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六靠就靠吧摟那麼緊什麼意思(2 / 2)

侯門衣香 風雨歸來兮 16248 字 11個月前

齊飛辦事效率果然高,不過一刻鐘,已經將要的東西準備好。

馬車雖寬敞卻不高,沒法站著量身,陸心顏道:“下去吧。”

此時馬車還在一處官道之上,四處都是樹,沒什麼人煙。

也不知齊飛從哪弄來的,真是神了!

下車後,陸心顏開始幫蕭逸宸量尺寸,“低頭!”

先量脖圍,蕭逸宸太高,她夠不著,讓他低下頭後,她踮腳將尺子繞過他脖子,認真地看著尺寸。

氣息纏綿,紅唇近在咫尺,可惜能看不能碰,啊,好鬱悶!

接下來是肩圍,陸心顏讓蕭逸宸轉身,先量了肩圍,再量臂長,臂圍。

“轉過來,抬高手臂。”現在要量胸圍,陸心顏雙臂伸開,兩手繞到他背後,正要將尺子拉到前麵,突然整個人被抱住,臉被埋在他肩頭。

胸貼著胸。

她手在他背後,就像她主動與他擁抱似的。

“乾什麼?鬆手!”她在他懷裡掙紮,因為中間沒有阻隔,那柔軟便摩擦著他的胸膛。

某人眸色幽深如井,不但不鬆,反而將她上半身抱得更緊。

陸心顏這下察覺到他的意圖,氣得臉都紅了,“你鬆不鬆手?”

防狼十三式她可是學過的!再不鬆手讓他下半輩子沒幸福!

“我胸悶,喘不過氣了。”頭頂傳來某人氣虛的聲音,“大概剛剛用了點內力的緣故。”

“真的?”陸心顏有點不相信。

“真的!”蕭逸宸應景地喘了兩聲,“剛才龍爺跟無涯動手前,那氣勢散開,我怕他看端倪,所以動氣擋了回去,這才…”

陸心顏這下不信也得信三分了,“那快點回去,讓秦大夫或白芷看看。”

某人虛弱道:“我現在沒力氣,你讓我先靠靠。”

“齊飛!”陸心顏喊道。

遠處傳來齊飛痛苦的聲音,“哎呀,郡主,我肚子痛,正要找地方解決,有什麼吩咐嗎?”

少爺的好事,他敢破壞嗎?早在下車的時候,齊飛就識趣地走開了。

“還有那個啥,無涯呢?”

蕭逸宸無力道:“剛才我讓無涯先走了。”

說得煞有介事似的!躲在樹上的秋無涯翻個白眼:少爺真不要臉!

那就是說,現在隻有她能讓他靠了,可靠就靠吧,摟那麼緊,是什麼意思?

陸心顏被他勒得差點透不氣來,眼珠子一轉,故意大大吐了兩口氣。

環在後背的手臂果然鬆了些,蕭逸宸擔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累了嗎?”

陸心顏裝出逞強的樣子,“沒事,我還受得住。”

她這麼一說,蕭逸宸便不舍得了,先前為了讓她相信他是真的傷痛複發,他將小部分的力放在她身上,想她一個弱女子也承受不住。

蕭逸宸不舍地鬆開她,“我好多了,繼續量吧。”

那麵色似乎比之前白,又似乎挺正常,陸心顏摸不準他剛才是真難受還是故意吃他豆腐,不過他身上有傷是不爭的事實,陸心顏想想便不打算追究了。

量完後,兩人上了馬車,齊飛也適時地回來了。

“肚子不痛了?”陸心顏挑眉問。

齊飛嘿嘿兩聲,“不痛了。”

到了安康伯府,陸心顏準備下車的時候,蕭逸宸突然道:“關於幕後之人,朱雀堂發現了一點新線索。”

陸心顏心一跳,“什麼線索?”

“是從鐘翰弟媳,也就是鐘翰現在的外室羅氏那裡發現的。羅氏在鐘翰入獄當天,十分機靈地帶著兩個孩子躲起來了,朱雀堂的人找了幾天,最後關鍵的時候,在一群殺手手中將人救下。羅氏因為受驚過度,一度不言不語,醫了近十天才慢慢好轉,不過對於鐘翰效忠誰,或是被誰抓住把柄她並不知情,朱雀堂的人在問了她近幾年來,鐘翰和她曾經來往的人員名單,按照名單逐一排查後,發現了一個可疑對象,但僅僅隻是可疑,因為這個人以往表現從未有過任何出格的地方…”

——

回到歡喜院,呂嬤嬤拿出一支鑲著粉色珍珠的釵,“小姐,你二十進宮準備戴的釵,這上麵的珍珠有點鬆了,是拿去修一修,還是換一隻釵?”

