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奴婢去轉告吧。”星羅道:“小姐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陸心顏狐疑地看向她。
星羅咳嗽一聲,小聲道:“姑爺吩咐了,以後天黑後,如非緊要事,誰也不許來小姐房裡。”
臭不要臉的!不讓彆人來她房裡,他想乾什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偏不如他的意!
陸心顏咬咬牙,“將阿雪叫來,我要跟她好好說說話!”
“小姐…”星羅一臉彆為難她的神情。
“那好,不許人來我房裡是吧?那我去找阿雪,我今晚就睡在她屋裡!”
陸心顏站起身,正欲往外走,門口傳來一聲清冷又懶洋洋的聲音,“星羅,你先下去。”
“是,姑爺。”星羅如蒙大赦,離開時還不忘體貼地幫他們關上門。
陸心顏卻沒有停下,繼續往外走,經過蕭逸宸身邊時,被他一把拉住,從後麵摟在懷裡。
“放開!”
“這麼晚了,去哪?”慵懶又性感的音調。
男人薄唇蹭著脖頸,麻麻的,陸心顏不爭氣地渾身發軟。
“很熱,你不要碰我。”她用手肘拐他。
一雙手摸上她的腰間,欲解開她的腰帶。
“你乾什麼?”陸心顏驚得壓住他的手。
“不是說熱嗎?脫了衣裳就不熱了。”蕭逸宸一本正經道。
“你鬆開我就不熱了,”陸心顏扯開他的手,掙紮,“我要去找阿雪。”
“姚小姐已經休息了。”
陸心顏扭頭,奇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去偷看了?想吃人的眼光!
蕭逸宸的臉埋在她頸邊,這一扭頭,兩人的唇不過寸許。
陸心顏立馬察覺到身後男人的氣息變得粗重,想轉回頭,卻被男人固定住。
“彆人找她,或許沒休息,若你找她,肯定休息了。”蕭逸宸啄了那紅唇一口,“從你嫁過來那日,我便跟她們都說過了。”
陸心顏簡直氣笑了,“蕭逸宸,你不要臉,能不能彆連累我也沒臉?”
一想到蕭逸宸居然跟她的嬤嬤丫鬟,還有姚雪說這樣的話,她簡直覺得沒臉見人了。
“夫妻一體,哪有什麼你的我的?”他吻上她的唇,“你的就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那吻極儘溫柔纏綿,陸心顏被吻得七葷八素,很快丟盔棄甲,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身無寸縷躺在床上…
——
今日姚府姚二夫人龍薪宴客。
龍薪自八年前獨女姚雪出事後,除了逢年過節偶爾進宮外,幾乎不出現在大眾麵前,有很多貴婦人們,有時候甚至會忘了她的存在。
不過自從去年龍天行高調回歸,被隆德帝直接空降為左都禦史,龍家以及龍薪,包括在所有人心目中已經死了的姚雪,又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因為龍天行的關係,龍薪的帖子一出,備受關注,所有收到帖子的人,無一不嚴陣以待。
而且據說二皇子以及葛家也會出席。
二皇子武轍從江臨私兵案中成功身退,上演絕地反殺,迅速將四皇子以及孔家拉下馬,光這點,就令滿朝文武越發不敢小覷。
姚府水榭裡,四周擺著冰,中間擺滿精致茶點。
下邊荷塘裡荷花半開,清風徐徐,荷的清香帶著冰的涼意,沁人心鼻。
受邀而來的夫人小姐們,衣著華美端莊,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說笑。
有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款步而來、身形高挑的盛裝婦人,低呼一聲:“姚二夫人來了。”
水榭裡各人便收了聲,望向不遠處。
有夫人含羞道:“龍爺也來了。”
龍天行名聲並不好,但冷漠俊美的外表,跋扈張狂的氣場,加上自身的身世與能力,暗中深得不少夫人小姐們的芳心。
“咦,姚二夫人身邊的那位小姐是誰?”
“噝,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位小姐,與姚二夫人生得好像?”
“莫不是姚二夫人娘家姐妹家的小姐?”
“姚二夫人的娘就生了她一個,哪有什麼姐妹?”
龍薪有北狄血統,五官深邃,與天武女子柔和的五官差異極大,若她沒有姐妹,那她身邊那位與她有五分相像的小姐的身份,更加讓人好奇了。
“那難道是姚二夫人外祖家親戚?”
“姚二夫人的娘聽說是買回來的,早與娘家斷了關係,會不會後來又聯係上了,還真說不準。”
“好了,都彆猜了,姚二夫人既然帶她在身邊,肯定會跟咱們介紹的。”
“說的是。”
小聲議論的一行人,漸漸沒了聲。
不過當龍天行與龍薪等人拐了一個彎後,又有人忍不住出聲了,“龍爺身後那女子是誰?”
