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空蕩蕩的,沒有人。太宰治挨個擰開房間裡的門把。
太宰治剛一進門腳下就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紙團。
不僅隻有一個,太宰治彎下腰,撿起那個紙團,太宰治環視四周,這個房間遍地都是亂糟糟的紙團。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他從未想到到的東西,太宰治的目光愣了足足有幾秒。
緊接著他的視線集中在了那個半人高的畫布上。
太宰治的眼睛一眯。
臉色隨之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
他邁步走了過去,手指觸碰在那副畫上。
太宰治的眼皮一跳,耳邊聽見了隔著牆壁傳來似有似無的浴室流水聲,他猛然轉向看向隔壁的房間。
腦海中開始不斷浮現夢境裡的畫麵。
意識開始往下沉,太宰治那雙鳶色的眸子沉澱著洶湧交織的情緒,他的臉上表情凝重的可怕。
太宰治很少見的遲疑了片刻,這裡的每個房間都是開放式,有隔間的直通門,他的手停留在門把手上,回憶不斷地催促著他。
但沒有等他擰開門把,浴室的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剛洗完澡出來的折木時用毛巾擦著頭發,他的手指一頓,錯愕的看著太宰治一眼,眉心微蹙,發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太宰治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最後停留在他那一截用紗布纏繞著的皙白腕骨上,視線沉了沉, “這是怎麼回事?”
折木時停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不小心擦傷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折木時說:“你是怎麼有我房間裡的鑰匙的?”
太宰治短促的笑了一下,攤開手掌放著一根極細的鐵勾絲, “是在說這個嗎?”
折木時眼角抽了抽,居然是撬門進來的,果然不能夠對這家夥的品行抱多大希望,不愧是黑手黨。
“比起這些。”太宰治撐著臉歪頭笑, “沒想到折木乾部的房間裡居然隱藏了好多秘密。”
“那些黑色箱子裡的道具。玩的還挺花的。”
折木時沉默半天,眉頭皺起來, “你跑進我的畫室了?”
太宰治聳了聳肩。
“你來,是來殺我的?”折木時語氣平淡的說道。
太宰治坐直身子,眼神盯著他,隻要折木時露出其他表情,就會被他儘收入眼底。
“盯著我乾什麼?”折木時躲開他的視線。
太宰治沒頭沒尾來了一句, “你早就篤定自己不會被殺死了吧。”
折木時不說話。
“那幅畫——”
太宰治嘴角提了提,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如果隻是隨手給自己畫的意境圖,那就不會把畫室弄得那麼亂糟糟的,打翻了顏料,撕掉的紙團,像你這麼愛乾淨一絲不苟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不在之後清理那些弄臟的東西。
凝固在地板上的顏料,從色澤灰暗上看,像是殘留了很久的汙垢模樣,更彆說畫架上還有灰塵,也就是說你平日裡其實不怎麼進那間畫室。”
“而那幅畫更像是一副預言。預言你的死亡一幕。”
“這才是你真正的異能力對吧。”
折木時沒有反駁,而是直接問道:“所以呢?你打算把這個秘密告訴森醫生。然後重新評估我的價值嗎?”
“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太宰治撐著臉笑道:“況且隻是光憑這點想讓森先生打消他的疑心根本不可能。”
反倒是會因此加重首領想要斬草除根的心理。
畢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