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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魏辛這個正直軍人忽悠得團團轉回去，葉墨將視線重新落在遲長生身上，臉上麵具一般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正了正色道：“長生，上次我們之間的決鬥發生的爆炸並非我意，我絕不是那種狡詐陰狠之人！”
“嗯，吃糖嗎。”遲長生似是隨意的應答了一聲，從腰包裡拿出了一顆現在算是稀奇物的手工水果糖遞給葉墨。
葉墨不知道為什麼就安心了下來，他接過糖，看了一眼在遲長生身邊冷冰冰盯著自己的死神，臉上重新展露出了笑容：“嗯！吃！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為什麼這麼執著這一點。”遲長生再次拿出一顆糖，橘黃色的，看上去就像他的眼睛一樣。
“需要什麼理由嗎？我記不起來了，原因。”葉墨眼神漸漸飄遠：“第一眼起就很喜歡你，你是熱愛著生命的，雖然身上也有殺戮的血氣，但是更多的卻是凜然的清冽之氣，充滿了蓬勃卻又靜謐的生機，像是靜靜的細雨，溫柔的清風——草木想來都會喜歡你的吧。”
“你不是植物。”遲長生淡淡道。
“哈哈哈，或許上輩子是？”葉墨嬉皮笑臉的坐到遲長生身邊，墊在雪地上的防水布也就那麼長一點，寂已經坐在了遲長生右手邊，葉墨就擠在遲長生左邊：“你救了我，然後我就變成人來報答恩人的恩情什麼的？”
“聊齋。”遲長生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言語間的故事來自哪裡，把手裡橘黃色的糖塞進葉墨手心裡，讓他吃糖彆說話。
葉墨彎起山吹色的眼眸，吃下之前遲長生遞給他的那顆糖果，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怎麼？”遲長生發現了他眯著眼有些不對勁的表情。
“……好酸。”葉墨不太能吃酸，而這顆青檸味的糖果酸得夠可以，就像是把一整顆檸檬汁濃縮而成。
“嗬，喪屍還有味覺嗎。”寂嗤笑。
一死神一喪屍王難得沒有劍拔弩張的直接打起來，乖巧地排排坐，將遲長生夾在了中間。
“我之後就跟著長生啦，喪屍現在除了我和一些被我拉上來的下屬都被冰封在雪裡……現在還不是我們活躍的階段呢。”葉墨笑道：“再怎麼說，我們是‘屍體’啊，被困在‘屍體’裡不可解脫的亡魂。”
“我讓你解脫如何。”寂嘴角抽了抽，顯然是在冷笑。
“不勞煩，我就死也隻死在長生刀下，你就算了。”葉墨頭上暴起青筋，他勉強扯起嘴角，臉上保持著笑眯眯的狀態和死神嘴上對線。
被夾在中間的遲長生麵無表情的往嘴裡又塞了一顆糖果，身體微微一僵。
好、好酸……酸得她牙齒都軟了。
係統1010是想和她表達什麼？
“想跟著我也沒關係。”遲長生忍了忍嘴裡因為酸味瘋狂分泌的涎水，對葉墨說，打斷了葉墨和寂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三年後你們就能解脫了。”
寂顯然是知道三年這個期限，他沉默下來，沒有再去和葉墨吵，葉墨卻是不知道的。
“什麼？”葉墨的疑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遲長生這樣的強者在異能的滋養之下壽命絕不會比尋常人短，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遲長生口中的‘解脫’是什麼，不是殺光喪屍，而是結束這場‘末日’，他瞳孔一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