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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歡穿來時間正是他和男主薄唯年新婚的第二天。
空蕩的臥室,寬闊的雙人床上隻躺著他一個人。
而他的老公,薄唯年,在和原主舉辦完婚禮後當晚就出了國,留原主一個人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垂淚到天明。
桑歡接受了穿越的現實後,睜著兩個腫得像燈泡的眼睛,拿出手機先查了下自己銀行卡上的餘額。
個、十、百、千、萬……億!
桑歡眼睛瞪得像銅鈴,把屏幕上的那串數字又數了一遍。
奪、奪少?一個億!
桑歡原來隻是個在娛樂圈十八線開外混的小龍套,一個月收入最多也不超過兩萬。
一個多億的存款,他不吃不喝都要從明朝開始存才能存夠這麼多錢。
救命,這麼多錢,死了都能笑活好嘛!
去他的狗男人,他才不稀罕。
薄唯年一出國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桑歡也完全適應了現在的新身份。
今日薄家大房幺女薄馨月出嫁,排場不比半個月前桑、薄兩家聯姻遜色,和薄家關係親近的親朋好友幾乎悉數到場。
薄唯年身為二房獨子,薄馨月的三哥,按照常理來說,他也該到場祝賀。
但原來的劇情裡,原主因為和薄唯年賭氣並沒有來參加婚禮,所以桑歡也不知道薄唯年今晚會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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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即將開始,其他客人各自找好了位置準備觀禮。
宋寧音等周圍奉承的人都走了,理了理晚禮服的裙擺,巧笑著問薄天熙:“你不去跟你新嫂子打個招呼嗎?你看他一個人在那裡,也沒人理他,多尷尬啊。”
薄天熙輕飄飄睨了宋寧音一眼,他哪裡看不出宋寧音那點小心思。
宋寧音之前也喜歡過薄唯年,隻是因為薄唯年在薄家地位尷尬,宋寧音擔心薄唯年競爭不過大房二房分不到家產,所以一直猶豫不決,沒想到最後居然被桑歡搶了先。
宋寧音暗裡對桑歡恨得咬牙切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尋桑歡晦氣的好機會。
薄天熙倒是對桑歡無感。
不過他親哥哥薄天辰曾經跟他說過,薄家這幾個堂兄弟當中,大房的薄明朗雖然是長房長孫,但為人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在集團內並不得人心,不足為懼。
而彆看二房勢力單薄,行事低調,薄唯年這個人卻是心機深沉,暗藏野心,最不容小覷。
薄天辰從小就不喜歡薄唯年這個三弟,一向對薄天辰言聽計從的薄天熙自然也有樣學樣,在家族內外處處針對薄唯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壓製薄唯年的機會。
桑歡和薄唯年結婚後,成為了薄家二房的一員,那自然就也成為了他薄天熙的敵人。
“怎麼,我三哥婚都結了,你還沒對他死心?”薄天熙睇著宋寧音取笑著問。
宋寧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否認道:“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對他真正上過心,不然哪還能輪到桑家那個病秧子?我就是看不慣,薄唯年又不喜歡他,偏仗著自己腦子裡那個東西逼你三哥和他結婚,這不是道德綁架嗎?怪不得你三哥結婚當晚就飛出國,估計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他,現在成了全海城的笑話,真是活該,自己能活幾天都說不準,還要連累其他人,可憐了你三哥,說不定年紀輕輕就要成鰥夫了。”
從妝容濃豔精致的宋寧音嘴裡不斷冒出來的惡毒之詞,暴露了她內心對錯失了薄唯年有多不甘。
薄天熙表麵平靜地聽著,心中暗暗不屑,薄唯年那個麵癱怪到底有什麼好,既性子冷漠又不解風情,怎麼無論男女都對他念念不忘。
不過薄唯年最近那件海外收購案辦得確實不錯,回國後免不了要在老爺子麵前長臉,二房勢力又該壯大了,得給他找點麻煩才行。
薄天熙看著在窗邊出神的桑歡,眼神逐漸玩味,“好了大小姐,彆氣了,就按你說的,咱們過去和他打招呼。三哥不在,我這個當弟弟的,也是該幫他好好照顧一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