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上藥的畫麵太美(李崇想死立刻馬上)(2 / 2)

顧亭無法隻得趕緊去配了藥,不到一刻鐘就又進來了:

“這是止血的,口服兩粒,這瓶藥是外用的,一個時辰用一次,用完半個時辰再藥浴。”

宋離點了點頭,擺手讓他出去。

內室中再一次隻剩下了兩個人,宋離在內宮多年,對這些藥還是不陌生的,這外敷的是大內最好的青華露,他轉而看向趴在被子裡的人:

“我給陛下上吧?”

李崇此刻已經放棄自我了:

“不然讓我自己看著屁股上嗎?”

宋離的有些心疼後悔,他撐著到他身邊,掀開了被子,再脫掉了他的褲子,其實這個姿勢不太好上:

“陛下,不然你還是轉過來吧。”

李崇現在想死,是的,他想死,現在,立刻,馬上...

但是為了活著他還是轉了過來,甚至他還得張開腿,這個姿勢讓李崇想讓世界自這一刻毀滅。

宋離不敢耽擱,他淨了手,用玉勺挖了一勺藥膏。

清涼的感覺傳來,瞬間壓下了剛才火辣辣的又熱又疼的感覺,李崇隻覺得一秒上了天堂。

“多上點。”

宋離也知道他是疼的,自然不吝嗇藥膏,李崇緩緩睜開了緊閉著的眼,看著宋離的動作他真是很容易...就在要有反應的時候,他一把推開了宋離,一秒提上褲子:

“好了,上好了,不疼了。”

宋離一個不妨被他推的險些倒下去,不過他驟然想起了什麼,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心口跳的有些厲害,隱隱心慌,他知道應該是剛才吃的藥的反應。

“怎麼了?不舒服?”

李崇也有些緊張,宋離的身體畢竟剛剛好一點兒,今天這事兒鬨得,宋離微微搖頭:

“沒事兒,躺一會兒就好了。”

李崇趕緊拍了拍床榻:

“那你快躺下。”

話剛說完就看到了這已經不能看的床榻,他挺著起身,叫了外麵的人進來收拾,皇帝的身份似乎隻有這一點好,那就是甭管這床上什麼樣,下麵的人都不敢對他露出半分彆樣的神色,都隻管乾活,這樣多少讓李崇心裡的尷尬少了一些。

半個時辰之後後麵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並排兩個木桶,一個裡麵放的是藥,一個是清水,李崇揮退了所有人,顧亭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隻是在他離開之後,那個他以為宋離會進去的浴桶,李崇進去了...

“嗷...”

屁股進浴桶的那一刹那李崇魂都飛了一半,宋離有些擔憂地看了過來,但是李崇下一秒就安靜了,平靜如坐定老僧。

顧亭說要泡足兩刻鐘,李崇總算是堅持到了時間到,剛剛從浴桶中出來,就聽到了外麵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陛下,南境八百裡急奏。”

李崇和宋離同時抬頭,小太監將還封著火漆的折子交給了李崇,李崇此刻也顧不得彆的,披上了衣服便直接打開了火漆,越是看臉上的神色越冷,他放下奏折聲音果斷:

“傳內閣,兵部,戶部,吏部尚書及侍郎進宮。”

宋離看了過來:

“南境出什麼事兒了?”

李崇沉下氣:

“扶南,乾渠,蒲甘三個屬國聯合赤衣族集合五萬大軍進犯南境,已經奪了甘州,深州二州,這折子是向朝廷要兵要銀子的。”

宋離的瞳孔微縮:

“赤衣族早就已經七零八落,不剩下什麼族人,扶南,乾渠,蒲甘自正德帝開始便年年向朝廷納貢,隻是到光帝後期,西南小國上供之數便一年不如一年,到了陛下登基初期,西南便開始偶有叛亂。

朝廷與藩屬此消彼長,他們此刻興兵來犯恐怕是知道了朝中動亂,王和保這才進去幾天,這消息微妙傳的太快了些,此戰他們便是想欺陛下年幼,已不滿屬國的位置了。”

這個道理李崇自然懂,大明強盛的時候也是萬國來朝,但是到了大明的後期,還有哪個屬國會來朝貢?

西南叛亂便是大梁王朝在走衰落的一個體現,他深吸了一口氣:

“朕明白,西南小國雖然動搖不了大梁的根本,但是此戰不能敗,你先歇著吧,朕去隔壁。”

李崇喚了宮人過來就要重新束發更衣,宋離放不下心:

“臣陪陛下去。”

李崇看他臉色不好便要拒絕,而宋離直接開口:

“西南自大梁太祖時便是由鎮安侯世代鎮守,就像是焰親王府世代鎮守北境一樣,正德帝時期與南境屬國打了整整三年,此後南境諸國安靜了很多年。

直到光帝時期,光帝將自幼在宮中長大的安和郡主封為公主嫁與鎮安侯以牽製兵權,但是安和公主並未生下嫡子,侯府中隻有一個嫡女,以至於侯爵無人可繼,光帝便以安駐北境為由,向北境派了鎮南將軍以分兵權。

陛下登基的第二年,鎮安侯病逝,這些年南境的守衛便都由鎮南將軍徐孟成負責,徐孟成和張朝理的妻子是同族。”

李崇知道宋離這是在幫他梳理此刻北境的關係圖,他最信任的人隻有宋離,有些事兒他能問宋離卻不能問朝中其他的人,軍情緊急今晚恐怕他還真不能不去,他看向身邊的人開口:

“先把晚上的藥用了,多穿一些,今天外麵冷。”

宋離真的聽了他的話服了藥,又讓顧亭拿了參片過來,由著宮人為他束發,他閉著眼睛緩著精神,他聽到李崇問出聲:

“鎮安侯沒有納妾沒有庶子嗎?”

宋離搖了搖頭:

“有納妾,妾室也沒能生下一兒半女。”

李崇的臉色冷然,光帝於大梁朝真是如同攪屎棍一樣的存在,恐怕鎮安侯隻有一個女兒和安和公主脫不了關係,而安和公主恐怕也隻是光帝為分化南境兵權的一個政治犧牲品,而現在的這個徐孟成恐怕難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