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治還毫無愧疚,反倒是笑嘻嘻的說幫他測試了吊燈的質量不用謝。
折木時無語。
就在他內心充滿對太宰治的吐槽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了起來。折木時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摩西摩西?”
折木時微微皺眉,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聲音就好像是……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門,走過去,擰開門把。
又是這家夥。
不等他進行阻攔,這家夥就跟把這個屋子當做自己家一樣,自然而然的走了進來。
事實證明其實阻攔了也沒有。
太宰治轉過身,雙手張開就往沙發上躺下,像條沒有骨頭的滴水魚一樣,懶洋洋的。
可能還真是從水裡剛爬出來的青花魚,太宰治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就連腳步都帶著水漬印。
緊接著一片黑色的陰影蓋在眼皮上,太宰治抬手掀開,發現是一條毛巾。
“把你身上的水擦一擦。”
太宰治抬頭看了一眼聲音冷硬的折木時,突然嘴角微微上揚,至少沒有冷著聲音把他攆出去,好歹也算是個進步。
“早上來找時的路上,看見了一條清澈的河水,在那一瞬間仿佛感受到了天國的召喚,於是我就興高采烈的入了水。”太宰治仰著頭,用抱怨的語氣說道:“誰知道啊路過了一個釣魚的好心大叔把我救了上來,真是糟糕啊,自殺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呢,結果還被當做心智不健全的失足少年扭轉送到了警察局。”
“最後部下來贖我出來的時候呐,彆提那些自詡正義,對著我爹味說教了一個小時多的警官大叔們的臉色有多難看了。”
“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那些把自己的認知當做正義標準的人存在啊。”
折木時瞥了他一眼,這家夥身上雖然濕漉漉但是掩蓋不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視線落到了他往下淌水,但包紮的繃帶已經泛起水紅色的手背,微微一頓,果然,帶著傷來的。
太宰治這家夥身上幾乎天天都帶著傷,見多了便也習慣了。
即便是折木時沒有回答他,太宰治也能夠自說自話。下一秒就話鋒一轉,太宰治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呐,衣服黏糊糊的在身上,好難受啊。時,給我找一件新衣服”
折木時本來還是不想理他,但是沉默了一瞬,看著太宰治身上衣服的水,已經浸濕他昨天新換的沙發墊了。如果不滿足這家夥的話,恐怕不止沙發墊會遭殃,屋子裡其他乾淨的地方都會變得一團糟。
而他的衣櫃裡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白襯衣,單調無趣,他本身還有點潔癖在身,因此上過身的衣服也不太適合借人,最終還是折木時在櫃子底下翻找出了一套乾淨的居家和服。
可等到他出去找太宰治的時候,發現這家夥已經不在沙發上了。
又跑哪裡去了。
客廳其實並不大,家具也很少,能夠藏人的地方並不多。折木時視線下移,落到了地上的水腳印上,順著蹤跡尋找著太宰治,最後牆麵拐角的餐桌那找到了他。
太宰治用後背對著他,垂著頭。
“我給你找……”折木時還沒把話說完就突然一頓,他發現太宰治手中似乎拿著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