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頭湊過來強行與他貼貼臉,透明的黏稠液體糊了他的一臉。
艸啊
醜八怪,惡心死了!
滾開啊!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
突然間,騰空飛來一柄尖銳的物體紮入肥碩的觸手血肉之中,紫黑色的液體瞬間炸開。一截濕噠噠的觸手從高處掉落,摔在了地上。
還無意識地抽動了兩下。
緊接著咒靈尖銳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空間,像貓哭,詭異而又刺耳。
電光石火之間,虎杖從吃痛的咒靈手中搶走被束縛的少年,他抱著人在瘋魔亂舞的觸手中間來回穿梭。
虎杖成功解救受困的少年,回到地麵。
咒靈用歹毒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不速之客,烏黑的眼球,周圍泛著紅血絲,恨不得立刻啖其血肉。
“你沒事吧?”虎杖關切地詢問起他。
少年搖了搖頭。
“那就好……”
“鞋子掉了。”
搶在虎杖開口前,少年快速回答。
他伸手環住了虎杖的脖子,語氣帶著嫌棄的說道:“地上好惡心。”
虎杖看了一眼,他們的落腳點剛好就在咒靈吸盤粘液分泌的正下方,光滑的地板磚微微反光,目光所及之處晶瑩剔透,遍地都是像鼻涕一樣黏稠的液體。
仔細看,還真讓人感到有點反胃了。
雖然在這種的情況下,再去計較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
少年將頭埋在虎杖的胸膛前,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大有一副打死都不肯下來的嬌氣模樣。
“……”
沒有辦法了。
虎杖隻好保持著公主抱的姿勢繼續逃跑。但這一路上並不怎麼順利,一邊躲避四麵八方可能出現的觸手,一邊還要應付著嬌氣的少年吵著要他找鞋子。
“左手邊九點鐘的方向,有個鞋帽店。”
“快進去,我要鞋子啦——”
下一秒,一截巨大的陰影鋪天蓋地,觸手掃蕩了他所指的地方,粗魯的將建築直接夷為平地。虎杖立刻反應過來,大腿發力的肌肉塊繃緊,抱著少年從一端跳躍到了另一端。
“那就去挑正前方的品牌鞋店。”
話音剛落又一次夷為平地,耳邊充斥著咒靈那宛如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淒淩刺耳叫聲。虎杖毫不猶豫掉頭就往反方向跑。
“右手邊三點鐘方向的那家——”
‘砰!’
“正前方玩具屋的旁邊——”
‘砰!’
陷入狂暴狀態的咒靈對他們窮追不舍,無論少年指哪,觸手都緊追其後。
而虎杖每次都恰巧規避了觸手的襲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虎杖背後的衣服被汗水潤濕了一大塊,少年柔軟的雙手攀在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撲灑在敏感的耳根部,每次發出的驕縱任性的語句,都似乎顯得沒那麼討人厭。
原本被砍斷的一截觸角悄然無息地纏上了虎杖的腳踝。
虎杖使勁蹬了兩下腿,而脫離了主體的殘肢仿佛蜻蜓斷了頭,沒有意識,但還會根據肉/體記憶去阻礙著他。
“你有通知其他咒術師嗎?”虎杖剛掙脫掉糾纏著他的殘肢,懷裡的少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對方會知道‘咒術師’的存在。
就聽見少年繼續說:“多久前通知的?”
虎杖下意識回答道:“大概二十分鐘前。”
“切。”少年撇了撇嘴,帶著不滿的語氣說道:“咒術師還真是群廢物,等到他們救援來了,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