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綠棠皺了皺眉,這個女生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沒完沒了了。
“連白月是我朋友,你都能來,她怎麼就不能來了?”阮綠棠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那兩個人,“是我求著連白月要她陪我,她才來的。但我好像沒有邀請過你們,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女偵探臉上頓時五彩紛呈,孔柯也有些尷尬,他衝著女偵探搖了搖頭,又看向阮綠棠:“阮綠棠,我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來看看你。”
“棠棠,我,”連白月猛地站了起來,喃喃道,“還是我走吧。”
“看過了嗎?”阮綠棠伸手拉住連白月,依然沉著臉,“看過了就請回吧,謝謝你們的水果,不過我這裡水果已經夠多了,你們帶回去分給同學們吧。”
孔柯麵色微變,往前走了幾步:“阮──”
阮綠棠冷眼看著孔柯,張口想趕人時,係統瘋狂地跳出來提醒她:“感情線!感情線!宿主,你和他還有感情線要走啊!!!”
“……”
阮綠棠目光微動,流露出幾分糾結憤餒,定定地看了孔柯幾秒,阮綠棠才把頭偏到另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門在身後,我就不送了。”
孔柯的視線一直放在阮綠棠臉上,自然沒有錯過她那幾秒的神情,他看到了阮綠棠的糾結掙紮,又看向她拉住連白月的手,忽然明白了什麼。
阮綠棠並不是真心要趕他走,隻是把友情看得太重,為了連白月這個朋友不得不對他冷眼相向。
一旁的女偵探被阮綠棠的話氣得肝疼,一邊把孔柯往外拽,一邊喊著:“人家既然要趕我們走,我們還在這賴著乾什麼。孔柯,我們走。”
孔柯避開女偵探的胳膊,對阮綠棠說:“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說完,他又深深看了阮綠棠一眼,才轉身邁步出了病房。
女偵探緊跟著跑了出去,嘴裡還在念叨著:“我就沒見過這種人,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等病房內重歸安靜,連白月才小聲開口:“棠棠,你為什麼要趕他們走呀?”
阮綠棠繼續剝橘子:“太吵了,我不喜歡。”
“可是,她……”
她會不會找你麻煩,讓你像以前遇到的那樣被全班女生孤立?
連白月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心裡還藏著一點小小的私心,連白月害怕自己的話提醒了阮綠棠,阮綠棠會為了大多數人的友情而放棄她。
她不想被阮綠棠拋棄。
阮綠棠剝完剩下的半個橘子,依舊沒聽到連白月的回聲,她抬頭一看,就見連白月怔怔地望著門口,一副失了神的模樣。
阮綠棠心中一擰,又想起連白月剛剛那聲說了一半的“他”。
他?誰?孔柯?
連白月還在想著孔柯?
就算被雙標對待,被在全班同學麵前不分皂白地怒斥,被冤枉欺負,連白月卻還傻乎乎地喜歡孔柯?!
那她搞這麼多事出來,又受傷又住院的,是為了什麼?
阮綠棠氣結,伸手敲了敲連白月的物理卷子:“錯題抄完了嗎,繼續!”
這院,沒法住了!
她對著司機吩咐一聲,轉頭去看阮綠棠,“棠棠,你家住哪裡呀?”
阮綠棠家離學校不遠,不到十分鐘,黑色轎車就停到了小區樓下。
她下了車,對著司機道了謝,就看到連白月扒在車窗上,可憐巴巴地朝她看。
阮綠棠猶豫兩秒,試探著問了句:“你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要!”連白月高興地蹦了起來,打開車門一口氣就衝到了阮綠棠身邊,挽著她的胳膊晃來晃去。
阮綠棠彎腰看向司機大叔,問道:“叔叔,您在下麵等一會兒好嗎?”
連白月也探著腰,說:“李叔叔,我很快就會下來的。”
李叔答應了,但還是提醒道:“小姐,不能待太晚,你爸知道了會生氣的。”
“嗯嗯!”連白月胡亂點了幾下頭,跟著阮綠棠往裡走。
阮綠棠按亮了客廳的燈,把連白月讓了進去:“你坐一下,我給你端杯果汁。”
連白月乖巧點頭,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瞥。
她很快就看到了擺在電視機旁木架子上的幾個獎杯獎狀,都是阮綠棠的,各種學習競賽的市級獎,省級獎,甚至還有一個國家獎的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