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竹君沒想到區區一個小太監也敢這麼說她,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又讓她有些啞口無言。
那太監完全不管她的表情,繼續嘲諷她道:“你張口就來,說皇上是昏君,你可知這大元朝上到朝臣,下到百姓,都讚皇上一句明君?”
“皇上登基以後,不僅收複了周邊小國,統一了王朝,還大開恩科、頒布新的賦稅令,讓所有人的百姓都可以考功名,過上富足的生活,你說這樣一個皇上是昏君?”
“竹答應,你說的再冠冕堂皇,都不過是為了你那點小心思而已,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有幾分真的是為了皇上著想。”
“要我說啊,一分都沒有。”另一個太監似笑非笑的借口,眼底深處滿是嘲諷。
程竹君瞪著他們,恨得眼睛都變得通紅了,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從不關心前朝之事,在今天之前,她腦子裡想的都是把施酒從高位上拉下來,自己取代她的位置。
但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跟施酒的差距不僅僅是在於皇上喜不喜歡她,而是她的家世。
家世決定眼界,她生長於小地方,再聰明也沒有什麼先天優勢,而施酒卻不一樣,她一出生就自帶祥兆,聽說先皇還派人送了禮物過去,想必那時候施酒就被定下了吧?
有著這樣的先天優勢,又生在侯府,被千嬌萬寵著長大,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好運啊。
程竹君咬牙切齒,額角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小太監看程竹君恨得表情都扭曲了,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