有貴婦酸酸道:“瞧那狐魅的樣,應該是龍爺家裡的侍妾。”
有貴婦氣憤道:“這種場合,龍爺帶個下賤的侍妾來,這不是打咱們的臉嗎?”
先前那貴婦斜睥一眼,“有本事你將這話去龍爺跟前說一遍。”
龍天行就是這麼放蕩不羈的性子,除了英武殿早朝,他愛帶侍妾去哪,皇上都不管,外人誰管得著?
後來那貴婦悻悻閉上嘴。
梳雲垂著頭,默默跟在龍天行身後。
她實在想不明白,姚府宴客,龍天行帶她出來乾啥。
而且還是早上出門小半個時辰前,管家突然來通知她,就好像,臨時起意一樣。
梳雲那時正穿著常服,替隔壁院子裡的萬姨娘澆花,聞言傻楞了好一會。
直到管事道:“雲姨娘,龍爺不喜歡等人,您還有兩刻鐘妝扮。龍爺還說了,他更不喜歡帶出去的人,給他丟臉。”
想起龍天行喜怒無常的性子,梳雲什麼都來不及想,趕緊往院子裡跑,換衣裳梳發妝扮。
梳雲自小在鴛鴦樓受過訓練,加上在陸心顏身邊薰陶,於妝扮上很有自己獨到的想法。
當她妝扮好,馬不停蹄地跑到龍府外麵時,龍天行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上了馬車。
梳雲不知道他滿不滿意,見沒人出聲,膽戰心驚地跟著他後麵爬上馬車。
馬車極寬,龍天行側臥在榻上,一邊看書,一邊吃得葡萄,很是愜意,完全當她是透明。
沒得吩咐,梳雲不敢靠近伺候,畏手畏腳地坐在馬車邊上。
憋著氣直到好一會才緩過來。
緩過神後,想起方才的事,心裡不由覺得龍天行肯定是在整她。
姚府宴客的日子,是龍天行回來第二天定下來的,當時她無意聽到管事安排人準備禮物時知曉的。
龍天行要帶她去,卻不早點通知她,非得到最後隻剩兩刻鐘的時候,才差人告訴她。
還說什麼不喜歡等人,更不喜歡帶出去的人給他丟臉!
分明就是想看她出醜,好找機會懲治她!
但到了姚府下了馬車後,梳雲又有些不確定了。
龍天行的性子,任性妄為,他心情不好或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直接砍了!想罰誰治誰,還需要找理由?
所以梳雲怎麼也想不明白,龍天行怎麼會心血來潮帶她來姚府!
“舅舅,你後麵這位是誰呀?”‘姚雪’天真無邪地問道。
對著小時候最疼愛的外甥女,龍天行冷漠的臉緩和了一些,“一個妾而已,無需認識。”
‘姚雪’乖巧道:“哦,阿雪見舅舅特意帶她出來,以為是對舅舅很重要的人,對舅舅重要的人,對阿雪來說也是重要的人,阿雪本想著不能失禮,既然舅舅這麼說,阿雪知道了。”
梳雲此時回過神,聽到兩人對話,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姚雪’。
不是因為她話語裡對她的輕視,而是因為那聲“舅舅”。
龍天行之所以對陸心顏懷恨在心,便是以為那個八年前失蹤的姚雪,跟陸心顏有關。
梳雲對這件事情具體的來龍雲脈不是全部清楚,但大致是了解的。
如今‘姚雪’回來了,是不是代表當年的真相就要知曉了?
“舅舅,聽說珠珠郡主為了討好你,送了她身邊一個貌美的丫鬟給你。”‘姚雪’好奇道:“舅舅,下次阿雪去你府上玩,能不能讓阿雪見識一下?”
龍天行寵溺地看她一眼,“阿雪,你堂堂姚家小姐,又是我龍天行的我甥女,見個低賤的侍妾有失身份。”
‘姚雪’撒嬌道:“舅舅,你就答應阿雪嘛,阿雪好奇。舅舅要是不答應,阿雪會認為舅舅被美色所惑,打算不追究當年的事情了。”
梳雲突然背後驚出冷汗,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
難道當年姚雪的失蹤,真的跟小姐有關?這就是龍天行帶她來的目的?
“舅舅,義母,阿雪妹妹!”看到迎麵走來的溫如香,梳雲的不安越發強烈了。
龍天行一向疼溫如香,但龍薪對溫如香並無好感,現在卻收了她為義女,還將這消息瞞得死死的!
