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脫褲子,要上快上(開中法)(1 / 2)

“是你身上太涼了,水好了,快去洗個熱水澡。”

宋離摟著他哄道,李崇身上此刻也是雨水混著汗,自己都嫌自己臭,便起身去了後麵的浴房,兩天的疾馳哪怕是腿上墊著軟皮子,大腿裡子還是被磨得起了一層的皮和泡,這會兒一下水疼的他一個咧嘴。

宋離這才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轉頭看向宋才:

“將鏡子拿過來。”

宋才愣了一下才去拿了一個八寶羅盤鏡過來,宋離向鏡中瞧去,看到的自己蒼白消瘦的臉上,唯有顴骨的地方有些發紅,卻並沒有將氣色顯得好一些,發髻也散亂了下來,瞧著更加病態沒精神:

“宋叔,拿梳子過來幫我束發。”

這幾日除了見曹瑞幾人的時候,宋離實在是沒什麼精神整理自己,宋才知道這是陛下來了,督主這才開始注意自己的模樣了,立刻拿了梳子過來幫他束好了頭發,宋離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去將那件葛紗的中衣拿過來...咳咳...”

雖然精神是好了不少,但是濃煙傷肺,咳喘和氣悶始終沒有多少的緩解,顧亭開口:

“肺部被煙氣所傷,用了藥也需一些時間,這樣挺著不行,來江南時製備氧氣的東西沒帶,我已經托家裡人尋了,今晚大概就能送來。”

宋離點了點頭,想起什麼開口交代:

“你去拿些上好的上藥來,管磨傷的那種。”

顧亭看向裡間便明白了。

李崇從後麵進來的時候走路的模樣都不太對,兩個腿叉著,又覺得這樣走路有些不雅,但是不這麼走實在是疼的不行,進了內室才發現宋離讓人都下去了。

榻上擺放了一個小桌板,上麵擺著幾個精致的擺盤,上麵幾個菜色他都不太認識,而靠在迎枕上的那個人此刻卻瞧著精神了不少,頭發重新束了,換了一身淡青色的葛紗袍,看著樣子,正是他上次從京中隨他們家的廚子一並送過來的那幾身。

宋離的小心思卻讓他心裡覺得可愛又好笑,他湊到了床前笑嘻嘻地開口:

“喲,這是誰家的病美人啊,瞧穿的真是清雅富貴,也不知道是誰的眼光這麼好選了這麼好看的衣服。”

這熟悉的打諢聲,隻讓宋離這連日來都緊繃的神經都鬆散下來了不少,宋離有些沒好氣:

“還有心思打諢...咳咳,大腿裡子都不能看了吧?上來,脫了褲子,我給你上藥。”

他提了一口氣坐起來一些,李崇知道剛才走路的樣子都讓他看見了,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見麵就讓人脫褲子...”

宋離看不得他磨蹭,李崇沒怎麼騎過馬,現在腿上指不定什麼樣?拍了拍床上,目光帶了催促,李崇這才爬了上去,解開了褲子,衣料碰到大腿都疼的一個咧嘴。

宋離低頭,就見他大腿內側紅了一片,已經破了皮,還有幾個血泡,光是看著就知道有多疼,李崇最是看不得這人這個模樣,

故意開口:()

我說宋督主啊,這個姿勢很丟臉,您要上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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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出口他才自覺說的太有歧義了,宋離白了他一眼,這才蘸了藥膏輕輕幫他塗在了腿上,藥膏裡麵含薄荷,上上去清清涼涼的,瞬間就將之前那紅腫脹痛的感覺壓下去了不少,李崇終於是吐出了口氣,宋離抬起目光向上撩了一下:

“彆...咳咳...的地方傷著沒有?”

