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諧的氛圍持續到沈舒鳶的保姆車姍姍來遲之後。
許挽也不幫忙搬行李了,也不親切友好慰問了,整個人突然冷淡下來。
許挽身側矮她一頭的小蘿莉仰頭,明明麵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她感覺的到自從沈舒鳶出現後許挽便冷下來了。
許挽這種狀態也就維持了幾秒鐘,畢竟在錄製節目,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本以為兩人能維持麵上的和平就很不錯了,沒想到沈舒鳶下了車就朝許挽徑直而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許挽整個人都懵了。
滿鼻子高檔香水味,她鼻子突然一癢,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後退兩步。
這一舉動讓沈舒鳶麵上的笑維持不下去了。
許挽剛剛的動作明顯就是在嫌棄她。
許挽站定警惕的抬眼看過去,像一隻被惹毛的小貓,眸中閃過薄怒,渾身的毛都炸了。
這女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占她便宜!
如果沈舒鳶沒有打鬼主意,她許挽跟宋意瀾姓!
退離人群後,許挽一邊磨牙一邊自閉,完蛋了,她身上有香水味了。
雖然在與女團成員接觸中就已經沾上了不少香水味,但許挽對沈舒鳶的香水味格外反感。
女主一出現,準沒好事。
許挽一臉微笑,心裡mmp的錄完節目,儘量避免沈舒鳶姐妹情深的捆綁炒作。
她也是在節目中途收到柳珍真的消息,沈舒鳶經紀人過來接洽,想讓沈舒鳶與許挽捆綁,炒一個姐妹情,後來再發展為熒幕cp。
說是沈舒鳶方單方麵決定。
畢竟沈舒鳶人氣高,有著多年國民初戀的稱號積累下來的穩定成熟粉絲群體,而許挽最近才爆紅,沒人權。
自從薛綺茹收購了新銳傳媒後,沈舒鳶便趁著人心動蕩時期帶走了一批藝人和工作人員,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因此所作所為並不受新銳傳媒的限製。
作為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穿書女炮灰,許挽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沈舒鳶成功路上的墊腳石,畢竟原著中隻要有沈舒鳶的存在,其他炮灰都無可避免的遭受無妄之災。
許挽一見到沈舒鳶朝自己這邊靠近就頭皮發緊,她可不想和這個女人扯上任何話
題。
一場節目下來,許挽生無可戀的癱在柳珍真車裡,心裡早把沈舒鳶罵了千百遍。
“你說沈舒鳶腦子是不是有病?!”許挽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在錄製現場,她連口水都不敢喝,生怕因為沈舒鳶的女主光環被嗆死。
“我沒同意。”柳珍真將眼鏡摘下來,揉了揉眉心,“對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沈舒鳶最近急需好口碑來度過低穀,你少沾她。”
“我知道。”許挽將座椅放了下去,“阿瀾抽不出時間過來,我們先去接宋阮,然後回家。”
柳珍真啟動車子,“汪旭老師那邊說歡迎你隨時過去。”
“霍影後給你介紹了一個大製作班底,片酬不高,民國戲,雙女主,你是女二,本子已經送過來了,但導演脾氣古怪,要你單獨試鏡。”
許挽閉上眼睛,淡淡“嗯”了一聲,有些疲累,跟沈舒鳶鬥智鬥勇太費腦子了。
她還是適合當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但……還有房貸要還……
許挽無聲的歎了口氣,苟著吧。
“什麼時候去試鏡?”許挽拿出手機給宋意瀾發微信。
“這周末。”柳珍真看了許挽一眼,“你先看看本子,女二的人設挺好的,但是很有難度,演技先放一邊,單說人設,這是內斂型人設,很細節,不是資深演員很難演出她的閱曆感。”
許挽來了興趣,柳珍真都說這個本子很難,她伸手從後座將放在最上邊的劇本拿在手裡翻看著,“你怕我撐不起來?”
“嗯。”柳珍真點頭,許挽的演技她還是有數的,不說多差但也算不上很好,“以你現在的演技來說到劇組中隻會備受打擊,尤其你與霍影後的對手戲極多,一旦撐不起來,你就是這部片子的敗筆。”
柳珍真也不完全打擊許挽,“當然,導演是個很較真的人,當初霍影後就是被他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磨出來的,經曆過這部戲,比起給你請十個老師效果還要更好。”
“你自己斟酌,我建議接下來,畢竟這樣的好本子不多。”
許挽默了默,“我接。”
“不急,這部戲還要籌備半年呢。”
這句話讓許挽的心稍安,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劇本上,看完第
一頁她就深深陷了進去。
這是一部民國劇,背景是在上海,從燈紅酒綠到戰亂紛飛,她是一個從底層爬上去的歌女,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一身拿不出手的本事,渾身上下也就這一把好嗓子能端的上台麵。
而女一是個患有嗜睡症的大小姐,從小受過高等教育,吃的用的都鑲金帶銀,嬌貴又高傲。
在後期,兩人的感情線很模糊,更多的是對彼此的欣賞。
劇本裡,第一幕便是大小姐知曉了歌女的身份,在歌廳一擲千金,歌女帶著酒進到包間感謝時,桌上隻留了歌女冒著生命危險為大小姐偷來的金簪。
……
等到了宋阮的幼兒園許挽才從劇本中驟然抽離出來,眼角微微泛紅,她的共情能力很強,就放佛透過一段段文字,她親身經曆了那些戰爭年代下的生離死彆與心酸無奈。
這是一部帶有悲劇色彩的劇。
許挽合上本子,到幼兒園門口登記了信息後,將蹦蹦跳跳的宋阮帶回了車上。
宋阮乖乖巧巧的叫了聲姐姐,彎著眼睛從衣兜裡掏出兩顆糖果分彆遞給許挽和柳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