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準撒嬌!”沉樓直接把木牌連帶繩子往遲長生手裡一塞,然後整隻鬼往她懷裡一鑽,顯然是不想聽遲長生再多說話。
撒嬌?他說是便是吧。
遲長生把下巴擱在他頭頂,輕而易舉的把紅繩穿過木牌綁好,然後戴在了沉樓脖子上,細心的給他調整了一下木牌的位置,格外的熨帖,沉樓看著垂在自己胸前的木牌,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抓著木牌合上眼,竟是久違的感覺到有些困了。
遲長生看著懷裡變成小孩模樣的沉樓,輕輕幫他拂了拂額前的碎發,看著他眉間如同花鈿般的桃花印,她的眸光暗了下來,如同甘願被束縛的凶獸暴怒的前兆。
她會保護他的,無人能傷他。
遲長生手指抹過那桃花印,暗光一閃,那桃花印便消了下去。
“膽子……挺大的。”遲長生一字一頓的說,像是要將話語的每個字都給咬碎嚼爛了般狠厲而冰冷,“花家。”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她像是自言自語,卻知道自己這話必定是被聽到了的。
“咳!!!”
花家主宅,盤坐在陰暗房間裡的青年猛地一震身咳出一口血,嚇得一旁的女子趕忙上前去扶。
“哥哥!”花鳶急得掉眼淚,她是個沒有靈力天賦的,但也知道兄長這是遭了反噬。
“阿鳶,先祖百年前留下的殺手鐧,要廢了。”花梅搖了搖頭,扶住花鳶的手,他眼中的光是難消的不甘,如同燃燒的火焰,“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哥哥,怎麼就廢了?”花鳶不知道情況,心裡擔憂得厲害,“是那鬼傀強到已經能夠自己抹去控心印了嗎?”
“不,那個鬼傀現在被一個比我更強的驅鬼人收服了,我引動控心印被她發現了。”花梅還是不肯放棄,那鬼傀是他重振花家最後的手段了,好不容易從家宅藏書裡發現關於那培養鬼傀的書籍並得知百年前花家先祖便培養了一個鬼傀,那鬼傀死相之淒慘,怨念衝天,這百年來絕對已經到鬼王級彆了,若是能夠操控,那麼花家重振就是指日可待了。
“哥哥……”花鳶看著花梅的眼睛,竟是一字也再難說出。
她是個沒用的廢物,給兄長拖後腿,但是如果隻要是她能做的,她絕對義不容辭。
“控心印沒那麼好抹去,一共有七層,喜怒哀樂愛惡欲,即便那人助那鬼傀過了第一層的‘喜’,我也還有六次機會。”花梅喃喃著,最後倚靠著花鳶昏迷過去。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