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下麵沒有危險之後,這才讓人放下繩索開始下人。
我和施文山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從上麵下來,我感覺這少說都有二十米深了,一個墓道能建造成如此規模,可以想象這墓穴的大小了。
“走在最後的風水師,注意身後是否安全,老夫前麵開道,如果後方有問題,及時通知我。”木老走在最前方說道。
我走在最後應了一聲,打開手裡的手電筒,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這墓道有多深我不清楚,走了有多久我也不清楚,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走無底洞一樣,不管你的腳步有多快,走的有多遠,你根本就看不到儘頭在那裡。
木老在前邊引路,我跟在最後總覺得問題有些不對,我追上施文山的腳步,用手電捅了他一下,接著與他並肩。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我悄聲問道。
施文山的臉色並不好看,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發現,總覺得越走越冷了,像是在冰窟之中一樣。”
冷?
我疑惑的看著施文山,墓道裡麵終年不見陽光,加上又在地下,陰冷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至於像他說的,如身在冰窟之中一樣啊。
走在前麵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問題存在,我不好叫眾人停下,我相信那木老也感覺到了異樣。
身後沒有什麼問題,我緊緊的跟上眾人的腳步,和施文山並肩而行,要說在這黑漆漆的墓道之中,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走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吧,前麵的人終於停了下來,好在墓道之中寬敞,我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木老的手電,正照在一具屍體上麵。
我順著手電光看去,發現那躺在地上的人,身首異處,血灑滿地,因為地上滿是被人踩出來的坑坑窪窪,那屍體流出的血液都還沒有凝固。
這一幕看得我差點反胃,能把一個人撕開,這需要多大的實力才行,而且看手段,也不想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就在我們停下腳步看著地上死屍的時候,前方的墓道之中,傳來一聲低吼聲,像是嗓音乾啞之後發出來的聲音。
“大家小心,注意身後。”木老說了一聲,眾人警惕起來。
見沒有什麼東西靠近,我們繼續往前行走。
木老手持木劍,也沒有絲毫出手的準備,我在身後看著木老身旁的那位白袍人,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現在,包括我在內,除了木老和他身邊的那位白袍人之外,其餘的人身上,都有氣勢波動傳出。
不是有絕對的實力,就是有絕對的自信。
走了沒多久,地上就又躺了一具屍體,後腦勺像是被什麼東西拍碎了一樣,就是後背上,也有三道血口子,外翻的皮肉都已經變成了黑色。
“鎮屍。”
“我們繼續往前走。”
木老說完,他身邊的白袍人拿出一張將軍鎮屍符貼在了屍體的身上。
隊伍繼續往前走,隻是這次的隊伍不再是像遊龍一樣往前走,而是並成幾排往前走。
很快,所有人的腳步再次停下,因為在不遠處,一位渾身是血的人朝我們踉蹌的走來,而且整張臉,有半張是耷拉下來的,好不恐怖。
“隻不過是一具走肉而已,看我的手段。”
人群之中,走出一位風水師,行雲流水般抽出一張符篆,口念咒語之後,伸手一甩,符篆化作一道黃芒朝著那具走肉飛去。
行屍走肉,本就沒有什麼攻擊力,隻不過是死前留有一口怨氣不散,魂化體內,所以才會出現詐屍,隻需要鎮屍,這行屍走肉就能被製服。
隻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來,發現地上的死屍死裝極慘,根本就不是普通東西能做到的。
現在出現走肉,也就意味著後麵還有更厲害的東西。
一道黃芒落在走肉的身上,頓時那走肉就站在原地不動,那出手的風水師,見自己出手鎮屍成功,收手之後,臉上多了幾道自得。
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自誇幾句,木老臉上的神色一變,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又以極快的速度收斂。
“動手。”木老淡淡的開口。
我們這些人之中,隻有木老的實力高深莫測,剛才他隻是暴露了一點身上的氣勢,根據我的推算,這少說都在六品之上的實力了。
不止是我,隊伍之中的其他人,肯定也都感覺到了。
隻是木老的一句動手,讓不少人都是一懵,弄不清是什麼情況。
我看著墓道深處,那裡漆黑一片,我隻是三品上的境界,雖然我感覺不到有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有風水師,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不過還不等我們這些人出手,一隻跟在木老旁邊的白袍人,突然衝到了黑暗之中。
接著就是幾聲悶響,很快就沒有了動靜,下一刻就是輕踩泥巴的走路聲傳來,等我看清的時候,那白袍人的身影出現,手裡提著一隻麵目猙獰的腦袋,嘴裡上下四顆獠牙尖銳的可怕。
看清白袍人手裡的東西之後,除了木老之外,沒有人是站在原
地不動的。
白袍人將手裡的東西扔在眾人腳下,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我也是一陣心裡發顫。
麵目猙獰,獠牙尖銳,很明顯是僵屍之類的屍了,而且長成這個樣子,實力肯定不一般啊。
這白袍人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這屍的腦袋擰了下來,可見實力強悍。
“繼續往前走吧。”木老淡淡的開口。
我不再去看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