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歡那一聲“來了”,薄唯年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遊戲裡那個男人喊桑歡“老婆”,桑歡允許並且回應了。
他已經寂寞空虛到在遊戲裡跟人搞起網戀了?
薄唯年本來從樓上下來找桑歡時,嘴角還帶著微彎的弧度,可沒想到無意中會撞到這麼一出。
嘴角霎時壓了下去,薄唯年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反手乾脆利落地帶上美容室的門,沒發出一點聲響。
而沉迷遊戲的桑歡,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旁邊的這扇門曾經被人打開過。
終於熬過了漫長的兩個小時,美容師把餅餅從烘乾箱裡抱了出來。
洗完澡的餅餅毛發蓬鬆柔順,看起來好像又胖了兩圈,手感好得不能再好,桑歡從美容師手裡把餅餅接過來,抱在懷裡從頭到尾擼了好幾遍,好好過了一把貓癮,算是對他坐牢兩個小時的補償。
“洗完香香,可以回家咯。”
桑歡把餅餅放回貓包裡,出去想找薄唯年彙合。
薄唯年人已經坐在一樓的等待廳裡,身邊的座位上放著牛奶的貓包。
“手術做完了?牛奶怎麼樣?”
桑歡走到薄唯年身旁,先蹲下來朝牛奶的貓包裡瞄了眼,看到奶牛貓的脖子上戴著一個伊麗莎白項圈,無正精打采地縮在貓包最裡麵,它好像也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往日雄風,憂傷地耷拉著腦袋好像在為自己緬懷。
“很順利。”薄唯年言簡意賅地用三個字概括完牛奶的情況,起身拎起貓包朝寵物醫院大門走去,“回家。”
經曆了一次,桑歡才知道給貓洗澡有多費時間,從洗完到烘乾花了快三個小時,一上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早就過了中午飯點,上了車,桑歡忽然感覺肚子一陣咕嚕咕嚕叫唱起了空城計,於是把腦袋伸到前排問薄唯年:“我們午飯去哪裡吃啊?”
薄唯年:“回家。”
桑歡還沒察覺到薄唯年態度冷淡,又問:“你媽家還是自己家?”
薄唯年:“我媽。”
桑歡為顯禮貌,又關心多問了句年秀毓的情況:“你媽做完體檢從醫院回來了?檢查結果都挺好吧?”
薄唯年“嗯”了聲,“挺好。”
桑歡終於察覺到薄唯年的不對勁,狗男人怎麼突然惜字如金起來了,明明來的時候話還挺多的啊。
桑歡不想自作多情覺得薄唯年忽然態度變冷淡是和自己有關,忍不住惡趣味地想,薄唯年該不會是看到牛奶割蛋蛋,身為雄性感同身受也應激了吧?
等回到年秀毓那裡,已經快下午一點了,年秀毓早就從醫院回來了,但還沒吃飯,讓阿姨做好了飯等著薄唯年和桑歡回來一起吃。
桑歡和薄唯年到家先把兩隻貓安置好,年秀毓拉著桑歡的手,語氣和善地問:“今天真是謝謝你幫我帶餅餅去洗澡了,給貓洗澡特彆耗時間,貓不像狗,不能直接用電吹風吹乾,讓你忙了一上午,是不是累了
?”
“您彆和我這麼客氣(),給貓洗澡也不用我動手?()?[(),一點都不累。”桑歡笑著說,“就是等的時間太久有點無聊。”
薄唯年聽到桑歡說無聊後,轉過臉看了桑歡一眼,黑眸裡閃過一絲譏諷,但沒說什麼。
看完了貓,三人上桌吃飯,中午阿姨做了一道糖醋排骨,正好放在薄唯年麵前,離桑歡有點遠,年秀毓便對薄唯年說:“唯年,給歡歡夾一塊糖醋排骨,我記得他愛吃這個。”
薄唯年瞥了眼手邊的糖醋排骨,每一塊肋排都鍍上了一層完美的焦糖色,一看就知道味道一定酸甜可口,但他並沒有要動筷給桑歡夾排骨的意思,手裡的筷子好像壓了座大山舉不起來,語氣漠然道:“太甜了,他不能吃,我怕他胰島超標。”
年秀毓一聽,立即關切地看著桑歡問:“歡歡,你胰島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啊。”桑歡被問得一臉懵逼,接著瞪了薄唯年一眼,“你亂說什麼呀?誰跟你說我不能吃甜的?”
薄唯年目不斜視,暗哂,在遊戲裡和遊戲老公甜蜜雙排了一上午,甜言蜜語難道還沒聽夠?這糖醋排骨再好吃恐怕到嘴裡也沒了滋味。
“我是覺得你平時甜的吃太多了,應該吃點苦。”薄唯年筷子終於舉起來了,但卻是夾了幾片清炒苦瓜到桑歡碗裡,神色自若地說,“苦瓜清熱敗火,而且富含維生素,最適合你不過。”
桑歡:“?”
請問他天天在家裡清心寡欲,就差拿個木魚念經了,還有什麼火要敗?
他又沒哪裡得罪薄唯年,狗男人忽然陰陽怪氣什麼呢?丫的故意找茬是不是?
“那你多吃點韭菜,韭菜補腎固精,也最適合你了呢。”桑歡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也給薄唯年的碗裡夾了一大筷子韭菜,故意笑得十分體貼,“咱們家已經有餅餅和牛奶兩個太監了,可不能再多了哦。”
年秀毓在旁邊看著他們互相給對方夾菜,說的話也是話裡有話,不由腦補出桑歡欲求過盛,而薄唯年力不從心的戲碼,目光不禁含著深深的擔憂看著兩人:“你們兩個,都沒什麼事吧?”
薄唯年和桑歡都麵帶著微笑,異口同聲地對年秀毓說:“沒事,我們很好。”
——
吃完飯從年秀毓家出來,薄唯年開車送桑歡回去。
後座沒有了小貓咪,桑歡坐回了副駕,上車後雙手環胸端坐好,斜瞟著薄唯年冷哼:“我能問問我究竟是哪裡又得罪薄總了嗎,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乾嘛無緣無故陰陽怪氣我?不知道我最討厭吃的蔬菜就是苦瓜?”
“不知道。”薄唯年一臉從容地解釋,“我隻是看你最近遊戲玩得有點多,之前你不是玩遊戲老輸,輸多了容易上火,所以才讓你多吃點苦瓜降降火。”
“真是這樣嗎?”桑歡將信將疑,完了又得意洋洋地說,“你多慮了,我現在才不會上火呢,我已經在遊戲裡找了個陪玩,是個遊戲大神,有他帶我,我現在想輸一把都難。”
薄唯年用餘光掃了眼桑歡,
() 看到他提到陪玩時那滿臉止不住的笑容,又想起在寵物醫院聽到那個陪玩喊桑歡老婆的聲音,心頭又是一梗。()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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