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扮演者都恨不得天天和主角團們待在一起,好拉近和他們的關係,刷高他們的好感度,而它這個宿主卻偏好逆反其道,在與主角團第一次見麵,便給他們留下了糟糕的印象。
“宿主,你可忘了你的任務。”係統懷疑他已經忘記了任務,提醒道。
“你就放心叭,我沒忘。”
人們總是更容易對糟心事印象深刻,這一點也適用於對人的記憶點。
與其一開始想儘辦法遮遮掩掩,因ooc而被係統各種扣除扮演值,不如直接直率而坦誠的表現出來。
折木時深知,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維持,所以打從開始他就不打算掩飾什麼。
咋,好人就一定要是個百依百順的老實人,不可以是一個任性嬌氣的討厭家夥嗎?
“當然,重點是我社恐。”折木時一本正經地說道。
金發少年翹著二郎腿,已經舒舒服服地坐在院子外的藤椅上,他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然後發出一聲爽快地喟歎,眯著眼睛,任由暖洋洋的太陽流淌在自己的身上。
係統忍不住噦他,“社恐?我看你那叫社懶吧。”
————
次日正午,太陽炙烤著大地,熱的人都快要融化了。
在一個廢棄的廟宇外的石階上。
金發少年黑著一張臉,像塊木樁一樣坐在那,雙手抱胸,周身散發著逼人的低氣壓。
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人類孩童。
小男孩因為貪玩誤入了詛咒之地。幸好被前往祓除咒靈的虎杖他們路上遇到,在一致決定下,便把他交給了少年來看護。
折木時連帶著這個小屁孩被留到了廟宇的外頭等待。
這個年紀的小孩精力充沛,一會兒扯一扯少年的頭發,一會兒莫名其妙哭起來,非要鑽進少年的懷裡,要他抱自己。
“……”
少年身上的低氣壓更重了。
他嫌棄地皺起眉頭,伸手把這個小鬼領了起來,惡聲惡氣地說道:“喂,臭小鬼,彆把鼻涕蹭我身上!擔心你的屁股開花!”
突然身體就騰空起來的小男孩,左右轉眼,尋找著視野之內的東西,直到與少年四目相對,出現了一段時間的互相盯看。
下一秒,小孩震耳欲聾的嚎哭聲毫無預料的響起——
少年的手臂青筋氣得都暴起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內心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忍不住要掐死這個小鬼了。
“好了彆他媽哭——”
“了”話音剛落,空氣突然變得躁動了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折木時瞬間意識到什麼,單手按住小孩的腦袋,撈進懷裡,起身就往廟宇的更遠處跑。
他的後頸衣服被尖銳的彎鉤鉤住,先是有一股向後的力道,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輕,緊接著他被甩飛了出去——等少年再次睜開眼,懷裡的那個流鼻涕的小鬼已經不見了。
折木時用手摸了摸手肘,一看,擦出血了。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慢騰騰地站起身來,腳剛往前麵邁一步,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
他垂眼,直直地盯著腳邊的小石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桀桀桀——人質——殺了桀桀桀桀桀桀——”
什麼樣的咒靈最難纏?
往往不是強大到能夠讓他們陷入苦戰的詛咒,而是那些生了心智的汙穢存在。它們比人類還要狡猾,懂得審時度勢,明白如何給自己製造優勢,在麵對比自己更強大咒術師,它們會抓來人質前去威脅他們。
這隻咒靈原本是這座破廟供奉的神像,前來上香的信徒以自身的願望供食它成形,願望的本身就是欲望,貪愛憎惡,諸多強烈的執念導致了詛咒的誕生。
它寬大的手掌捏著這個小男孩的身軀,左右腳/交互歡快地踩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