陸心顏為那日進宮準備一身粉色的衣裙,這釵正好相配,“將首飾拿來我瞧瞧,看有沒有能替代的。”

呂嬤嬤聞言,便拿出好幾大盒首飾一一打開,屋子裡頓時珠光寶氣。

“咦,這個怎麼在這?”陸心顏指著其中一個首飾盒道。

“哦這個呀,小姐不是訂婚了嗎,我尋思著將以前的鳳冠拿出來看一眼,免得訂了同樣的款式,然後忘了拿走。”呂嬤嬤道:“不過看了後發現我想多了,這樣式算不得多獨特,但這八顆鵪鶉大小的粉珍珠,還真是獨一無二,很難找到一樣的。”

陸心顏此時的眼光,也被那八顆珍珠吸引了。

不光是因為它的顏色,更是因為它的光澤和大小,一看就知哪怕單一顆,已是價值連城,而八顆一模一樣大小和光澤的,則可以稱得上是無價之寶了!

原主的娘林如月,真是為了這個女兒,傾儘所有!

陸心顏感慨一聲,看向自己選的那隻釵上的珍珠,本來已是不俗,不過與此鳳冠上的珍珠一比,就差了十倍不止。

“咦,小姐,這鳳冠和這隻釵是一個首飾坊製作的。”呂嬤嬤突然咦了一聲。

一般有些名氣的首飾坊為了怕彆人用他們的名聲作假,在替人製作首飾時,都會打上自己首飾坊的烙印,就像現在的商標一樣。

“是哪家?”陸心顏隨口問道。

呂嬤嬤仔細瞧了瞧,“如意坊!”

“如意坊離素衣坊倒是不遠,正好我要去素衣坊取點羽絨回來,這樣吧,後天我出去一趟,順便讓如意坊修修這隻釵。”陸心顏道:“將這些首飾都收起來吧。”

“知道了,小姐。”

——

十八,安康伯府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今日,府中大房二小姐陸心婉,與二房四小姐陸心芸同時出嫁,一個嫁給當朝四皇子外家、戶部尚書孔家大少爺孔庭宇,一個嫁給仕林之首大學士沈家大公子沈青竹,皆是正妻,明媒正娶!

表麵看來,多好的姻緣啊!

一個小小的安康伯府,同時搭上兩家頂級權貴,何德何能?

可今日的來賓,個個神情都很微妙!

原因無他,因為外麵盛傳孔庭宇十五那日已被人當街打死,雖然孔家一直沒有訃文出來,但從當日與孔庭宇一起喝酒的幾位公子口中,以及孔府這幾日的氣氛中,所有人都可以判斷出,孔庭宇即便沒死估計也就剩半口氣了。

而另一位沈青竹,是男人都明白的痛,無需多說。

兩樁這樣的親事,換成稍微正常點的人家,哪怕礙於權勢不得不嫁,也會露出氣憤難平的神情,可看安康伯陸叢遠,整個人收拾得乾乾淨淨,紅光滿麵,笑臉迎人,意氣風發,哪有半點難平的樣子?分明就是與有榮焉啊!

眾人看得心中暗自唾棄,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為啥?因為人家運氣好啊!有個好女兒,不但被皇上封為郡主,還即將嫁入頂極豪門鎮國公府,成為京中第一人蕭逸宸的世子夫人!

誰還笑話陸叢遠?拍馬屁都來不及!

“陸大人,雙喜臨門,恭喜恭喜啊!啊,不對,三喜臨門,聽說欽天監已經擇了日子,五月初八,到時候我可要厚著臉皮再上門討杯水酒喝了。”

陸叢遠哈哈大笑,“羅大人您能來我這小小伯府,真是三生有幸!快請快請!”

這樣諂媚的話,陸叢遠今天聽了不下百遍,依然百聽不厭。

一旁的陸子儀則程黑著臉。

孔庭宇的事情發生過,他找過陸叢遠,希望陸叢遠不要將陸心婉嫁進孔家。

但兩人關係已經破裂,陸叢遠自然不會聽他的,陸子儀本想偷偷將陸心婉放走,陸叢遠看穿他的意圖,直接告訴他,陸心婉已經懷了孔家骨肉,否則孔家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三品伯府的二女兒為嫡長孫媳!

陸子儀當場驚住了。

這種後院之事,自然不會傳到陸子儀耳中,陸心顏也不是多嘴之人,所以陸子儀並不知道陸心婉能嫁入孔家,是因為一早與孔庭宇有了苟且,且有了身孕!

