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死皮賴臉跟著還是孩子的長生真是跟對了,出來後他才發現厲害的驅鬼人不在少數,可他們都拿有長生護著的他沒辦法。
“長生~長生~”他抱著遲長生的脖子,把臉埋進她頸窩裡蹭,一股子涼意直往遲長生身上冒。
遲長生終於是被吵得分了些注意力給沉樓:“怎麼了。”
“一直看著新生入學不無聊嗎?我唱支小曲兒給你聽聽?”沉樓巧笑倩兮,眼尾那抹胭脂般的紅越發得豔麗,攝人心魄,若說世間真有豔鬼,值得大抵便是他這般的吧。
“不了。”遲長生抬手用指腹擦過他的眼尾收回看了一眼,每次她都覺得這人就跟化了妝似的,但事實卻告訴她並非如此,他眼尾的紅妝大概是生前畫的,死後就成了標誌,就跟大妖怪臉上的妖紋一樣,彆看他維持著生前的豔麗模樣,鬼魂真正的樣子是其死相,沉樓的死相為滿身猙獰的燒傷,身上有數道像是被砍刀砍出來的深深口子,四肢頭部有明顯的裂口,可見他死時都經曆些何等痛苦的事情。
沉樓是不願讓遲長生見他那副醜態的,極其的不願,愛美是一方麵,在意遲長生的感覺又是一方麵。
她這舉動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每每都能讓平日老司機一樣的沉樓麵紅耳赤,大概越是禁欲冷情的人撩起來越是讓人招架不住。
餘光瞥見了什麼,遲長生不再看沉樓,重新看向大門,像是等的人終於到了,她微蹙的眉頭鬆動了開來,沉樓微微鼓起臉頰:“那個老不死的,竟給長生帶一些麻煩過來,往常是捉鬼也就算了,畢竟是長生的工作,可現在要讓你來幫他帶徒弟,那增瓦亮的光腦袋人群堆裡一眼就能瞧見,亮得反光。”
沉樓口中的老不死,說的是近水寺的方丈,以佛法及其法器超度惡鬼,第一次見麵要不是遲長生擋著,他指不定就被那方丈的金缽給收了,但那佛光還是讓沉樓受了傷,甚至維持不住生前的完整人樣,在遲長生麵前暴露了死相,要不是遲長生並不介意他的死相之猙獰,他簡直要恨死對方了,若是長生當時真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厭棄,他就和那和尚同歸於儘去。
遲長生揉了揉他的頭:“乖。”
“我不要靠近那些滿身佛光的臭和尚。”萬一一不小心又在長生麵前露了死相他往哪裡哭去,沉樓不滿的癟了癟嘴淡去了身影不知道去了哪裡,感覺到沉樓已經不在身邊了,遲長生合上了這把沉樓專用的陰傘用靈力束縛住其散發的陰氣後一躍而下四米高的銀杏古樹,輕盈無聲的落在草地上,走向頂著那個雖然沒有穿著僧服卻頂著個光頭拿著佛珠一眼就能認出身份的少年。
“您就是越施主了吧。”少年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遲長生,念了聲佛號,鞠了一躬道:“在下明空,受師父囑托前來,今後還請越施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