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阿姨過來收拾餐桌,桑歡去了下洗手間,回來發現薄唯年和年秀毓都已經不在餐廳裡,於是去客廳找人。
到了一樓客廳,大胖橘餅餅趴正趴在沙發上慵懶地舔爪子洗臉,客廳和前麵戶外花園連接的落地窗打開著,薄唯年和年秀毓的身影出現在花園裡,但被窗子上的紗簾遮得有些模糊。
桑歡正想朝他們走過去,忽然隱隱約約聽到兩人聊天的聲音。
“隻要人不在家,它一準就會偷溜出去玩,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年秀毓的語氣有些抱怨。
薄唯年漫不經心低笑了聲,“就算把它關在家裡,但隻要它心還在外麵,早晚都關不住。”
桑歡眉頭一皺,不由停下了往前走的腳步,心想這聊天內容,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在聊他呢?
於是趁兩人不注意,躡手躡腳地走到落地窗旁邊,躲在牆角邊上,打算聽聽這母子倆會說他些什麼。
年秀毓又說:“它以前不是挺喜歡你的,現在怎麼好像不跟你親了?”
桑歡本來還不太確定他們說的人是不是自己,但聽到這裡幾乎可以肯定,年秀毓說的人就是他沒錯。
“人心多變,何況它呢。”薄唯年頓了頓說,“您要是看不住它,那等我回來後,找時間帶它去閹了。”
閹了?!怎麼閹?!
桑歡瞳孔震驚,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不過就是出去找個樂子,薄唯年居然就想閹了他?
他們難道不知道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他人殘疾是違法行為,要判刑的嘛!
年秀毓聲音輕飄飄的從風中傳來:“就怕閹了也無濟於事,這小崽子心思野得很,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有什麼好玩的,整天不著家。”
薄唯年輕描淡寫地說:“先閹了再說,它非要出去玩也不能把它腿打折,或者關它個幾天,看能不能收收心。”
桑歡後背緊貼著牆,聽得冷汗直流,居然還想打斷他的腿,關他小黑屋,這對母子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就算他們有主角光環,難道炮灰的命就不是命了嘛!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桑歡以為自己偷聽到了薄唯年和年秀毓正在商量以後要怎麼對付他,但他沒看見的是,薄唯年此刻懷裡正抱著一隻毛色黑白相間的奶牛貓。
其實除了大胖橘餅餅,這隻奶牛貓也是薄唯年之前撿回來的一隻流浪貓,八九個月大正處於發-情期,總是趁年秀毓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家去找小母貓,剛剛才從外麵回來。
由於薄唯年結婚後搬了出去,奶牛貓很久沒看到他有點認生,在薄唯年懷裡掙紮個不停,想要從薄唯年手裡溜走。
兩人商量要閹的對象自然也是這隻奶牛貓。
在花園裡聊了一會兒貓,薄唯年突然想起桑歡剛才去了洗手間,似乎很久都沒出來,於是回頭往客廳裡看了眼。
一回頭便注意到落地窗那兒好像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兒,薄唯年正覺奇怪,一個不留神,被奶牛貓終於找到機會從他手裡躥了下來,嗖地一下子在花園裡跑沒了影。
“誰在那裡?”
桑歡見薄唯年發現了自己,藏不下去隻能硬著頭皮走出來,努力想把嘴角往上揚笑一下裝無事發生,但實在笑不出來,乾巴巴地說:“我剛來,什麼也沒聽見。”
薄唯年:“?”
——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桑歡在年秀毓家待著是膽戰心驚,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捱到了終於可以回家的時候。
從洋房出來,還沒等走到薄唯年的車子前,桑歡忽然一把抓住薄唯年的手緊緊握住。
“你放心,你出差的時候我會老老實實待在家,絕對不會出去花天酒地。”
求求你彆關我小黑屋,也彆打折我的腿,更彆閹我。
桑歡這突如其來的保證,令薄唯年有些摸不著頭腦,斂眉審視桑歡,“你怎麼了?”
桑歡不敢跟薄唯年說自己偷聽到了什麼,但知道裡有炮灰乾不過主角的鐵律,既然不能和薄唯年硬碰硬,那就隻能打糖衣炮彈了。
“你不是想看我穿胸鏈嗎?找個時間,我穿給你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