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被截停。
車門被一個男人暴力拉開,冷風灌進來讓許挽清醒不少。
宋意瀾從那人身後現身,眸中盛著怒火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許挽抱下車。
胡可穎小臉一沉,拉住許挽手腕,仰頭看去,“姐姐,你以為她對你好沒有彆的企圖嗎?”
宋意瀾也沒管許挽會誤會什麼,沉下臉抱著人往後邊車上走。
許挽這才發現,周圍圍了十幾輛車,齊刷刷開著大燈,逆光細看,車牌清一色的平A。
而此時正身處郊外,街上偶爾有車緩緩駛過。
許挽沒敢說話,把頭埋在宋意瀾肩上,小聲道,“對不起。”
宋意瀾沒有回應,麵無表情的將許挽放到副駕駛係好安全帶,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許挽注意到散落的藥片,腳下是被打翻的藥瓶。
她知道,那是宋意瀾控製情緒的藥。
“麻煩了。”宋意瀾朝為首的人點點頭,“人我先帶走了。”
車子緩緩啟動朝市內行駛。
車廂內安靜的隻能聽到發動機的聲音,許挽大氣都不敢喘。
車窗半開著,宋意瀾也沒有要升上去的意思。
吹了足足五分鐘,許挽受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宋意瀾冷著臉撇了她一眼,將車窗升上去,打開暖風。
許挽沒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
起初因為吹了冷風她還覺不出什麼,但隨著暖風慢慢溫暖了車廂,許挽暫時的清醒不複存在。
因為這一通折騰,她心頭的火越燎越高,由內而外的燥熱感讓她不舒服的扯了扯衣領。
她咬住唇,生怕嘴裡哈出的氣下一秒都能變成婉轉的嬌、吟。
到醫院後,宋意瀾依舊沒什麼表情的將她抱回病房。
房間中已經有醫生在等待著。
宋意瀾退出房間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手指攥緊,眸中的陰戾收斂起來,而後又有幾位醫生陸續進出病房。
宋意瀾察覺到竟有心理科醫生進去,臉色發白,想到逼停出租車後,無論她怎麼叫許挽的名字她都仿佛沒有聽到,目光逐漸渙散迷茫。
她不敢想再晚一秒,許挽會發生什麼。
宋意瀾在走廊足足吹了一個半小時的冷風,病房的門才打開,醫生魚貫而出。
“她被人下了心理暗示,被催眠了。”
“還被下了那種藥,劑量不大,主要是用來更好的催眠,但她的身體太敏感,這點劑量也受不住,所以......”
“可以用藥控製住,但最好的方式是疏解出來。”
“嗯,我知道了,謝謝您。”宋意瀾點頭謝過醫生。
平城醫院這邊已經打好招呼,保密性**性做的很好,宋意瀾不擔心會被記者拍到亂寫什麼。
聽到許挽叫著自己的名字,宋意瀾這才感覺到舌根發麻,嚼碎了嘴中苦澀的藥片,走進病房。
許挽一雙鳳眸含著水光盈盈望過來,嘴裡小聲念著“阿瀾”,軟腰都要擰成麻花了。
宋意瀾僵持了一會兒,見到許挽衣領鬆散開,露出一小片醉人的春色。
“阿瀾,幫幫我。”
大床上的女人猶如一直魅惑人心的妖,晃著纖細綿軟的腰勾走人的心神,眉眼間一顰一蹙皆是風情。
宋意瀾走到床邊,許挽伸手拽著她的衣角,美眸有水光溢出,嗓音細軟,帶了哭腔,“幫我。”
宋意瀾太陽穴跳了跳,因她這一動作肩膀漏了一半,瑩白的肌膚上還印著她的傑作。
淺淺紅痕像是開在雪地裡的梅花。
“我是誰?”宋意瀾喉嚨滾了滾,目光順著衣領往下。
“阿瀾。”許挽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最愛阿瀾了。”
許挽這句話取悅了宋意瀾,她眸中的怒氣緩緩消散,傾身吻了下去。
整整一夜。
不時有低泣求饒聲從病房中飄出。
值夜的護士麵紅耳赤的快速遠離。
......
天邊出現魚肚白,許挽滿臉汗濕的沉沉睡過去,宋意瀾停了動作,側躺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挽饜足的睡臉。
宋意瀾握在許挽手腕上的拇指輕輕在她纖細無力的手腕上滑動,若有所思。
“阿瀾,不要了。”許挽夢中還在無意識的求饒。
宋意瀾拍了拍許挽後背,將她眼角的淚抹淨,而後起身在房間中搜尋了一圈。
電線太硬。
數據線太短。
繩子太磨。
床單不方便。
沒能找到趁手的物件,宋意瀾離開病房,踱步到護士站,見到是昨夜折騰了一夜病房裡出來的人,未經人事的護士臉頰泛紅。
宋意瀾跟護士要了十卷紗布。
護士看著宋意瀾離開的背影,反應過來,什麼傷需要十卷紗布?!
這是要把病人裹成個木乃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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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疲累的許挽睡到傍晚才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