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冷調香味在車內彌漫開。
許挽柔軟的身段貼過來,宋意瀾收起手機,心頭微動,但現在坐在車裡都有些勉強,想做點什麼也有心無力,抬手環在她腰際,將人擁進懷裡,低聲道,“我來接你了。”
宋意瀾低頭看著許挽發紅的眼尾,比這更濃的風情她在許挽眼中都見過,但這幅暗含著撒嬌求安慰的眼神讓她有些收不住心。
她喉嚨滾了滾,薄唇微動,忍不住吻上她水汽四溢的眼睛。
許挽腰間驟然繃緊,而後落在上邊的手指輕輕一握她便軟了腰。
細密的吻一寸寸下移,落在許挽唇角。
她閉上眼睛安靜的受著,甜軟的味道彌漫開,心裡像是含了曬化了的蜜糖,能拉出絲來的甜。
兩人的呼吸漸重。
前方輕咳一聲,許挽猛然睜開眼,迅速遠離宋意瀾。
她怎麼就忘了李叔還在駕駛座上!!!
暗惱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受不的半點誘惑。
許挽捂住臉,想撞牆。
宋意瀾手上落空,微微一愣。
蒼白的麵色泛起一層粉,薄唇也有了血色,抬眼看向後視鏡,眉眼間斂了鋒銳含著笑,眼前有些發黑,靠在後座上,意猶未儘的咂了咂嘴。
宋意瀾偏頭看著許挽耳根紅透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甚,緩慢的拖著無力的身子靠在她肩頭。
許挽繃直了身子看向駕駛座,卻見李叔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專心開車,伸手悄悄戳了戳宋意瀾,湊在她耳邊悄聲道,“李叔還在。”
“嗯。”宋意瀾疲憊的閉上眼睛,聲音有些虛弱,“我不乾什麼,就睡一會兒。”
說完便睡了過去,從病床上爬起來趕過來就已經是宋意瀾的極限了。
許挽為了讓宋意瀾睡的舒服,拿了靠枕放在腿上,讓她躺在靠枕上,手指捏了捏她蒼白的麵頰,“李叔,阿瀾給宋夫人輸過很多次血嗎?”
“沒有,算上這次隻有三次,醫院有專用血庫,但前兩天有個產婦大出血,將RH陰性血用儘了,還沒來得及調回來。”李叔是看著兩個人一路從彆扭到如今互相依靠走過來的,他明白許挽在擔心什麼。
許挽知道,宋意瀾養母一家對她很好,甚至後
來在她被沈家放棄時散儘家財為她續命。
如今聽到這話,心放在了肚子裡。
總歸有人對宋意瀾好隻是因為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稀有血型也不是因為她的腎。
自願捐贈與被迫捐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許挽溫柔的用手指幫宋意瀾梳理著頭發,彎腰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阿瀾,愛你的人很多,不用去奢求沈家廉價的愛。
-
市醫院。
宋意瀾躺在病床上,腿上支著電腦,她麵無表情的盯著電腦屏幕,細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雙眼染了邪氣,唇角微勾,將整理好的郵件發了出去。
熟悉宋意瀾的人都知道,她露出這幅表情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後,她幾乎是瞬間將邪氣收斂乾淨,淺色的眸子清澈見底。
許挽拎著李叔從家裡帶來的湯走進來,“醒了?看你虛弱的,怎麼還看電腦?”
她將溫熱的湯盛出來,放在床頭櫃上,偏頭看宋意瀾在乾什麼。
漫不經心的目光還未掃過去,宋意瀾便扣上電腦,單手將電腦放在一邊。
許挽摸摸鼻子,收回目光,嘟囔了一聲,“小氣鬼。”
“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宋意瀾伸了伸酸麻的腿,左手手指圈住手腕轉了轉,看向許挽因動作而漏出來的細腰,手指撚了撚,眼中閃過一抹火熱。
許挽直起身,細腰被掩在衣服下。
宋意瀾眸中的火熱褪了幾分。
許挽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在宋意瀾想象又被各種姿勢吃了個乾淨,她坐下來,揪著手指,“就......我無意間看了你的配型報告,然後稍微了解了一下沈家和你母親,在酒吧被你抓到那天我就是為了這事約的霍煙。”
“一直瞞著你是怕你多想,也怕節外生枝,我和霍煙真的是萍水相逢,沒有任何關係,我保證。”許挽舉起三根手指,誠懇的看向宋意瀾。
宋意瀾歎了口氣,既然許挽不想說她也不逼她了。
“嗯,”宋意瀾抱住許挽,眸光微閃,“謝謝你。”
宋意瀾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卻不想轉身發現許挽已經在默默幫她在荊棘叢中鏟了一條更為平坦的大路,這條路上還種了花。
她手臂逐漸收緊。
在手術
室輸血的時間她想了很多。
之前所有的猶疑,擔憂以及許挽被日後認回霍家後兩人身份帶來的差距感都被抹平了。
“阿瀾,我要被你勒死了。”許挽悶聲悶氣的話打斷了宋意瀾的感動,氛圍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表白也被許挽這句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