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樓嘴角抽動了起來,周圍眾多聖子聖女們也都眼角抽搐起來,人家要殺你,你居然還給人家加油,這算什麼啊?
“該死,我就不信,憑你一個小小的武靈境一重螻蟻,能夠抵擋我的殺招!”
荒焯氣急敗壞,再次連連施展出震荒之手,艮荒之錘,接連轟擊向蘇錦。
一道道恐怖的真氣仿佛能將天空撕裂,能令大地塌陷,每出一招,都令那些將荒焯視為對手的聖子聖女們窒息,這樣的威力,簡直是堪比武靈境五重的武者了。
一個個暗自慶幸,幸好是今日見到了荒焯的真實實力,不然日後祖神祭開始後,貿然與荒焯交手,被殺了都有可能。
現在就不一樣了,既然得知了荒焯的真實水平,以後就有了防範,就算對付不了,也可以避開。
荒焯自然不知道那些對手的想法,此刻他幾乎氣炸了,他的殺招,竟然無論如何,都無法碰到蘇錦,都被那層淡黃色透明光罩抵禦在外。
與他拚了命的轟擊那光罩不同,光罩之內的蘇錦,一副慵懶的神情,坐在地上不停的打哈欠,無聊了起來,竟然開始大聲的呼喊:
“荒焯加油!”
“乾巴爹!”
“Fire!”
“加把力氣,馬上就要破了!”
“加油啊!”
更令荒焯難以接受的是,對麵的這家夥,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兩麵小旗,一邊呼喊,一邊雙手搖著小旗,那堅定不移的給荒焯加油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隻怕都要為之感動。
荒焯是越聽心中的憤怒就越大,手裡的殺招簡直
如不要錢的扔了出來,毫不吝惜真氣。
雲子豪等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他們終於發現,這樣下去,荒焯想要轟碎那層護盾都遙遙無期。
“不,一定要贏啊,荒兄,你絕不能輸!”
雲子豪額頭上汗水如瀑,雙目通紅,想到自己全部家底都壓在了這場決鬥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荒焯輸掉決鬥後,自己的下場。
“閉嘴,吵死了!”
荒焯一聲大吼,停下了轟擊蘇錦的動作,目光睚眥欲裂的望著蘇錦:“這層護盾,一定是你身上的什麼寶物施展出來的,靠你這種廢物,不可能施展的出來,有本事,你就把這層護盾撤掉,和我公平一戰。”
“就算是靠寶物施展出來的護盾,那也是蘇兄的本事,憑什麼撤掉。”
這時候,紀海樓看出蘇錦似乎不可能輸了,臉上帶著笑容譏諷的道。
誰知,這時,蘇錦卻從坐著的地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道:“好啊。”
說話之間,他身體表麵的那層光罩竟然真的消失了不見?
紀海樓的神情再次凝固在了臉上,忍不住驚呼道:“蘇兄,你這又是在乾什麼啊?”
雲子豪等人卻是狂喜,這小子竟然真的撤掉了光罩,簡直是自尋死路!
然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荒焯見到蘇錦撤掉光罩的時候,也是狂喜,但隻是刹那,他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
“荒兄說的對,靠著外物戰勝他不算什麼,我必須要靠我真正的實力戰勝荒兄,來證明我自己。”
蘇錦一副義正言辭的語氣,透著寂寞如雪的氣質,又似乎是有些慚愧,真的認為自己不應該靠著那守護光罩來和荒焯作戰。
這一刻,他的身影,在眾人心目中高大了起來,眾人發自內心的對蘇錦感到欽佩。
“蘇兄,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偉大,明明可以靠著那護盾戰勝荒兄,卻主動放棄自己的優勢,這等心胸,我紀某人佩服。”
紀海樓一臉誠懇的表情,敬佩的目光,隻覺得自己認識到蘇錦真正的一麵,這是一個有著高尚的、偉大情操的人,一個沒有低級趣味的人。
周圍眾聖子聖女們也都點頭,敬佩的望著蘇錦,就算他使用光罩戰勝荒焯,也無人會說他不對,畢竟他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更不用說,他修為本就比荒焯低上那麼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畜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迂腐,放著好好的勝利不要,竟敢主動舍棄自己的優勢!”
但此刻,雲子豪心中卻是狂喜,忍不住厲聲道:“荒兄,快點出手殺了他!”
然而,令雲子豪沒想到的是,荒焯竟然並未動作,他忍不住疑惑的又道:“荒兄?”
“閉嘴!”
荒焯臉色難看之極,他死死的盯著蘇錦,目光悲憤:“蘇錦,你這奸詐如鬼的畜生,分明是知道我的真氣已經消耗殆儘,才主動撤去那護盾,裝什麼好人!”
什麼?
眾人臉色無不凝固。
再看荒焯,他們才發現,此刻的荒焯,已然虛弱到了極點,已經完全沒有什麼真氣了。
是了,方才荒焯那般瘋狂的轟擊那光罩,接連動用幾門絕學,消耗真氣起來十分可怕,任哪個武靈境武者,體內的真氣都不可能無休無止的施展那麼多的真氣。
眾人再看蘇錦依然一副正義凜然的神情,嘴角不由再次抽搐起來。
虧他們還以為蘇錦是高尚,現在再看他那樣子,簡直是到處都透著嘚瑟的味道。
明白了這一點,雲子豪雙目一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畜生啊!”
“嘿嘿,小逼崽子,剛才放大招很爽是吧,現在老子看你還拿什麼來跟我打。”
蘇錦心中陰笑不止,雖說他憑真實實力也能夠輕易的收拾荒焯,但到底有些太高調了,不符合他扮豬
吃虎的習慣,現在靠一個寶物擊敗荒焯,在諸多聖子聖女們眼中就實屬正常,頂多會注意他身上的寶物,而不會太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