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任小姐,您是要搬出去了嗎?”傭人叫習慣了夫人,但還是迅速改口叫回了‘任小姐’,昨日遲長生的暴力舉動的確把他們嚇得夠嗆,醫院檢查結果是除了麵部青腫和輕微的腦震蕩以外並無大礙,休息一段時間記得每日擦消腫的藥膏就可以了,但當時看見的人總有種遲長生要把謝久燕頭骨打碎了的感覺。
但是仔細一想,長生小姐平日裡也沒怎麼鍛煉,打人再用力也出不可能做到那一點。
“嗯。”遲長生手裡提著的行李包隻裝了些日用品加重要的身份證件:“謝久燕回來了就讓他給我打電話。”
“是!”
離開謝家宅的遲長生搬進了距離雲默的事務所很近的公寓裡麵,是遲長生拜托係統1010幫忙買的,和雲默住的公寓是同一棟,在這個一人一層的高級公寓裡,雲默在十樓遲長生則是十一樓,這樣子日常碰上的機會就會變多了,不管能不能說上幾句話,能見見就不錯了。
打著這樣的想法,遲長生剛放好東西坐電梯下樓就碰上了雲默,兩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
“你……搬出謝家了?”
“嗯。”
“今天搬到這裡的?”
“嗯。”
“幾樓?”
“十一。”
“哦,我十樓。”
簡短的幾句交談後,兩人便分開了,然後基本天天都能遇上,要麼是在電梯上要麼是在公寓的花園裡,相遇次數之頻繁讓人懷疑是刻意為之的,事實上的確如此。
“她每天早上六點開始在公寓的花園裡鍛煉,八點結束回家,沒有點過外賣,早午晚飯都是在家裡吃的,下午七點半開始第二次鍛煉,九點半結束回家吃晚飯,在身體方麵對自己極其嚴格,會劍術,體術方麵應該也不錯,對於她是否會做飯暫且不確定,因為基本就沒見她買過菜,零食也沒見她買過,但是就是不缺吃的,來源持有疑點,喜歡吃甜食,每天都能看見她往嘴裡塞糖,對於奶油麵包有著很深的喜愛,衣服很多,基本每天都是新一套,但不是個愛打扮的性格……”
聽著雲默滔滔不絕的總結,秦淮背後一涼:“人家才搬來一周吧,你就把彆人摸得這麼清楚了?如果不是了解你,我真的會把你當成癡漢。”
“她回來了。”沒有看時間卻很肯定遲長生回來的雲默瞪了秦淮一眼,暫且不計較秦淮說他癡漢,走到了陽台上,秦淮無奈,跟著他走了過去,看見了從外麵走回來的遲長生,從十樓往下看,對方的身影很小,但是雲默就是很肯定那就是遲長生。
“她今天穿的是墨竹紋月白色中式服裝套水紋墨藍色外褂,從設計、用料到做工無一不是世界頂尖,這種衣服是我第一次見,恐怕是專門定製的,但是我卻無法確定她究竟是在哪裡定製出來的,有價無市,收藏價值很高,但是她卻直接當成訓練服來穿,絲毫不介意會不會臟,她從任家的水準的來看,任家是供不起她的。”雲默蹙著眉,遇上這種捉摸不透的東西,尤其是他在意想要去了解的人,讓他煩躁得直接把自家陽台的圍欄都捏得變形。
秦淮知道雲默總是會在意一些彆人不會去注意的細節,這也讓他能夠在案件裡發現許多彆人不會察覺的地方,破案如神,他的思維是極強的,隻要有一點線索就能被他串聯起來,完整出事件發生的全過程。
但也正因如此,細枝末節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加上他過於出眾的記憶能力,過目不忘的天賦是他自身無法控製的,這讓他的大腦運作無時無刻都近乎是超負荷的,雲默的暴脾氣也就慢慢隨之而來了,十六歲那年打架差點沒收住把人活活打死,這也致使雲默正式接觸到了法律這一塊。
“雲默,沒必要的。”秦淮歎息。
“不,有必要,她的全部我都要知道!”雲默惡狠狠的咬牙,身上的浮躁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