時遇到這種無賴,青桐一根手指頭就解決了,偏偏今運氣不好,真的死了人,不好當麵教訓,真是頭疼!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陸心顏心裡焦躁起來。

這時,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人聲音傳來,“爺可以替陸大姐作證,方才是這兩人故意撞上去的!”

八卦聲頓時停止,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根本沒人留意那兩個人,本著同情弱者的心理,所以大家選擇相信了阿虎的話,以為是陸心顏的車夫不心撞死了他爹。

結果現在有人出來作證,是這兩人自己撞上去的!這種好心被人利用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群眾們火辣辣的眼神,‘熱情’地看著李虎,李虎麵色猛然變白,“不…不是的…,是她的車夫撞的…”

陸心顏沒有看他,而是看向為她解圍的男人,男人四十左右,身形異常高大威猛,濃眉大眼,眼神銳利凶狠如狼,一邊眉尾有道刀疤從中切斷。

他從對麵一間茶館起過來,青色錦袍獵獵生風,身形矯健,氣勢十足,男人味亦十足。

陸心顏頷首,“謝謝這位老爺出來作證!”

“鄙姓尤。”男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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