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孟陽本是打算將身下的男人拖出去,以防他打□□腳燭台縱火。但沒想到這人竟然力大無比,半天沒拖動,他見周森抱著林茵出門,也不再戀戰,鬆開瘋子折身往外,準備先逃離這危險地帶。
然而那瘋子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驀地從地上爬起來,將他牢牢抱住試圖往牆邊拖,手上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前方的大門,忽然砰地一聲關上。
“想死是嗎?那咱們一起!”男人陰森地大笑道。
兩個人跪在地上,僵持在原地。許孟陽握住匕首刀刃,手上的血湧出來,卻恍然不覺,隻想馬上擺脫纏住自己的瘋子。然而始終徒勞。
那瘋子也沒能拖動他,隻能努力伸長腿,想夠著不遠處的燭台。
眼見著他的腿快要靠近燭台,砰地一聲,一粒子彈從窗戶穿進來,準確無誤地擊中男人的腦袋。
脖子上的力量一輕,那瘋子睜大一雙眼睛,倒在了黑漆漆的地上。
許孟陽重重舒了口氣,聽到外麵響起了警報聲。
大門發出兩聲巨響,從外麵被撞開,幾個警察進來,小心翼翼吹滅牆邊的蠟燭。跟隨進來的還有夏昕,她衝到許孟陽跟前,心急如焚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到他手上在流血:“你受傷了?”
許孟陽搖搖頭,握住受傷的手站起來:“不嚴重。”
旁邊的警察提醒:“這裡汽油太多,先出去再說。”
夏昕扶著他往外走,周森和林茵迎上來:“孟陽,你有沒有事?”
許孟陽:“沒事,林茵還好吧?”
林茵披著周森的外套,還是驚魂未定的模樣,哽咽道:“我沒事,謝謝你許孟陽,我剛剛以為你要被燒死在裡麵了。”
許孟陽道:“師哥,林茵應該嚇壞了,你跟警察說一聲,先帶她回去休息。”
周森點頭:“今天是真的是多謝了你。”
“跟我客氣什麼。”
夏昕道:“其他的事警察處理吧,你也得馬上去醫院處理傷口。”
許孟陽笑說:“真沒事。”
夏昕狠狠拍了他一下:“流這麼多血,就彆逞能了。”
警察在處理後續,派了一個人手送兩人去就醫。
上了車,許孟陽問:“警察怎麼這麼快?都沒聽到動靜。”
夏昕道:“你和周森走了後,我還是不放心,等兩分鐘都受不了,彆說兩小時,就馬上聯係了上回留了電話的辦案民警,給他說明了情況,我們馬上根據你手機定位跟了上去,以防萬一,帶了狙擊手,車子先沒開進來,幾個人悄悄潛入的。好在那房子窗戶挺大,光線也很亮,很方便狙擊手開槍。”頓了頓,又說,“一屋子汽油,要是碰到一丁點火,你都得被燒成灰。”
許孟陽舒了口氣:“是還挺後怕的,關鍵時刻還得靠人民警察。”
“那必須啊。”夏昕道,“我就覺得你們不及時通知警察太冒險,警察雖然不是無所不能,但該相信還是得相信。”
許孟陽沉默片刻,點頭:“你說得對。”
因為不是無所不能,所以他父親才會有了一次錯誤判斷,間接導致一對夫妻的身亡,毀掉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以及一個女孩的一生。但他在做那件事的時候,也一定是竭儘所能想救下人質抓住罪犯。
他輕笑了笑又說:“要不是你的果斷,我可能會出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辦?看來我隻能以身相許了。”
開車警察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
夏昕瞪他一眼道:“你還有心思說笑,我現在都後怕死了。”
許孟陽想伸手摸摸她的臉,但手上都是血,隻能偏頭蹭了蹭她:“彆怕了,我真沒事。”
夏昕氣呼呼看他一眼,又將他抱住:“以後再不能發生這種事了。”
“好,我保證。”
手上的傷算不上多嚴重,但也是一條長長的大口子,縫了好幾針。在急診室門口,等人處理傷口出來,夏昕看了眼他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又想起他腹部的那條傷疤,忍不住道:“想到男朋友身上為彆的女人留下了不止一處傷痕,我就很不爽。”
許孟陽道:“以後不會了,以後所有的傷隻會為你留。”
“不行!”夏昕立刻打算他的話,“我絕不允許你為我受哪怕一點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