這裡麵分明有問題!
她默默放緩速度,與龍天行等人拉開距離,趁人不備轉身離開。
“雲姨娘,你這是打算去哪?”龍天行似笑非笑又冰冷噬血的聲音響起。
梳雲背脊一凜,轉身露出嫵媚嬌羞的笑容,“奴家許久沒走過路,腳有些酸,打算站會再跟上爺。”
“是嗎?”龍天行走過來,不知是今日陽光太猛,還是龍天行的氣場太強大駭人,梳雲忍不住想後退。
纖腰上突然多出一條手臂,耳邊傳來低沉的男嗓,不帶半點溫度,“龍爺我向來憐香惜玉!雲姨娘,這樣扶著你走可行?”
雖是問人的語氣,可他的話誰敢反對?
“奴家多謝龍爺。”梳雲先是渾身一僵,接著放軟身子,整個人靠在龍天行懷裡,媚眼流轉,一副禍國妖姬的模樣。
她身量不算矮,在龍天行懷裡卻顯得異常嬌小,龍天行眸光閃了閃,唇角輕勾,笑卻不達眼底,垂眸看著懷中女子,眼裡神情莫測。
這時幾人走到水榭,裡麵的夫人小姐們紛紛站起來,“姚二夫人好,龍爺好!”
然後又齊齊好奇地看向‘姚雪’。
龍薪嘴角壓不住的喜悅,“各位,這是小女阿雪,阿雪,這是李大學士家的李夫人和二小姐…”
這少女居然是失蹤八年的姚雪?!難怪與龍薪生得這般像!
可是不是都說八年前就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所有人強壓著心頭的震驚,與‘姚雪’相互見過麵。
等全部見過禮,龍薪也不賣關子,直接解了所有人的疑惑,“阿雪當年被那些賊匪抓住後,趁人不注意跑了出來,逃跑的時候從山上摔下來,差點沒命,好在被一路過的雜耍班子救了!那班主人好,阿雪驚嚇過度沒了記憶,他便帶在身邊視如己出,直到如香找到,將阿雪帶了回來,阿雪一回來,便想起了好多事。這事多得如香,若不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放棄尋找阿雪,我們母女也不會團聚。”
龍薪說完溫柔而感激地看向溫如香,溫如午滿臉愧疚道:“義母,當年阿雪妹妹跟我一起玩耍,我年紀最大,沒能照顧好她,心有愧疚,這才想著暗中尋找彌補罪過,能找到阿雪妹妹,實在是上天垂憐、機緣巧合。”
義母?
水榭中抽氣聲不斷響起。
以前溫如香喊龍天行舅舅,終究是沒過明路,現在龍薪收了她為義女,那就真是半個舅舅了!
‘姚雪’道:“溫姐姐,當年的事情,可跟你沒半點關係,你何必自責?”
有位年長些的夫人好奇道:“姚小姐,當年的事情難道還有彆的內幕?”
“李夫人,我掉下山崖傷了頭,有些往事並不是記得太清,但當時是誰推我出去讓那群山匪抓走,我記得一清二楚!”
“是誰?”
“我的好姐妹,珠珠郡主陸心顏!”‘姚雪’冷笑道:“當年我們幾個小姐妹陪著阿娘去清岩寺上香,因為貪玩偷溜出來遇上山匪,溫姐姐讓我們分開逃跑,我跑著跑著,無意中和郡主跑到一起躲了起來,因為害怕抖個不停,被經過的山匪看出端倪,郡主為了自保,將我推了出去!”
水榭裡頓時議論紛紛,“沒想到珠珠郡主是這樣的人!”
“我記得珠珠郡主當時也摔下山昏迷了幾天。”
“肯定是將姚小姐推出去後,自己跑的時候不小心摔下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蕭世子娶了這樣一位心腸歹毒的夫人,可真是…”
梳雲麵色蒼白,低喃道:“不,不可能!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為了身邊的丫鬟,她可以三番四次將自己陷於險境,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好姐妹下手?
梳雲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耳這傳來戲謔的低語,“發覺自己忠心效忠的主子,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是什麼感覺?”
梳雲穩住心神,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嬌聲道:“爺,瞧您說的,奴家現在的主子是您,奴家對您可是忠心不二的!您這話,可真傷奴家的心~”
龍天行捏起梳雲的下巴,黑幽幽的雙眸緊緊鎖著她,透著冷氣,語氣卻漫不經心,“丫頭,你當龍爺我吃素長大的?”
