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長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第二天早上六點鐘就來敲祁秋弈的門了。
這個時間點永遠都是蒙著被子睡得香甜的祁秋弈渾然未覺接下來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十分鐘後沒有等到開門的遲長生下樓去了前台,向著前台小姐要祁秋弈那個房間的房卡。
“是2018號房間的房卡嗎?您和那位先生是昨天一起登記的呢。”前台小姐顯然是記得遲長生這個顏值和氣質都極為突出的客人,她也從網上看見了昨天街上發生的事,知道了遲長生是一名警察,對於警察的天然信任感讓她對遲長生並不設防,“請問是有什麼事需要借房卡嗎?”
“嗯,今天有事,我叫他起床。”遲長生眉眼間透著的都是認真,“隔著門叫不起來。”
“每個房間的房卡都隻有一張,不過保潔人員那裡是有萬用卡的,我去為您要一張,稍等片刻。”月河酒店的前台辦事速度很快,遲長生登記後暫且借走了一張萬用卡去開了祁秋弈的房門。
進了房間,遲長生走到了祁秋弈床前,看著睡得正熟的祁秋弈,他偏長的黑色碎發零零碎碎的落在他臉旁、枕上,眼底的青黑相比昨日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加深了,顯然是昨夜也是拖到了很晚才睡了,他的膚色依舊得蒼白,蜷縮起來起來的睡姿讓他看上去格外的脆弱。
“……”遲長生看著祁秋弈,保持了自己的沉默。
【長生?】就在係統1010以為遲長生這是心軟了,可下一秒,他覺得自己錯了。
遲長生走到床尾,雙手一邊揪住被子的一角,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抖、一抽。
祁秋弈宛如垂死病中驚坐起,被驚醒了過來。
“起床,去2w戰隊了。”然後他聽到了他冷酷無情的未婚妻如此說道。
“現在……才幾點啊……”祁秋弈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太有精神,被強行叫醒還是用這種抽被子的方式,他多少還是有些起床氣的,但對這遲長生他又有種根本氣不起來的感覺,隻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
“六點二十,起來去吃早飯。”遲長生湊過去,伸出雙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看著突然湊近的盛世美顏,祁秋弈差點成了鬥雞眼,可這並不妨礙他看清她虹膜的紋路,近看以後發現這家夥的眼睛真的可以用星辰大海來形容,遠看純淨透徹的就像是海藍寶石,而近看……就像現在這麼近,近到能看見她那虹膜中的平滑肌紋路就像是海麵上被風掀起的粼粼水波,那些紋路中攜著絲絲縷縷的湛湛銀輝,讓他頓時明白了這雙眼為何看上去會那般的空靈神性。
它不僅僅是未被汙染分毫的寶石色海洋,更是被月輝所眷顧映照著,那是隻有神明才能進入的仙境,水天一色,不分彼此。
沒人知道遲長生的這雙眼睛,便是曾經她的師父收養她的一大原因。
【這麼好看的眼睛,腐爛了就可惜了。】
祁秋弈感覺到了詞窮,他隻能說即便是國外,也再也見不到比這更美的藍眸了,正所謂眼睛是人類靈魂的窗戶,人們在了解彆人的時候基本都會從外表的第一印象開始,毫無疑問的,沒人能夠討厭擁有這雙眼眸的遲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