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那個異能力搞的鬼。
明明應該隨著折木時的死去而消失不見的。
“所以,你舍不得將他送回去了。”織田作用平靜的語氣敘述道。
他抬眼,盯著沒有說話的太宰治,發問道:“太宰,那你想做什麼呢?”
太宰治撇了過頭。
織田作久久注視著一直在生著悶氣的太宰治,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無可奈何般歎了一口氣。
渴求活著的意義而將自己置身於暴力與黑暗當中。這是太宰治成為黑手黨的目的。
突然有一天,被這個一直徘徊在黑暗之中,無比孤獨的孩子領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非常特彆的情感。
這個孤獨的孩子稍微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織田作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他隻知道,他沒有辦法看著好友在繼續留在那個充滿孤獨,黑暗寂寞的虛無之中了。
“太宰,和我一起離開港。黑吧。”織田作歎氣之後,對太宰治發出了邀請。
——這就是太宰離開港。黑的契機。
“nonono”
“我拒絕肯定又是無聊的會議,有織田作和亂步先生在不就好了嗎。”
“怎麼這樣……”
中島敦看著太宰治就這樣子仰頭隨意倚靠在冰冷的棺材邊,懷中抱著白色的花束。
他的瞳很平靜,仿佛一片能夠吞沒所有喧囂聲音的死海。
中島敦猶豫的開口道:“太宰先生……”
“很好奇,棺材裡的人是誰嗎?”太宰治輕笑一聲,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如來猜一猜?”
“對於太宰先生來說很重要的人。”
“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因為太宰先生每次見到黑衣組織裡的重力使便會與他吵架。”中島敦撓了撓頭,有些羞愧的說道:“抱歉,上次我不小心聽到了,太宰和那個重力使先生,吵架中似乎提到一個叫做折木時的人。”
“棺材裡的人對於太宰先生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太宰治眸光晃了晃,隻說了一句, “不對哦”,又重新露出微笑。
中島敦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說是……愛人?”
氣氛安靜了一瞬。
海風把窗外的樹葉刮得簌簌作響,一片枯葉順著遊了進來,太宰治眼神微動,雜亂的黑發被風吹動著發出了聲響。
“如果是兩情相悅的愛人的話,那早就一起殉情吧。”太宰治噘著嘴說道。
中島敦撓了撓頭, “這確實像是太宰先生會乾出來的事情。”
“你說什麼?”
“沒,沒!”
太宰治笑了笑,沒有揭穿他。他用手撫著冰冷的棺材麵,問中島敦道:“為什麼不好奇我這麼做的理由?”
中島敦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因為……在生對方的氣嗎?”
太宰治愣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
“因為太宰先生這些天表現很異常,無論是比以前更頻繁的自殺,故意惹怒國木田先生,還是突然失蹤人間蒸發,不是因為在生氣嗎?”
“……敦。”太宰治突然麵帶嚴肅的叫了他的名字。
中島敦立刻警覺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