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音又開始嗚嗚嗚:“他好帥我好愛,寶貝,謝謝你。”
阮綠棠:“不要喊我寶貝,有人會誤會的。”
米音:“誰?”
阮綠棠:“躺在我身邊的人。”
“???”
米音的問號快要填滿整個屏幕了:“誰啊?”
阮綠棠沒回答,隻是發了個笑臉過去。
“!!!你小媽?”
“不會吧?”
“你也太……膽大了。”
左上角的“正在輸入中”顯示了好一會兒,米音又發來一條消息:“所以你沒回我消息是在忙著……?”
阮綠棠原話回給她:“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米音憤憤地戳著屏幕,“臭情侶!”
阮綠棠臉上浮出笑意,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兒,又回:“那個戒指,還是做兩隻吧。”
“好。”
米音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回我消息就是為了讓我加班嗎?簡直是當代周扒皮啊!”
……
阮綠棠承諾的配飾很快就送到了,綠鬆石的項鏈和耳環,鉑金細鏈墜著,還有一條手鐲,金鏈絞著玉石繞了一圈,很特彆的款式。
向小樓嘴上不說,心裡卻很高興,拿到的那一天便歡天喜地地戴了全套,精心拍了好幾張自拍,發了條僅阮綠棠個人可見的朋友圈。
她坐在衣帽間裡刷了好久,終於等到阮綠棠的點讚後,才哼著小曲兒選了身搭配的衣服去逛商場。
向小樓選擇的是荔港市最大的那家商場,正巧坐落在阮氏公司的寫字樓旁,她逛著逛著,就逛到了公司樓下。
來都來了,不進去看阮綠棠一眼也太沒禮貌了。
向小樓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就要往裡走,卻突然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小樓?你是小樓吧?”
她轉身一看,身後站著的是一個有些眼熟的麵容愁苦的女人,期期艾艾的,雙眼放光地看著她。
向小樓皺了皺眉,向那女人走了兩步,問:“你是?”
“小沒良心的,連我都忘了?”那個女人臉上做出不悅的表情,拍著胸口說,“你爸向金克你總該記得吧?我是他妹向金蘭,你姑!”
向小樓總算知道那點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了。
其實向金蘭和她爸向金克長相神似,隻是從向小樓記事起,就很少見到父母雙方家裡的親戚,除了過年時偶爾的來往,其餘時間根本見不到他們。因此,她對姑姑阿姨的記憶都很模糊。
向金蘭突然出現,就像是重新開啟了那些被她塵封了的歲月,向小樓被飛揚起的灰塵嗆了一鼻子灰,頓時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勉強笑了笑,喊了聲:“姑,你怎麼來這裡了?”
“還不是因為你這麼多年都不回家,連電話都不打一個,我隻能主動來找你了呀。”向金蘭咋咋呼呼的,扯著嗓子說,“你爸天天念叨著說你進了大公司,我想著來你公司找人總能找到,這不,還真叫我碰上了。”
說著,她往前跨了幾步走到向小樓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嘖嘖讚歎:“你這大公司上班的就是不一樣,看著精氣神都比彆人足多了。”
向小樓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再次問道:“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向金蘭癟了癟嘴,沒好氣地說,“不過我找你來還真有點事。”
“你爸病了,在醫院躺著呢,你不去看看?”
向小樓抿著嘴臉色發白,過了幾秒才問:“嚴重嗎?”
“不嚴重我能來找你?”向金蘭從鼻子裡嗤出口氣,“躺著動都動不了,可能要癱了,醫生說他也沒幾年好活的了。”
“那就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向小樓沉著臉,生硬地回道。
“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舒舒服服地躺著,讓我忙前忙後端屎端尿地伺候,這算怎麼回事啊?”向金蘭也拉著臉,不高興地說,“知道的知道他還有個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老向家絕後了呢。”
向小樓聽出她的諷刺,看著向金蘭,不說話了。
向金蘭臉拉得更長了:“你爹都成這樣了,你還不準備儘儘孝啊?”
向小樓回答得很冷漠:“你不用找我,我不會給他養老的。”
向金蘭狠狠地瞪著她,忽然大聲嚷嚷起來,隨手抓了個路過的人:“向小樓,你連自己親爸都不管,你還是人嗎,還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