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歡不以為意地道:“當然,我和他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
薄唯年垂眼淡淡地問:“既然是你好朋友要來,那我們總要儘儘地主之誼,不知道他有什麼喜好?”
桑歡笑著說:“他那個人很隨意的,你不用搞得太鄭重其事,你忙你的工作吧,我陪他玩就行了。”
薄唯年點點頭,“那今天晚上先一起吃個飯,基本的待客之道總要有的,彆讓人家覺得被怠慢,地方我來安排。”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桑歡也沒法兒拒絕,考慮了下後點頭同意,“行,等他來了我和他商量一下。”
胡賽文的航班要中午才落地,等薄唯年離開家去上班後,桑歡還能在床上再賴一會兒。
等到中午出門找胡賽文彙合,兩人先在市區找了個地方吃飯。
初來C市到底人生地不熟,一直等吃完了飯,兩人都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去哪兒打發時間,但胡賽文想先把他帶過來的行李放到桑歡家裡,畢竟拎著行李箱跑來跑去也不方便。
桑歡本來是
打算讓胡賽文住家裡的,但他哪裡想得到薄唯年會那麼苟隻布置了一間臥室,現在也隻能一臉抱歉地對胡賽文說:“計劃有變兄弟,你不能住我家了。()”
為什麼?⊕()_[(()”胡賽文莫名其妙,“不是說好我們一起住的嗎?”
桑歡無奈地把原因和胡賽文解釋了一遍,聳聳肩,“所以你現在隻能住酒店了,放心,酒店我已經給你定好了,五星級超豪華度假酒店,服務絕對周到。”
胡賽文還是不滿,“我一個人住酒店有什麼意思?沒勁兒,早知道不來了,乾脆我訂下午的航班回海城好了。”
“你彆急啊,聽我說完,我跟你一起住酒店。”桑歡連忙一把按住胡賽文打算拿手機訂機票的手,“晚上薄唯年說要給你接風,到時候就跟他說我要和你一起住酒店,家裡那張小床他愛睡就讓他一個人睡去。”
胡賽文眯起眼睛睨著桑歡,“我不太理解,薄唯年又不是洪水猛獸,你乾嘛要躲著他,這世上長得像薄唯年那樣帥的極品男人也不多,你就算現在不喜歡他了,可睡了他咱又不虧,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說你也彆太不知好歹了。”
“你這腦子要是不用能不能換給我?”桑歡鄙視地白了胡賽文一眼,“我和他什麼關係?那是領了證的正經夫夫,又不是下了床就可以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炮-友,萬一和他睡了以後想離離不掉怎麼辦?”
胡賽文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倒也是。不過薄唯年為了睡你這麼處心積慮,他萬一不同意你和我一起住酒店怎麼辦?”
桑歡拍拍胡賽文的肩膀,“這就要看你發揮了啊,到時候這話由你來說,他就算心裡不願意,也總要賣你個麵子吧。”
胡賽文撓撓頭,自我懷疑道:“我在薄唯年那兒有這麼大麵子嗎?”
桑歡認真打量了胡賽文兩眼,心裡其實也沒底,但還是給了胡賽文一個鼓勵的微笑,“自信點,有!”
兩人商量完對策後先打車去桑歡定好的酒店放行李,下午也沒去彆的地方玩,就在酒店裡做了個spa,做完再休息一會兒也就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
薄唯年先打電話過來問了桑歡人在哪兒,然後讓助理徐牧開車過來接他們去今晚吃飯的飯店。
徐牧把開車到酒店樓下,等桑歡和胡賽文下來後,禮貌問胡賽文:“胡先生是打算今晚住這裡嗎?”
胡賽文先看了桑歡一眼,然後對徐牧點點頭,“對,我就住這兒。”
徐牧微笑著說:“是這樣的,薄總讓我問問您能不能陪桑少爺一起住在家裡?”
桑歡聽完覺得奇怪,“為什麼?家裡就一張床,他難道想讓我朋友睡沙發?”
徐牧解釋道:“薄總不是這個意思,您有所不知,薄總不在這幾天,項目上很多事情都積壓在一塊兒等著他回來處理,如果有胡先生陪著您,他也就能放心工作了。這不,他剛還打電話讓我幫他去家裡收拾些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直接帶去公司,估計接下來這幾天薄總吃住都會在公司,他怕您一個人在家裡孤單,所以才想拜托胡先生陪您一起住在家裡。”
桑歡驚訝,“他加個班連家都不回了,打算住在公司?”
徐牧點點頭,“其實這是薄總工作的常態,西南這個項目,時間緊任務重,為了監督項目進度,一連幾天吃住都在公司對薄總來說是家常便飯。”
桑歡和胡賽文聽完徐牧的話後,互相對視一眼,眼神裡都有點心虛和慚愧。
他倆當慣了遊手好閒的二世祖,不知道創業者的艱辛,薄唯年說起來也是豪門公子,聽到他對待工作如此認真負責,兩個二世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敬佩。
桑歡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對胡賽文說:“既然他要加班,那你就上去把行李拿下來吧,再把酒店房間退了跟我回家住吧。”
胡賽文聽話照辦,拿完行李退了房間,和桑歡一起坐上徐牧的車前往今晚吃飯的地方。
本來兩個好基友湊一塊兒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可不知怎地,兩個人上了車後都有些沉默。
等車開了一會兒,胡賽文忽然湊到桑歡耳邊小聲說:“奇怪,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不是滋味呢?感覺好像特對不起薄唯年一樣。”
桑歡默默扶額,彆說了,他心裡比胡賽文更不是滋味。
要是他沒把胡賽文叫過來,薄唯年也不至於要加班加到吃住都在公司裡這麼辛苦。
該死,他都忍不住有點心疼薄唯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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