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冷淡的聲音傳入太宰治的耳裡。
太宰治微微側頭,視線追隨著折木時將被他弄亂的文件堆重新收拾整齊。
“你是怎麼知道荒霸吐的?”他問道。
折木時的背影一頓,太宰治抱著雙臂,重新晃動著伸長的雙腿,以一種輕飄飄的口吻說道:“當事人蘭堂已經死掉了,小矮人不可能告訴你,難不成會是森先生說的?”
折木時沒有回答太宰治的話,他甚至連敷衍都懶得,直接轉移話題說道:“你不去森醫生那裡,來我這做什麼?”
“誰要去那個正在度過中年危機,最近又因為沒有武器,金錢,能用的部下成天發出像牛一樣呻吟的糟糕男人那裡。”太宰治不開心地抱怨道, “沒意思沒意思超——沒意思的!”
“哦,那聽上去確實很可憐。”
折木時話是這麼說,卻還是麵無表情的一張臉。
“為此森先生反複發了無數遍牢騷,好不容易收服的有著清澈愚蠢的部下,結果還被人當中橫插一腳,某人現如今窘迫的情況越發難過了。”太宰治露出陰險竊笑的神情。
“看上去你似乎感到很高興?”
“哪有”
如果尾音拉長的不那麼愉悅的話,他也許就信了太宰的鬼話。
折木時看了一眼霸占了辦公桌的太宰治,頓了頓,走了過去準備將椅子往後拉走到彆快地方辦公去。結果還沒走幾步,太宰治就從桌上跳下來了。
折木時手中的椅子一重,手背被太宰治的雙手覆蓋住了。
“折木君。”
太宰治說。
他雙膝枕在椅墊上,歪頭笑臉看著折木時。
太宰治雙手覆蓋住折木時的手背,下巴輕輕抵在上麵。
“從椅子上下去。”折木時的聲音依舊還是很冷淡,隻不過太宰治從中聽出了些許顫音。
太宰治的目光從折木時冷冰冰的那張臉上掃過,隨之移動,最後又慢悠悠瞟到了敏感到已經隱隱有些發紅的耳尖,頓了頓,太宰治挑了挑眉頭。
下一秒,椅子受到往後推的力。
折木時毫不猶豫地抽開手。
太宰治隻覺得背後被桌麵邊緣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吃痛發出“嘶”一聲,隨後便微微仰著脖子,
他伸長了雙手垂在椅子下,像是困擾的歎了一口氣, “有點疼。”
你自找的。雖然折木時沒那麼說,但是他的表情就仿佛已經在這麼說了。
“折木君。”太宰治又叫了一聲他的名。
折木時沒有搭理他,連眼神都沒留一個。
“如果把野獸一直放在一個狹隘的籠子裡。當他爪牙不再鋒利,捕獵的能力全部退化的那一日,他就能夠變成小貓嗎?”太宰治仿佛不經意地這麼問道。
折木時手指一頓。
太宰治捏著手中的繃帶玩,漫不經心地,
“人類嘗試圈養過很多動物,從始至終他們隻感動了自己,鬣狗不會感動,野狼不會,老虎更不會。”
輕飄飄的,卻暗含冰冷的警告一般的,給人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
折木時語氣冰冷的說道:“我知道。不需要你的提醒。”
“回去替我轉告森醫生,”
“在中也受的傷好之前,不許再給我打他的主意。”
“至於他安排給中也的那些暗殺大人物,集火,勒索證據的地底下任務,我會動用先代留下的死士替他完成的。他現在可以滿意了嗎?”
暫且短暫的沉默,氣氛彌漫著壓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