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歡真的有種被命運捉弄之感,他剛才準備捉弄二房兄弟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下周圍沒有人,薄唯年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也不知道他剛剛調戲薄天辰、薄天熙的過程,被薄唯年看到了多少。
薄唯年不會以為他是花癡吧?
桑歡現在哪裡還笑得出來,深吸一口氣後,語氣乾巴巴地說道:“我跟他們開玩笑呢。”
“是嗎?”薄唯年的上半張臉隱藏在暗影中,眼神不明,隻看到嘴角譏諷地勾了下,“我還以為你在給他們講鬼故事,把人都嚇跑了。”
桑歡聞言,心中不由亮起一絲希望,“你難道沒聽到我們剛才說了什麼?”
“都聽到了。”
“……”
薄唯年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好像冬天裡的一盆冰水,徹底給桑歡澆了個透心涼。
剛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後悔。
薄唯年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高大的身形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銳利如炬的眸光鎖定在桑歡臉上,冷不丁說:“我也是開個玩笑。”
桑歡:“……”你放過我吧。
薄唯年:“不好笑嗎?”
“好笑。”桑歡哪裡還笑得出來。
薄唯年頓了下,輕哂:“那你怎麼不笑?”
桑歡麵無表情:“因為我天性不愛笑。”
——
“最後你知道我那天晚上是怎麼在薄家吃完那頓飯的嗎?我生平第一次體會到,麵對著一桌山珍海味卻食不下咽是什麼滋味。”
一家高級泰式spa館內,桑歡趴在按摩床上,按摩師正在幫他做精油開背。
在他旁邊另一張按摩床上,同樣趴著的胡賽文聽桑歡咬牙切齒地吐槽完那天在薄家發生的事後,幸災樂禍地說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那就是做壞事的時候,一定要找個人幫忙望風,如果當時我也在場,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桑歡皮笑肉不笑轉過臉,瞪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胡賽文謙虛地擺擺手,“也就一點點而已。”
桑歡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手邊的一條毛巾丟向胡賽文,“還不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我現在就是身上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了。”
要是跟薄唯年坦白自己找盧星乘當他的替身,隻是為了寫那“一星期不超過三次”的保證書,他寧願被薄唯年誤會自己是個變態。
他媽的。
這口黑鍋真是越背越沉了。
回頭跟賣力在他背上揉捏的按摩師提要求:“師傅,麻煩幫我多按按肩膀,我這瘦弱的雙肩最近真是承受了太多。”
在spa館裡偷了半日閒,做完全身按摩渾身舒坦,桑歡躺在按摩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晚飯時間,桑歡正和胡賽文商量晚飯去哪兒解決,忽然接到了一個自稱是婚慶公司的人打來的電話。
“桑先生,您和薄先生的婚禮視頻我們已經剪輯好了,一份已經發到了您的郵箱,您有空查收一下,還有備份在U盤裡,您看您什麼時候在家方便,我把U盤給您送過去。”
桑歡根本不記得還有這事。
他和薄唯年的婚禮視頻?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原主和薄唯年的婚禮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