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安一愣，解釋：“那是十萬粉絲的福利視頻。”
嚴溯不太懂。
【匿名】：那你什麼時候再拍 ？
林歲安正在調遊戲數值，準備進入遊戲了，隨口解釋：二十萬粉絲的時候。
【匿名】：怎麼幫助你升到二十萬粉絲？
這時候直播的其他用戶起哄。
【匿名】：這語氣好大啊！
【匿名】：拍視頻上熱門，或者開直播打賞衝榜，就是砸錢。這位粉絲，想看主播的新女裝？
【匿名】：說大話，有本事打賞啊。
嚴溯看著那些網友回複，他眯起了眼睛。
不置可否，他想看。
他沒那麼聖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發現了彆人秘密的壞小子，為此欣喜狂舞
這種不一樣的窺視感，讓他激動起來。
他就像藏在陰溝裡的老鼠，躲在手機的另外一端，偽裝成林歲安的心上人，偽裝成網友，去接近林歲安。
恨不得把林歲安一切扒光了，看個徹底。
嚴溯清楚地知道，自己腦子有病，可他忍不住。
他活不成那麼光潔無暇的人，已經自甘墮落，他想讓林歲安喊自己哥哥，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想。
嚴溯想到這裡，雙手情緒激動地顫抖，摸索了一下，立馬學會了新軟件的初步使用方法。
充值，打賞。
【係統通知】：用戶匿名給主播suian打賞十萬金色鮮花。
林歲安懵了，掰著手指數了數，一朵金色鮮花一塊錢，這是一口氣打了十萬？
一次打賞金色鮮花上千，是會上首頁的。
直播間內。
【匿名】：我雖然是匿名，但我覺得我忽然不敢用公共馬甲了。好家夥。
【植物】：老子已經麻溜地改了，暴露了我窮且慫的本質。
【向日葵】：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大佬，我給你跪了，我不該嘲諷您！
【用戶123】：首頁來的，一次打賞十萬，狗托又來了？
【蘋果派】：雖然不知道大家都不用匿名，我也不用吧。這是托吧，名字都不知道改，主播想紅想瘋了？
林歲安有些忐忑不安，連忙後台私敲這位大哥。
林歲安：“打十萬？”
“嗯。”
嚴溯心道，林歲安看起來很缺錢的樣子。
林歲安激動起來，忽然又連忙說：“不用，真不用，我開直播間隻是為了和人聊天，你打賞平台抽一半走的。我不是讓你私發，下次直播間聊天就好了。”
嚴溯看了看這個軟件。
嗯，嚴氏旗下的APP，自己百分百控股。
這麼算起來，自己給林歲安打賞一半，另外一半又回了自己口袋？
可嚴溯又不能直言，自己就是最大股東，他忽然悶笑一聲。
“看你可愛，給你打賞的。”
林歲安看到這一句話，眨了眨眼睛，頭埋在枕頭裡，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手機屏幕
可愛不僅僅是值外貌，還有行事作風。
他居然跨自己可愛？
嚴溯惡趣味地說：“二十萬粉絲的時候，能換回女裝嗎？”
林歲安那邊沉默了，估計有事在商量。
於是嚴溯便起身，徑直去了另外的臥室。
一進去就滿滿的藥物氣味，很刺鼻難聞。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半身不遂，已經癱瘓了，看到嚴溯走進來激動地嗚嗚直叫，順了好一會兒氣，才罵道：“小畜生，你就是這麼對爺爺的。”
嚴溯走到他身邊，彎腰給他蓋被子。
旁邊的幾位護工低著頭不敢說話。
嚴溯語氣溫柔，一字一句地說：“爺爺，為了感謝你當初把我強行綁進精神病院，我會好好讓你活下去的。”
“滾！”老爺子怒氣衝天，撕心裂肺地喊，“小畜生，你少出現在我麵前。”
“你那些弟弟妹妹到底去哪裡了？！他們一個個被你逼得自殺，遠走、消失，你還是個人嗎？”
嚴溯坐在床邊，臉上的笑容消失，抬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縮：“老東西，過兩天我開宴會，希望你彆鬼吼鬼叫，不然我把你骨灰喂藍園池塘裡的魚。”
“你再叫一聲試試！”
老爺子臉色鐵青。
嚴溯離開房間後，心情並不愉悅，他眯起眼睛想宴會的事情。
之所以要開，是林歲安說工商管理係要開變裝舞會，他喜歡的人也會去。
到時候自己的事情恐怕就會露餡。
既然如此，他就把機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自己舉辦宴會，和變裝舞會時間重合，到時候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來嚴家，而不是學校那邊。
嚴溯回到自己的臥室，純淨的房間，用了很多大麵積的白色，顯得純潔無瑕。
可居住者卻不認為。
嚴溯拿起手機，接收了一份文件，文件名備注：林歲安的地皮審批通過文件。
他盯了很久後，最後呢喃自語：“林歲安，我要送你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