他眸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她的高聳處,“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以為龍爺我不知道?偶爾耍耍花招是情趣,耍得多了,會招人厭的。”
“你知道被我厭煩的女人,是什麼下場嗎?”龍天行靠近她耳邊,輕輕一嗬,灼熱的氣息像地獄之火,“輕則送給我那些手下,玩死玩殘聽天由命,重則做了後花園的花肥!丫頭,你想選哪種?嗯?”
梳雲渾身涼透,眸光一轉,纖手勾上龍天行的脖子,柔媚似水,“奴家記住了,奴家保證不會讓爺這麼快厭煩的~”
在外人看來,兩人當眾卿卿我我,恩愛纏綿,氣得不少貴婦用紈扇擋住自家女兒的眼,生怕汙了眼,可嘴上又不敢說什麼。
龍薪見狀,輕輕皺起眉,“天行。”
龍天行慢悠悠鬆開梳雲,不過一隻手仍摟著梳雲的腰肢。
龍薪知道龍天行的性子,沒有在這裡做出更過火的事情,已經是看在她份上了。
‘姚雪’撅起嘴,“舅舅,您怎麼可以這樣?這裡這麼多未婚的小姐們…”
“阿雪妹妹,那位是舅舅的新寵雲姨娘,原來珠珠郡主身邊的丫鬟。”溫如香拉住‘姚雪’,“不管是誰,舅舅疼愛的人,咱們做小輩的,就得多擔著點。”
水榭裡所有人聽到此話後,眸光一亮,紛紛聚在梳雲身上。
梳雲絲毫不以為意,她慵懶地靠在龍天行身上,享受著眾人注目禮,有不屑有嫉妒有厭惡。
溫如香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以為揭穿她的身份,讓旁人鄙視,她就會在意嗎?還是以為有人敢跟龍天行作對,指責他的眼光和行為?真是不自量力!
果然,那些夫人小姐們儘管不滿,但沒有一個敢出聲,溫如香暗暗咬牙。
心中有些惶恐。
她沒想到,在龍天行得知‘姚雪’是被陸心顏所害後,龍天行不但沒有處置梳雲,反而將她帶到了姚府,還當眾秀寵愛!
難道龍天行真的看上了梳雲那賤婢不成?
不,不可能!應該隻是一時新鮮,畢竟那賤婢頗有幾分姿色!
溫如香這麼想,又釋然了,等龍天行玩膩了,她就將她要過來,狠狠折磨!
“爺,奴家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更衣。”
更衣是文雅的說法,就是去如廁。
龍天行淡淡看了她一眼,“記得爺剛才說的話!若你想著去通風報信…”
他衝著梳雲輕輕勾唇,性感無情的薄唇明明在笑,卻讓她遍體生寒,“那就等著二選一。”
二選一,就是要麼送人被玩死,要麼直接砍了作花肥。
梳雲裝作聽不懂,拋了個媚眼,“爺,奴家去去就回~”
她扭著腰肢,甩著帕子,以極是妖嬈的姿態離開水榭,氣得那些夫人小姐們恨不得上去群毆!不要臉的賤貨!
冷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龍天行身後,“爺,要不要屬下派人跟著?”
“不用了。”龍天行聚著光的眸子斂了斂,白皙光潔的手指輕揚,“下去。”
“是。”冷格迅速消失,快得讓人懷疑他根本不曾出現過。
龍天行眼角輕挑,豔麗的鳳眼若有似無地往梳雲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絲陰冷的戾氣浮現在眼中,很快消失不見。
被叛他的下場,他已經告訴她了。
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選擇!
——
陸心顏一行人來到姚府後,發覺裡麵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她不由望望身邊的蕭逸宸和姚雪,“蕭世子,阿雪,我今日有何不妥嗎?”
蒙著麵紗的姚雪輕笑道:“姐姐今日很好看。”
“嗯,很好看。”蕭逸宸附和道,眉眼含笑,彎低腰,在她耳邊飛快說了一句,“都是我的功勞,回去好好犒勞我。”
都說女人是花,全靠男人澆灌,澆灌得勤,便嬌美如花,反之,則形如枯槁。
陸心顏麵上通紅,自己一現代人,連那啥片都看過的人,居然被一個古人給調戲得動不動就臉紅。
真是丟臉!
不過不怪她,隻怪敵人太不要臉!
陸心顏左右看看,“不知義母在哪裡?”
然後又埋怨道:“都怨你,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晚!”
晚上不肯放過她,早上還要欺負一回,這不就遲了。
“義母不會怪罪的!”
陸心顏白了他一眼,“小荷,你去問問。”
今日跟她出來的是小荷與青桐,小荷應了聲後跑開,又很快跑回來。
“小姐,姑爺,姚府的人說,姚二夫人在水榭。”小荷往水榭的方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