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吐血,拚殺(沒寫到下獄抱歉)(2 / 2)

“鄭將軍,抓活的。”

鄭保也知道孰輕孰重,下令抓活的之後自己這才策馬到了魏禮身邊:

“魏統領,督主呢?沒事兒吧?”

這一折騰連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城外曹瑞率軍趕到時,便見這城中好似打過仗一樣,心下一驚,連忙趕往驛館,卻見驛館內外的人都在提水救火,火現在已經被控製住了,但是滾滾濃煙卻還在不停地冒。

他立刻抓了一個禁軍打扮的人問出聲:

“宋督主在何處?”

禁軍此時是草木皆兵,看著曹瑞麵露防備,曹瑞心知這城中必定是出了大事兒了,立刻亮了令牌:

“我是兩淮軍參將曹瑞,奉聖旨前來襄助宋督主。”

片刻後魏禮趕來,看到了聖旨和兵符這才帶了他去了臨時安置的一家會館。

宋離此刻被安置在會館內的一個主屋中,這一晚下來,他已然是在強撐了,煙塵傷肺又傷眼,毒雖然解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和常人的不能比,隻是出次變故,他卻連休息片刻的時間都沒有。

喝了顧亭緊急配來的藥,被施了針便強自靠在床頭,此刻眼前雖未完全昏暗,卻也模糊的緊,咳聲止不住,肺部被震的生疼,他抬手用帕子壓住了嘴角,再抬手時,錦帕上赫然一朵血花。

這畫麵叫守在榻邊的魏禮和鄭保都嚇壞了:

“督主。”

宋離不想嚇壞了眾人

() ,勉強扯出了一抹笑:

“吐出來舒服多了。”

隻是看著顧太醫那緊擰的眉心,和手中飛快的下針動作,屋內的人也知道宋離的狀況並不好好。

宋離抬眼看了一眼魏禮那滿身的血:

“去,包紮了再回話吧。”

魏禮剛想拒絕,就聽顧亭開口:

“魏統領先去吧,這裡有我。”

聽了這話魏禮這才出門。

宋離的目光偏移到了鄭保的身上:

“今日多虧雲聰趕來的及時,可有傷著?”

雲聰是鄭保的字,這個字少有人會喚,宋離還在北境的時候,便隻有他會叫他雲聰,這也是鄭保十分喜歡宋督主的原因。

隻是他記得宋督主雖然瘦了一些,但是身子也沒有這樣差啊?剛才那吐的血著實是把他嚇壞了,他湊到了榻前,趕緊搖了搖腦袋:

“我沒事兒,就幾l個馬匪而已,督主知道的我在北境砍的馬匪多了去了。”

這話音落下整個屋子的人都有些靜默,恐怕這屋子裡也隻有鄭保一人堅信那些人真的是馬匪,宋離疲憊的眉眼微微合了一瞬,沒想到李崇派過來的人是鄭保,倒也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他唇角微勾:

“是,雲聰勇猛非常,此事...咳咳,本座定會請陛下嘉獎。”

“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兒,督主,這江南的馬匪也太猖獗了,我得上奏陛下,這馬匪不整頓是不行了。”

都敢京城殺朝廷命官?宋離的眉眼卻已經冷了下來:

“確實,這馬匪不整頓是不行了。”

他掃了一眼馮吉,馮吉立刻躬身而去。

“外麵的情況如何?禁軍死傷多少?可有醫者救治?”

宋離其實已經很累了,卻隻能強打著精神一樣一樣過問,回話的是宋才:

“方才聽人來報說,禁軍死十三人,傷三百餘人,我已經著人去各個驛館去請大夫了,何家眾人粗略懂些醫術,此刻正在外麵幫著兵將包紮縫合。”

此刻院中也是一片淩亂,這會館中沒有那麼多的房舍,隻得讓傷的重的到了屋子裡躺著,輕傷些的隻能先暫時在院子裡。

醫者的人手不夠,有些傷員是需要立刻止血包紮的,好在宋離出京的時候帶的傷藥足夠,隻是這大夫太少了,何穗經曆了這一晚此刻也是發髻淩亂,嬌俏的麵上一片白一片黑的,不過此刻大家都差不多,也沒有什麼梳洗的條件。

她是學過縫合的,此刻見著那麼多的禁軍隻能乾挺著,她還是站了出來去和那個她一直有些怕,總是冷著臉的魏禮說:

“魏統領,我,我也會縫合,要不我來試試吧?”

