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長生摁著某人腦袋的手一僵,默默收回來,青年仿佛感覺不到一般繼續埋,仿佛皮膚饑渴症一般用另一隻手緊緊環住了她的腰,就這樣兩人沉默的僵持了許久,直到車停了,司機沒敢打擾兩人,但是遲長生卻是拍了拍抱了她一路的仇嬰,無情地告訴仿佛心理年齡倒退到了三歲的青年說:“到了,放開。”
就不覺得悶嗎?
“不,我不放……”仇嬰就跟抱著失而複得的寶物一樣怎麼都舍不得撒手,悶悶傳來的聲音有些哽咽,遲長生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物變得有些濕潤,頓時不出聲了。
人哭了,她不敢動了。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我沒有。”
“你就是很討厭我。”
“我不是。”
“可你就是不喜歡我。”
“你瞎說。”
遲長生麵無表情地反駁著這個哭了以後變得更加棘手的大男人。
仇嬰抬起頭,眼尾還帶著些紅暈,臉上頭一次沒了笑,顯得格外較真,“那你親我。”
遲長生平靜的和仇嬰對視幾秒,然後歎了口氣,“手。”
仇嬰抬起一隻手,遲長生拉過他的手腕,在他手心上落下一個輕軟卻又透著溫柔的吻,仇嬰被吻的手忍不住手指縮了縮,像是想要握住那個吻一般。
吻手掌的含義為懇求,但是她吻的位置比較靠近手腕,隻差一點就會吻到手腕,而親吻手腕的含義是欲求,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仇嬰卻是已經被奇跡般的安撫了下來,他彎了彎唇,恢複了往常的樣子,親了親她的脖子,“長生的軟肋我發現了。”
軟肋?什麼軟肋?不就是看不得他哭嗎?
被發現弱點的遲長生神情沒有絲毫波動,看了眼手臂還抱著她腰格外造作的小妖精,聲音冷冽依舊,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到情緒:“放開。”
“好。”得了便宜的仇嬰乖巧的放開了遲長生。
遲長生覺得如果可以,仇嬰應該是更樂意把車門都給焊死,不達目的不讓她走。
司機把車停在了仇嬰的家門前,遲長生下了車仇嬰極其順手的把她拉進了自家家門,然後被用奶油麵包留住了,客廳裡放著的電影是仇嬰主演的大片,在國際上獲獎無數,也是仇嬰第一次出演的電影,電影裡的仇嬰帶著現在的他依然沒有了的青澀,但演技仍舊引人入勝,讓人完全沉浸在電影的故事劇情之中。
遲長生一邊吃著甜食一邊看著大片電影,心裡誠懇的讚美仇嬰的手藝又有很大的進步,仇嬰端著茶過來看著這一幕,眼神更加溫柔,這讓他有種家的感覺,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並乾涉到他這樣美好的生活——
哪怕是他血緣上的親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