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住在山下趙家村一戶農家女兒。
張敬則是挑水上山,回到蘭若寺。
當然,耽誤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挑了一桶水,這讓師傅同光生氣不已,詢問張敬下午乾什麼去了。
張敬當然不能說自己下午都在陪一個漂亮的姑娘聊天,要是說了估計下場會慘不忍睹,於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同光禪師冷哼一聲,又罰張敬不準吃晚飯,麵壁思過去。
張敬乖乖領罰。
……
……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
像是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都過去了十幾年;又像才是才僅僅過片刻……
這句話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的給張敬這樣的感覺!
說時間很長。
是因為他的的確確在蘭若寺生活著。
起香、坐禪、擊鼓鳴鐘、做早課、吃早飯、修佛法……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腳踏實地。
他對於佛法的領悟、修為法力都隨著時間而加深,開始從蘭若寺的一個小和尚,慢慢嶄露頭角,彰顯出不凡的天賦,開始受到器重。
甚至。
連不久前成為了蘭若寺的主持,被稱為當今天下第一高僧的神光禪師,也對於張敬另眼相待,專門指點了他好幾次!
被指點的幾次,張敬佛法和修為都大受裨益,幾乎成為了‘慧’字輩中,最耀眼的弟子!
張敬每次被神光禪師指點,雖然十分受益。但是不知道為何,他每次麵對神光禪師,這位天下聞名的高僧時,總有種彆扭的感覺,難以言明。
說時間很短。
是因為張敬的生活,就像是開了加速器一般,有時候他會感覺隻是畫麵一幅幅、一幀幀從自己腦海中劃過,他是在被動的接受生活。
隻不過,他還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像是一切都理所當然。
當然。
他和白素貞的聯係從來都沒有斷。
哪怕他曾為了蘭若寺‘慧’字輩佼佼者,被長輩們寄予眾望,將來就算做不了方丈主持,也可以做首座、堂座、監院等等,必然會是蘭若寺獨當一麵的人物。
哪怕,白素貞在認識了張敬不久後,也有了其餘,某次在山林間意外遇到一位‘高人’,覺得她大有靈根,將她收為弟子,帶著她走上了修行之路。
身份的詫異,也沒有更改兩人的感覺。
那種先天性的熟悉感和好感,一直都不曾消失。
甚至,還越來越濃烈,無話不談。
兩人之間,也逐漸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似乎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兩人才是彼此在這世界上的依靠,才是這世界上唯一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實際上。
兩人也的確是如此,直覺並沒有錯。
隻不過,真實情況和他們現在想象中的有些區彆罷了。
但即便如此,張敬現在的身份畢竟是一名和尚,他和白素貞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但也一直都恪守禮儀,不曾逾越規矩。
日子就這樣過著。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敬在不知不覺,恍然之間。
他的身份,忽然就從一個晚輩小和尚,變成了蘭若寺東序首座!
當初收養他的師傅同光大師,已經坐化。
不過蘭若寺的主持方丈,倒已然是天下第一高僧神光禪師。
除了身份,修為和法力也是水漲船高!
不但在蘭若寺中能排名前列,就算在整個天下佛門也有了不小的名氣,普通人遇見了得恭敬叫一聲‘慧安大師’。
白素貞也不例外,成為江湖中名氣極大的‘趙仙子’。
兩人的關係沒有刻意隱瞞,但是知道的人很少。
直到有一天……
蘭若寺主持方丈神光禪師,雲遊天下歸來,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歸來後就直接閉關,不見客。
但不知道為什麼,江湖中忽然就冒出來一種流言,說佛門第一高僧,走火入魔,墮入邪道!
這一消息立刻掀起軒然大波,但大部分人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畢竟神光禪師精通佛法,法力修為天下無雙,這樣的高僧怎麼可能走火入魔?
隨著蘭若寺所在的金華地界,開始變得不太平,經常有妖魔鬼怪出沒,殘害無辜,生靈塗炭。
蘭若寺管不過來不說,蘭若寺內時而還傳來異象,煞氣滾滾!
這下天下正道高手,才終於坐不住了,
紛紛朝著蘭若寺彙聚而來。
他們倒不是抱著一定要降妖除魔的心態,主要還是想探望一下神光禪師的情況究竟如何。
畢竟這些正道高手,很多都是神光禪師的朋友。
神光禪師一直閉關不出現,金華地界又屢屢妖魔作亂。
他們總得把事情搞清楚,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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