魏禮低頭瞧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一夜下來竟還沒有嚇昏過去,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會縫合?”

“是,我曾經在濟仁堂隨女師傅學過縫合。”

濟仁堂起自正德年間,據說還是一位郡主創立的,坐診的

都是女大夫,看診的也都是女子。

何穗怕他誤會,連忙解釋:

“我給人縫合過的。”

魏禮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一把扯開了衣服,露出了手臂處的箭傷:

“先給我縫吧。”

曹瑞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院子裡一堆的殘兵,他眼皮都跳了起來,好在他進京的時候和魏禮還有過一麵之緣:

“魏統領,督主何在?”

魏禮見是他也知道來意,指了指屋內:

“下官曹瑞求見宋督主。”

曹瑞在門前躬身開口,很快門便開了,宋才親自將人引了進去,曹瑞快步而入,見到宋離的模樣也是一驚:

“宋督主,下官來遲還請恕罪。”

宋離撐著坐起來了一些:

“曹將軍來的很快了,城中諸事確實超過了我的預計,曹將軍可已經看過了陛下聖旨?”

宋離一直撐著就是為了等曹瑞來,他開門見山地開口,曹瑞卻是心中一驚,宋離這樣說那便是早就知道陛下下聖旨的事兒了?但是虎符不是假的,看來京中的消息可信,這位宋督主確實是簡在帝心。

“是,陛下命末將聽督主調遣。”

“好,昨夜本座遭遇馬匪突襲,幸得禁軍全力護衛,鄭將軍及時趕到這才僥幸逃脫,卻也抓了不少的活口,想來這馬匪出自何處曹將軍心中有數,此舉藐視聖上,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如今這淮州城中的兵本座是無人能信,此刻便借曹將軍的兵一用,所涉及官員全部下獄待審。”

曹瑞心中一驚,這淮州內的官吏的一些作風他看不慣,故而少有來往,他也知道這些官吏膽子頗大,但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能夠大到刺殺朝廷命官。

如今京中欽差已到,此事是如何都不可能瞞過朝廷的,雖然同在淮州,他與有些淮州內的官員也有些來往,但是他知道此刻便是分毫的情麵也不能講了。

宋離未死,那麼死的就隻能是淮州城內那些個鹽官了,所以當下他半分猶疑都沒有地領命:

“下官謹遵督主所命。”

宋離抬眼看了一眼還有些狀況外的鄭保:

“雲聰你雖是欽差,卻也是後輩,去跟著曹將軍一同學學吧。”

鄭保不明所以,卻很是聽話地點頭,曹瑞看了一眼這本應給自己宣旨的欽差,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宋離,知道這是宋離有意為鄭家這小子撈些功績,更有意借助鄭保總督之子的身份為自己分擔壓力,所以看向鄭保的目光也很友善,兩人一同出了屋子。

待他們走後,這屋子才真的隻剩下了宋離,顧亭和宋才,宋離一直撐著的精神在此刻鬆散了下來,咳喘再也壓不住,手帕中的血色再一次斑駁,卻還記得抬眼警告地掃了一眼顧亭:

“給...咳咳,給陛下的折子裡,不得提及...”

顧亭知道這是又來捂他的嘴了。

卻不想鄭保出門之後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一旁的曹瑞有些抱歉地道:

“等一下曹將軍,陛下說讓我到了就給他去一封折子。”

曹瑞自是讓他快去回旨,鄭保腳下生風地走了,立刻叫人找了筆墨。

他想起陛下殷切囑咐,告訴他到了一定要回旨,還要著重著說說督主的情況,他想到了宋離剛才吐的血,現在都心有餘悸,他見過軍中有些老兵就吐過血,吐著吐著人就沒了,嗚嗚,督主好像不太好,他得趕緊告訴陛下,讓陛下派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