李崇看到他盯著的部位,趕緊捂了一下:

“彆的地方好好的呢,彆想占我便宜。”

宋離看著好氣又好笑:

“等等,彆急著提褲子讓藥膏乾一乾,不然全蹭褲子上了,等一會兒我讓顧亭拿些藥粉過來,咳咳...這江南潮熱,傷口若是不上些粉怕是要感染了。”

李崇看著他咳嗽的還是嚴重:

“我沒事兒了,你快靠著歇歇吧,這一封信真是要把我嚇死了,你這肺部本就不好,哪受得了這個?顧亭可有辦法緩解嗎?我還帶了三個太醫過來,隻是年紀大了不能騎快馬,想來明日晚上也能到了。”

“說是靠養,鄭保那孩子沒見過什麼,被嚇壞了,其實沒那麼嚴重。”

宋離靠了回去,想起那天鄭保剛到的時候看他那害怕的目光他都能猜到他在折子裡會和李崇說什麼,不等李崇開口,他就又堵了回去:

“好了我的陛下,飯都快涼了,兩天都沒吃好吧,吃吧,我也餓了。”

小桌子上的小菜都是些江南的特色,李崇都沒怎麼見過,宋離撐著起來些,給他逐一介紹:

“這是蟹黃包,東台魚湯麵,蝦婆餅,板浦涼粉,千層油糕,都是些小食,快嘗嘗。”

李崇是真餓了,這兩天他就沒正經吃過飯,連昨晚在驛站怕暴露了身份也是吃的大鍋飯,這會兒吃啥啥香。

宋離看著他的胃口絲毫沒有被這江南的天氣所影響,心裡也舒坦了不少,連著自己也有了些胃口,隻是怕吃多了不好消化,也隻是比往常多用了一點兒。

“能待幾日?”

宋離知道李崇冒險出京依然是十分不妥了,但是現在人都已經到自己的麵前了,他自是不會說些掃興話的話,他也相信李崇絕不是一拍腦門什麼也不顧就出來的,閻安亭跟著一同過來,想必京中是托付給了焰親王,李崇從麵湯中抬眼:

“來回六天,要趕上下一次的大朝會,就能待兩日。”

說起這個他就滿眼的不舍,宋離眼底溫潤,雖然不舍,但是能見到總是好的:

“兩日也好,待這邊事了我就回京陪你。”

提起這邊的事兒李崇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若是知道江南這些官員能如此猖獗,我就不該讓你過來。”

公然放火,截殺,這是他從前都沒有預料到的,他都不敢想若是鄭保和曹瑞沒有及時趕到,這人真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

“越是猖獗,就越是說明巡鹽的重要,咳咳,我帶著禁軍,手下還有從前散出

() 來的網尚且如此,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招呼的手段會更厲害,就如從前那些巡鹽禦史一樣,動不到他們的根基。”

宋離一點兒也不後悔來了江南,這淮州的水太深了,除非動了整個鹽道上的人,否則根本無法肅清鹽務。

從前那些巡鹽禦史要麼根本沒有查到根源,要麼礙於此事涉及甚廣而不敢上報,隻是抓幾個小蝦小蟹了事,這樣有的交差又不得罪死了鹽官,這就是從前巡鹽禦史的生存之道。

莫說是小小的一個禦史,就是朝廷中,若非李崇這個九五之尊下定了決心清查鹽務,誰又能真的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打死一船的人?

李崇抹了一把嘴,宋離著人進來撤了餐食,李崇直接竄到了宋離的被窩裡,絲毫不理會他說的朝政大事兒,腦袋直接鑽進了他的脖頸邊:

“快讓我吸吸,好想你,你出京之後我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你呢?你還去逛青樓,連吃帶拿,白天有姑娘晚上有小情人的。”

宋離被他弄得脖子癢,這說的他好像十惡不赦一樣,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腰,在他癢癢肉上抓了抓,這才救了自己的脖子,不禁好笑開口:

“我哪有那麼忙?”

李崇哼了一聲,四下瞧了瞧:

“哎,你小情人呢?之前不都膩歪著你嗎?”

他進來半天也沒看到福寶,宋離仰靠在軟枕上摟著懷裡人笑道:

“我的小情人禿了。”

“哈?”

宋離喚了人進來,將福寶抱了進來,李崇一回頭,就看到了那從前天天雄赳赳氣昂昂舉著的大尾巴,現在都成了一個光杆,他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