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趙猛從櫃子裡麵翻出來一把斧子。
“我出去之後,把門鎖好。”
不等我阻攔,趙猛就開門衝了出去。
我趕緊將門鎖好,眼看著趙猛和那男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時此刻,我睡意全無,一直熬到早上秦瓊前來。
不等我開門,秦瓊猛地一腳把門放開,門上的玻璃瞬間被震碎,原本腦子蒙蒙的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不等我站起來,秦瓊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手勁極大,猛地給我帶了出來,生生的將我從門房拖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劇烈的痛感傳來,我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接著又被秦瓊一腳踹了上來,整個人結結實實的麵朝地摔了個狗吃屎。
泥菩薩還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人,我想發火,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卻看到我插在地上的清香,全都攔腰折斷倒在地上。
“你自己看看,地上的香,還有路口的紙錢。”
秦瓊聲音極其冷淡,我聽得出來,對方是極其的憤怒,否則也不會一來就對我拳打腳踢的。
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根本不會大吼大叫,而是一臉的平淡。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秦瓊的臉,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不怒自威。
我看著地上的香,從門房到岔路口,昨晚上我插在地上的香,無一列外全都斷了。
路口的兩根白蠟燭,看上去也就燃了不到一寸,而且上麵還有黑手印,像是被一隻黑手抓了一把。
當我看到地上紙錢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的。
昨晚上我是看到紙錢燃燒殆儘之後才離開的,但是現在,扔在地上的紙錢,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燒完。
“香攔腰而斷,蠟燭印有黑爪,紙錢未燃,隻能說明那東西纏上你了,不死不休。”
我轉身看向秦瓊,發現他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這兩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法選擇。
事到如今,我隻能實話實說。
紅包的事情,還有躺棺材的事情,包括晚上趙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聽我說完,秦瓊麵無表情,死死的盯著我看了足足有三分鐘,這才轉身往倉庫走。
來到門房跟前,秦瓊撿起地上隻燃燒了一角的黃紙,當著我的麵展開。
但是,黃紙裡麵什麼都沒有。
我看了看地上,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怎麼可能,昨晚上我明明剪了一撮頭發包在黃紙裡麵的。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自認絕頂聰明的我,此刻卻沒有了任何主意。
見我六神無主,秦瓊緩緩的說道:“昨天下午,趙猛在送棺材的途中,出車禍死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昨天下午出車禍死了,那我晚上遇到的趙猛又是誰?
而且,我還和他坐在一起聊了好久。
“有些東西你沒見過,並不代表他不存在。”秦瓊開口說道:“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等你晚上來了再說。”
我點點頭,一刻也不想在這裡逗留。
回到宿舍,站在鏡子跟前,就在我想著這件事情如何解決的時候,裝在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辰,立刻去給我買一身衣服送到學校對麵的如家賓館,半個小時不到,我們就分手。”
說著,對方就掛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正是我的女朋友蕭薇兒。
大一入學的時候,我們一見如故,人長得也漂亮,除了班花就是她最漂亮了,加上她是農村來的,和我的情況差不多,這樣交往起來沒有壓力。
本以為她是個保守的女孩,但沒想到好了半年,就開始對我挑三揀四,而且花錢也開始大手大腳起來,以我的經濟能力根本滿足不了她。
這半年來,我對她的好感,也已經消磨殆儘了。
至於如家酒店,就更容易理解了,說的難聽點,就是誰給錢跟誰走。
將手機關機,我躺下很快便睡了過去,但是這一覺睡得我可不踏實,一直在做噩夢,不是夢到那買棺材男人恐怖的臉,就是那趙猛的臉。
好幾次我都被嚇醒。
最後一次,等我被驚醒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連續的噩夢,讓我沒有了絲毫睡意。
洗漱完畢之後,除了臉色有些慘白之外,並沒有昨日像那般臉黑的如包青天一般。
從宿舍出來,我準備在校食堂吃完飯在去倉庫那邊。
隻是,等我剛從宿舍樓出來,就看到蕭薇兒一臉不爽的朝我走了過來。
“江辰,你能耐了啊,我要你給我買身衣服送到酒店,你竟然把我的電話給掛了,而且手機還一直關機。”
蕭薇兒咄咄逼人的開口:“你彆忘了,我是看你老實才願意做你女朋友的,你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著蕭薇兒的這副嘴臉,真的是應了那一句,時間真的能看清很多東西,包括女人。
“分手吧。”
與其狗填,還不如分手來的爽快,再說這樣的女人我真的是高攀不起。
什麼?
蕭薇兒完全沒有想到,這次我會提出分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行,你有種,你給我等著,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