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嬌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後看向小金說道:“這麼年輕,有你說的那麼神嗎?”
“這兩個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就他一個小子,恐怕那天在醫院,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這侯嬌雲一句話,算是把我給否決了?
我年紀小,看上去確實不是很穩重,但是當著眾人的麵,公然咒罵和玄學閣的兩位閣主,這份‘魄力’著實不能讓人小看啊。
這侯家,到底什麼來曆。
“是不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也得給我幾分鐘時間看看候老是什麼問題吧。”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侯嬌雲雖然著急,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這玄學閣的兩位老家夥都沒有看出來,在我身上自然也不抱任何希望。
我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不是這兩位閣主能力不行,而是這件事情確實詭異啊。
我掰開候老的嘴,可能是長時間不張嘴的緣故,所以一口氣吐出來,還是比較腥臭的。
這就奇怪了。
“咋樣,看出來什麼沒有。”侯嬌雲開口問我。
我搖搖頭。
“有沒有銀針?”我問到。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這裡是酒店,去哪找銀針過來。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小金不知道從那裡找出來一包銀針,送到了我的麵前。
接過銀針,我拿出一些朱砂和半根蠟燭,將朱砂給點在蠟心之中,我用銀針在火上一過,擦掉上麵的黑粉,這才出手將銀針插入候老的咽喉處。
“小子,咽喉是人之氣結所在,你這一針下去,候老必死無疑。”
“小小年紀,不要以為自己學過法就敢在這裡充當大師,你要知道,你這一針很有可能要了候老的命。”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兩位閣主,沒有絲毫理會,而是繼續往深的紮針。
針入喉兩寸,就再也進不去分毫。
我停下手來,沒有取針,而是看著候老的麵色。
原本慘白的臉上,這一刻開始有了血色,漸漸的又開始出現青紫之色,接著臉色就開始發黑。
“這咋回事,好端端的一個人,臉怎麼變得這麼黑。”侯嬌雲緊張的開口。
我伸手拔掉候老咽喉處的銀針,隻是一瞬間,候老的麵色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侯嬌雲看著如此驚奇的一幕,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玄學閣的兩位閣主,也是一臉凝重,剛才這一幕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著手裡的銀針,已經徹底變成了黑色。
“小金,扒開候老的嘴,看看有什麼異常。”
小金上手檢查了一下,發出一聲驚歎,我走過去,看著候老的嘴裡,確實有異常,隻見在他的舌頭上,有一道黑線存在,格外清晰。
施閣主和萬副閣主走進一看,臉色巨變。
“這候老,可得罪過什麼人?”施閣主詢問侯嬌雲。
當然,這句話也是我想問的。
侯嬌雲看了一眼施文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你覺得呢,我父親來這邊處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小金告訴我父親出了事,我現在都還在鼓裡出不來。”
“以我侯家的地位,還需要去得罪人嗎。”
我看向小金,現在唯一知道候老是來慶陽市做什麼的,隻有小金一個人了。
在場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小金的身上。
以小金的精明,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很抱歉,其實我也不知道趙先生來慶陽市是為了什麼,這幾天侯先生讓我去請了好多人,至於聊了什麼我不知道。”
小金的話,讓眾人瞬間燃燒起來的希望,再一次破滅。
最著急的應該還是侯嬌雲了。
“江辰,我父親還有沒有辦法醒過來。”侯嬌雲的言語之中多了幾分懇求。
我看著候老,他身上的問題要遠比我想的難纏,想要解決並非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
隻是未等我開口,施文山就搶先開口了。
“候小姐,候老的問題,已經到了殘燭之時,任何手段都已經不起作用。”
“說句難聽的話,候老現在也隻不過是在硬抗著罷了,江辰的手段剛才你也看到了,舌頭上出現了一道黑線,這代表什麼,你不知道,但我等修道之人清楚。”
“如果這道黑線,出現在印堂或者其他地方,老夫就是拚了命,也要把候老給救回來,但現在的情況是,候老已經是活死人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救回。”
“要我說,還是趕緊回去準備後事吧。”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