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我來到窯神麵前,四周已經沒有任何壇子了。
找了幾圈下來,最終我的目光隻能落在這窯神的身上,神像下麵是什麼東西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破壞了這窯神的神像會如何。如果這窯神,真的是神明,它怎麼會去享受著活人的祭祀。
妖邪就是妖邪。
我握緊手裡的鬼杵,朝著窯神的神像頭顱,一棍子砸了下去。
神像頭顱四分五裂開來,掉在了地上,我手裡的鬼杵再次揮打下去,三下五除二的將窯神的神像給拆了。
那神像底座的鐵鏈,也順著掉落到了井底,接著一股子腥臭味散發出來,我撿起一塊轉頭扔了下去,結果噗通一聲悶響,下麵應該是地下水之類的。
神像後麵,也是一塊用磚頭砌起來的牆,將這些磚頭挪開,結果在裡麵,一個不大的空間裡,並排放著兩個陶罐,不同的是,這陶罐上還貼著黃符,符文清晰無比。
這黃符,完全沒有見過啊。
小心的收起黃符,我將兩個罐子抱了出來。
現在看來一切都結束了。
等我將罐子從磚窯抱出去的時候,十口小棺材已經運送過來。
在將這些小家夥全都安置到棺材裡麵之後,天色都已經黑了,隻是誰的心情都不是很爽,這麼小的孩子遭受了這樣的待遇,誰能去承受這個痛苦。
將棺材抬到板房那邊的空地上,用黃布給蓋了起來。等到明天天亮,我再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靈穴,好用來安葬他們。
“沒想到,封建社會竟是如此冷酷,用孩子去祭祀,簡直可惡。”高雄坐在飯桌上,狠狠的說到。
誰說不是呢,恐怕這些個孩子的來曆,也不是什麼乾淨的,沒有哪個父母會狠心,把自己的孩子拿出來祭祀吧。
我看著手裡的酒盅,沒有去回答高雄這個問題,從安置了這些孩子的屍骨之後,我就開始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至於要發生什麼事情,我還真的說不上來。
“江辰,沒有想到,你年紀不大,能力不小,是我有些小瞧你了。”
“你的卡號我已經發給財務,相信很快就會到你的賬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議一下。”
我看著高雄,這裡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事情?
“有什麼話,高先生直接說吧。”
聽我這樣說,高雄也不拐彎抹角了。
“我手裡的風水先生瘋了,已經不能為我所用,鄭楠在武當修道,自然不可能被這些俗事煩擾,這次一彆,怕是恐難再請過來。”
“我就直說了吧,有沒有興致來我手下發展,我可以提供所有的資源,讓你去學習風水之術,但同樣的你得幫我處理這些風水之類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今日處理的這些事情。”
“至於酬勞方麵,絕對是你拒絕不了的一個數字。”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攀高枝,但對我而言,並不是。
人有多大的能力,就應該吃多高的飯。
我的能力我清楚,這裡的問題也恰巧是我能解決的,如果下次遇到的問題是我不能解決的呢。
我的境界隻在一品上,玄學閣的那些人,隨便拉出來一個恐怕都比我強。
而且,在我身上還有鬼咒,我怕相處的久了,反而會對我不利。
“這個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我回絕了高雄的邀請。
他是資本家,就和淩桐林一樣,我怕弄到最後,他和淩桐林一樣,會對我不利。
高雄沒有想到,我會委婉的拒絕,臉上雖然帶著失望,但也有讚賞之意。
“行,你要是想通了,可以隨時打給我。”
高雄說著,將自己的名片交到我的手裡。
我收了起來,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
這一頓晚飯,吃到了晚上九點多,大家喝的都不少,而我隻喝了兩小杯,一是不會喝酒,二是總覺得今晚上有事要發生,那股感覺很強烈。
“等等,你們聽外麵,是不是有哭聲。”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坐正了身子,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細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確實有哭聲,聽聲音應該是磚窯口那邊。
原本還帶著醉意的大夥,一個個清醒過來。
“這是?”高雄看著我,一臉悚然。
我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那幽怨的哭聲更加清晰了。
這聲音,就是從磚窯口那邊傳來的,所有人都站在了門口,一股冷意席卷,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這聲音,不像是小孩子的。”高雄看著我開口。
我點點頭,這聲音明顯就是大人的,小孩子的聲音沒這麼雄厚,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哭聲。
“老趙呢,老趙不見了。”
我聽到之後,回頭望去,這裡的人就這些,唯獨缺了老趙的身影,而且聽這個哭聲,和老趙的聲音還真的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