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星沐將東西拿了出來。這次的玫瑰莖乾用漂亮的黑色絲帶綁了個蝴蝶結,用手捏起就不必擔心在被紮到,也愈發的將手襯托的白皙。
打開信封,棱角分明的黑色墨水字印入眼眶——
【星沐君上次將我送的花丟了?這讓我感到稍微有些難過。我將它撿回去養進了花瓶裡,如果可以,真希望你能來看看。
還有,你的襯衣上有獨屬你的味道,我很喜歡。我將它放在了我的床頭,像是你陪著我一樣。】
儲物櫃被堆滿玫瑰的那次久川星沐的東西丟失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他經常穿的襯衣。
【花是真的很好看,可惜人實在太變態了。】星沐食指和拇指撚著玫瑰端詳了一會,然後在心裡滿是嫌棄的對係統說。
【是啊是啊。】係統雖然不是很懂人類的心動和喜歡,但是也忍不住對這種行為覺得討厭。
“又有人送東西了?”一旁換好衣服的諸伏景光注意到了這邊,眉頭輕輕皺起,麵容滿是嚴肅。
“是的。”久川星沐將信遞給了他,不再像平日裡那般沒心沒肺,反而認真地說:“我不喜歡這個。”
雖然平日裡給他表白的人也很多,但是他很少產生這種厭惡感。
少年有些委屈的抿著唇,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無辜,像是一隻犯了錯不自知的狗狗。
諸伏景光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柔聲說:“會覺得討厭才是正常的。”
“對啊,彆人的示好和變態行為還是有差距的。”鬆田陣平也湊過來拿過信掃了幾眼,然後直接將信揉成了團扔進了垃圾桶裡憤怒的說:“這種已經可以直接報警了吧!”
隨意拿走他人的私人物品,根本就是偷竊。
拿走也算了……
甚至他還有可能用星沐的衣服做過更惡心的事。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火氣就忍不住往上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人每次都能在我們訓練的時間潛進更衣室!”
“要不然還是報警吧。”伊達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算這個人沒有對久川星沐造成什麼實際傷害,但是未免也太惡心人了一點。
“為什麼要報警,我們就是警察啊。”久川星沐毫不留戀的將花丟進了垃圾桶裡,頭頂的呆毛微微下壓著足以顯示此刻心情的糟糕:“我們一起找出這個人吧。”
“可是……”伊達航還有些猶豫,雖然並沒有直接規定警察不能處理自己的私事,但是總覺得不夠嚴謹。
“好啊。”降穀零很直接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對伊達航說:“這種事就算報警也沒辦法吧?畢竟他並沒有做什麼實際上的壞事,就算是警官也拿他沒辦法。
但是我們親自出手就不一樣了,至少,可以想辦法讓他就此收手。”
“什、什麼方法?”伊達航打了個寒顫,有些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同伴。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總是有辦法的不是嗎?”降穀零無辜的笑了笑,實際拍了拍伊達航的背:“放心!!我好歹也是個警察,不會做壞事的啦!”
“星沐有什麼頭緒嗎?”鬆田陣平也是支持找到那個人的,因此直接詢問了少年:“就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奇怪的變態。”
久川星沐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抱歉,沒有什麼頭緒。”
他遇到過太多會對他抱有好感的人了,其中絲毫不少參雜各種私欲的人,去一個個回憶實在太難了。
“好吧……”鬆田陣平有些無奈的喝了口水壓了壓火氣,然後才有些無奈地說:“你在這方麵也稍微增長一些意識吧。”
久川星沐無辜的眨了眨眼,企圖蒙混過關。
有些人天生就是對這種事情遲鈍,原主又是從小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人,雖然表麵上大大咧咧,但多少還是有些缺愛的。
一個缺愛的人,又怎麼去理解愛呢?
更何況現在還換芯了,身為打工人的星沐隻會是更遲鈍的人。
“總之第一步,先給你儲物櫃加上鎖!”鬆田陣平看著少年略顯淩亂的櫃子,碎碎念到:“估計得到外麵的便利店去才行吧?”
“沒關係,我今晚就去!”久川星沐拍著胸脯保證到。
“讓人今晚就得去!要不然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萩原研二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張受歡迎的臉帶著幾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