陸子儀是個傳統的古代男人,陸心婉有了孩子,他自然不得不多想!猶豫了一天,還沒做好決定,已經到了十八,然後渾渾噩噩地被陸叢遠叫出來招呼客人。

“劉大人,多謝賞光,裡邊請裡邊請!”陸叢遠笑得合不攏嘴,今天來的客人裡,可有好多二品三品,以前從來不與他來往的官員,這讓他臉上大大增光。

兩女同時出嫁,按照生辰八字不同,選了不同的出門吉時,陸心芸在前。

陸心芸穿著自己縫的嫁衣,蓋著紅蓋頭,高高興興地由喜娘扶著,拜彆祖宗後,出了安康伯府的門。

陸叢遠說她爹娘因為過於高興病了,陸心芸半點懷疑也沒有,今天見不著三日後回門再見就是了,到時候她多帶點禮物回來,爹娘弟妹們定會很高興,至於其他人,肯定羨慕得要死。

沈府花轎走了一個時辰後,孔家花轎上門了。

沒有正牌新郎倌,是由孔庭宇十六歲的庶弟孔庭真代兄迎親。

陸叢遠向一旁的馬管家使個眼色,讓他去看看,以防陸心婉臨時使妖蛾子,“就算綁也要綁著上花轎。”陸叢遠陰狠道。

反正這兩樁婚事,已經是笑話,何妨讓人再笑話一點?

笑了又如何,那些人敢當著他的麵笑嗎?當著他的麵,還不是一樣搖著尾巴跟他稱兄道弟?

他陸叢遠從十幾年前就明白了,骨氣,一分不值!隻要有足夠的權勢實力,誰都得跪在你麵前!

馬管家還沒動身,一道苗條的大紅色身影,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走入大廳。

陸叢遠忍不住滿意笑了,這個女兒,關鍵時刻,總算還算懂事,沒枉他疼她十幾年!

“心婉啊,你要出嫁,你娘又是高興又是傷心,哭了兩宿傷了身子,我擔心她再哭下去身子承受不住,就讓她在錦瑟院裡休息。你以後去了孔家,定要孝順公婆,敬重相公,友愛弟妹,不要丟了我安康伯府的臉,知道嗎?”

陸叢遠抹抹眼角不存在的淚,哽咽道:“我的乖女兒,從你出世起,我就將你捧在手心,如今一眨眼你就這麼大了,就要出嫁了,爹實…實在舍不得你…嗚…”

旁邊有人勸道:“哎喲,伯爺,您可真是一等一的慈父,這女兒大了都得嫁人,二小姐命好嫁入孔家,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您呀,就該高高興興地送她出門!”

陸叢遠聲淚俱下,“話這麼說,可我這心裡…就是舍不得,一想到她以後成了彆人家的媳婦,就好像從我這心裡剜了一塊肉…”

紅色蓋頭下一聲冷哼傳出,“既然爹舍不得女兒出嫁,女兒也舍不得離開爹,女兒就不嫁了!”

陸叢遠一噎,“這麼好的姻緣,爹哪能這麼自私阻了你的幸福?爹寧可自己傷心…”

“這麼好的姻緣,那爹自個嫁好了!女兒不嫁!”陸心婉猛地扯下頭上的紅蓋頭,鳳冠下,是一張未施脂粉的臉,精致明媚,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彆胡鬨!”陸叢遠立馬收起好父親的形象,臉一板,“彆誤了吉時,送二小姐上轎!”

“阿爹,孔庭宇已經死了,你為了自己的前程,自私地非要我過去守活寡,我不嫁!”

陸叢遠厲聲道:“來人!二小姐離家在即,胡言亂語,立馬送入花轎!”

喜娘立刻拉住陸心婉的手臂,“彆碰我!”陸心婉用力一甩,甩開了喜娘,自己也搖搖欲墜,她麵上浮起嘲諷的冷笑,“阿爹,孔家要接我過門,是看在我肚子孩子的份上,如果我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呢?”

“你胡說什麼?”陸叢遠氣極敗壞,“還不快帶走!”

賓客們已經傻了。

僅管陸心婉與孔庭宇的婚事半個月就定了下來引來諸多猜測,但孔陸兩家之前想好了對策,說是私下早就在議親,所以大部分人半信半疑,如今陸心婉自己說出孩子的事情,親口證實她與孔庭宇在婚前有了苟且,哪能讓人不震驚八卦?

陸心婉瘋了似地大笑,“阿爹,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不信的話,您找個大夫來把脈!孔家要的是孩子,不是我,發今孩子沒了,他們要我來乾什麼?”

陸叢遠氣得麵色發青,“馬管家,讓大夫來瞧瞧!”要是孩子真沒了,這個沒用的孽女,也休想再活在這個世上丟人現眼!

因為府中宴客,為了防止有客人出現不適,提前備好了大夫。

大夫很快就來了,替陸心婉把了脈後,欲言又止。

陸叢遠心裡一涼,直接問道:“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在嗎?”

大夫抹抹汗,還好是已經知情的,“伯爺,二小姐的孩子已經沒了,她現在身體很虛,需要好好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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