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聽見這話心都要碎了,要不是怕他強行拿開她的手她會有反噬之類的,他早就甩開她的手了。
他將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低頭溫柔的親.吻她的鼻尖,聲音裡都帶了哭腔:“我怎麼能不擔心?”
施酒露出個笑容,主動獻上自己的唇,聲音有氣無力但是帶著喜意:“這樣以後不管你受多重的傷,都沒什麼事兒了。”
“不要說這個了,你就好好休息,我在旁邊守著你。”陸慕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啞了。
施酒還來不及說什麼,就感覺有一滴淚掉在了自己的臉上,她懵了一下,腦袋有些宕機。
她沒想到像是天道那樣的人有朝一日會落淚,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她嫌棄他,把他當敵人,但是她從未覺得天道是一個軟弱的人,她從來都覺得他是一個寧願流血都不流淚的人。
可是現在……
施酒覺得自己心裡最深處的堡壘塌陷了一小塊,緊接著就是接連坍塌,最後一點兒都不剩。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將他拉向自己,但是拉了半天沒拉動。
陸慕怕他壓著她,所以一直在反向使力,施酒發現拉不動他之後有點氣急敗壞的錘了他胸口一下:“你能不能不要反抗我,欺負我現在沒力氣是不是?”
陸慕被她錘了幾下也不惱,眼睛微紅的看著她,不解釋但是也不順從:“寶貝兒,你老公臂力不錯,可以這樣撐很久。”
施酒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撇過頭去,故意用他能聽見的聲音嘀咕:“我本來想著跟你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生命大和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