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衛誠追了過來, 衛謙心裡就有了些不便被人知曉的擔憂,他總擔心衛誠和阮檬相處不恰。
誰知這兩位的自製力竟然都還不錯,每天各種小心翼翼完美錯過,彆說發生衝突了, 連見麵機會也幾乎沒有, 讓衛謙的擔心顯得十分多餘。
更有趣的是這兩位意外地還很默契,衛誠每次來看衛謙都選在阮檬剛好不在的時候。
這日,衛誠冒充衛謙去外麵晃了圈, 又優哉遊哉地晃了回來,還在衛謙麵前邀功道:“哥, 我覺得你該謝我才對。要不是我幫你打掩護,你搞不好就瞞不下去了。”
衛謙正在看書, 聞言抬眼看他, 哭笑不得道:“謝你做什麼?反正我都在屋裡不能出去。”不管衛誠和阮檬如何做戲,他都是悶在屋裡不能出去的, 也就無所謂他們如何分工合作了。
“哥, 你這樣說可就沒有意思了。”衛誠急急為自己正名道:“老是太子內君出去晃悠,姿勢還不太對,你不怕人起疑心麼?我再出去晃兩圈, 保證就不會有人多想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 衛謙衛誠在氣質上的區彆越來越明顯,隻要是見過他們的人都能分辨出來。可他們要在短時間內互相模仿, 除非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否則誰也很難馬上就分清楚的。
衛謙放下書, 神情還是略顯無語:“你們演戲能演全套嗎?每次都不同時出現,這不更奇怪了?”
“我們同時出現才奇怪好不?”衛誠聞言差點跳了起來,理論上他當然明白,太子夫夫應該同時出現顯示恩愛,可是他與阮檬,這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搞不好露餡了才是真的。
衛謙就是隨口一說,他也不指望衛誠和阮檬真的和睦相處,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事。
招呼衛誠在書案對麵坐下,衛謙認真道:“父皇來信了,讓你玩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回去了。”說著還把放在手邊的信件遞了過去。
衛誠接過信卻不拆開來看,而是瞪大眼睛叫屈道:“父皇要不要這麼狠?他老人家在甘泉宮玩得樂不思蜀,卻讓我回去。還有兩天就要下船了,他就不能讓我見識一下江南的優美風光?”
衛謙想了想,沉吟道:“你非要下了船再回去也不是不行,可你想在江南玩,大約是不可能的。”既然衛崇榮召喚兒子了,說明就是有事情要衛誠辦了,這是撒嬌也沒法賴過去的。
衛誠對此心知肚明,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好歹要在他哥麵前賺夠同情分才行:“那我豈不是更慘,返程的路途又增加了,還是父皇不體貼兒子,隻顧自己玩樂,沒事就指使我們。”
明知衛誠是在故意撒嬌,可想到他從來沒到江南玩過,眼看要到了又被衛崇榮召了回去,衛謙還是安慰他道:“暫時要你多擔待了,等我回了京,你想去哪裡玩都行,我去跟父皇說。”
“哥你可得說話算話。”衛誠這一世的確沒來過江南,前世卻不知來了多少回,但這是衛謙給出的福利,他還是會照單全收的。
“我什麼時候有對你說話不算話嗎?”衛謙回憶了下,確定自己沒忘過什麼不該忘的事。
衛誠急忙搖搖頭,衛謙當然不會說話不算話了,可他有件事原本想和衛謙商量的,如今時間太急也就不好說了,隻能等衛謙日後回京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