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徐川罵了一句,猛地掙脫我的手,朝著趙波的臉一拳轟擊了上去。
頓時,將趙波掀翻在地。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徐川關鍵時候怎麼還沉不住氣了。
趙波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又從嘴裡掏出兩顆牙齒出來,看的出來,徐川這一拳是下了力道的。
蔡銘沒想到,徐川會突然出手,看著從地上爬起的趙波,眼神之中多了幾許殺氣,盯著徐川看了幾眼。
“煞筆,你敢動手打我,現在老子就要你死。”趙波怒吼,從衣服裡麵掏出一物,朝著徐川的腦袋就要砸下來。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拉過徐川,這一錘子少說都要砸在徐川的腦袋上。
趙波撲了空,惱羞成怒,直接飛撲過來,說什麼都要暴打徐川,要是讓他們兩個打在一起,那就熱鬨了。
我身子橫在徐川麵前,伸手一把奪過趙波手裡的東西。
結果就在我拿在手裡的時候,剛準備訓斥這趙波,我的手上就如同針紮一般,下意識的鬆手之後,那東西掉在了地上,直接給摔碎了開來。
東西被摔碎,蔡銘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趙波瞬間也停了下來,也不叫囂說要暴打徐川了。
我看著地上那摔碎的東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鬼氣纏繞的,陰邪無比。
我將杯中的白酒潑到右手上,接著用符篆點燃,酒精燃燒,那些鬼氣也都被燒的一乾二淨。
趙波沒有了之前的底氣,我看著地上的東西,用筷子將其夾到盤子之中。
這是一個泥塑,拚起來大概就是一個娃娃的樣子,如果不打碎,誰會知道這裡麵是什麼東西。
趙波拿在手裡的時候,這東西沒有任何鬼氣,被我搶奪拿在手裡之後,就猶如針氈一般,要不是我扔到地上將這東西摔碎,還真不知道這裡麵會是什麼。
看著盤子中的泥塑碎片,蔡銘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是?”蔡銘不確定的開口,眼神卻沒有離開這些個碎片上。
“敲魂偶。”我說道。
蔡銘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看向趙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將其掀翻在地。
這家夥的一嘴巴,比徐川的一拳還要厲害,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敲魂偶這個詞,彆說對於普通人了,就是對於一些風水師來說,都是一個陌生的詞彙,蔡銘剛才的神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因為此類東西,太過殘忍,在明朝的時候就被廢止了,沒想到現在卻出現在了趙波的手裡。
敲魂偶,在人的腦袋上打碎,也就是一下的事情,不管你的命有多硬,敲魂偶下無活人。
這東西好在沒有砸在徐川的腦袋上,否則的話,現在已經斷氣了,就算是我和蔡銘聯手,都不可能救回徐川。
可見這敲魂偶的威力,這東西製作的手法特殊且陰邪,打死我都不相信是趙波所謂。
敲魂偶,雖然外表上看上去是泥歐,但實際上,在泥歐之中,還有一隻活胎。
“江辰,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請你慎言。”蔡銘霸氣的說道。
他什麼意思,我也猜的出來,萬青古是趙波的叔叔,趙波的這些東西也是萬青古給的,敲魂偶是風水界禁止的東西。
現在這東西出現,還是在趙波的手裡,也就直接說明,這東西是萬青古的。
不管他是買來的還是自己製作的,萬青古都觸犯到了風水界的底線。
這對任何一個風水閣來說,都是所不容的事情,要是事情坐實,萬青古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我將盤子放到蔡銘麵前,這敲魂偶之中的骨骼脈絡清晰,而且還有血色呈現,已經證明了我所說的這些。
“你也是風水師,這東西好好看看,是不是我在胡說八道。”我冷冷的開口:“敲魂偶的製作,死胎肯本不行。”
“想要製作這東西,必須是從母體取出的活胎才行,取出的那一刻,直接封上黃泥燒製,你說殘忍不殘忍。”
“當然,我不排除一些浪蕩母打胎的需求,將成型的胎兒流掉,正好讓萬青古撿了便宜。”
“這件事情的大小程度,蔡先生你應該清楚的,你回去問問萬青古,看趙波有沒有實力有沒有能力來做這個東西。”
“凡胎三月成型,四月聚魂,五月成命。敲魂偶用到的活胎,隻能是五月胎,這可是在殘害生靈。”
我說完,蔡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趙波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從他的臉上,我還看到了後悔。
我想,萬青古肯定和他交代過這敲魂偶的事情,要他在隻有他和徐川在的情況下使用,剛才徐川動手打了他,趙波氣憤不過不計後果掏出這個東西。
現在事情牽扯到了萬青古的身上,我想趙波也定然好過不了了。
“這件事情,我會如數轉告。”蔡銘說完,轉身離開。
趙波出門之前,回頭用嗜血憎惡的眼神看了我和徐川一眼。
等他們離開,我看著盤子上已經碎掉的敲魂偶,心中無限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