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摸到衛謙汗涔涔的手掌心,阮檬差點就要以為真的是嚴蒲的手藝有那麼好,讓衛謙沒有感到過多的疼痛。
他後來才知道,不是衛謙不痛,而是他為了不讓他太過擔心,默默忍耐了。
軟軟最喜歡與人互動了,嚴蒲在外麵推他,他也不抵抗,還順著動,把矯正胎位的難度值降低了一些。
一番推揉下來,嚴蒲比衛謙還要累得慌,好在軟軟終於又回到了大頭朝下的位置,結果還是令人感到歡欣鼓舞的。
等嚴蒲走了,衛誠長舒口氣:“你們之前說得太嚴重了,原來其實也還好。”
“瞧你滿頭滿手的汗,哪裡好了?”阮檬說著招呼人打水進來,親自擰了帕子,幫衛謙擦拭了一番。
衛謙安然地享受著來自阮檬的服務,嘴上卻道:“天氣本來就熱,我現在又怕熱,不動都是一身汗,這不很正常麼,哪裡就是疼的。”
雖然衛謙話是這樣說的,可阮檬一點也不信,還鄭重其事地對著衛謙的肚子叮囑了一番:“軟軟,你可不許再亂動了。你要是不聽話,回頭出來爹爹可是要打你小屁股的。”
衛謙聞言捂著嘴笑個不停,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他覺得軟軟不會那麼聽話。
因為胎位不正的問題,原來隔天一請的平安脈改成了每天一請。
第二天,嚴蒲戰戰兢兢地來了,發現小殿下並沒有翻回去,心裡可開心。
第三天,軟軟仍然乖巧地沒有亂動。
第四天……
整整過了十天,軟軟還是乖乖保持著大頭朝下的標準姿勢,讓人感覺十分欣慰。
可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時候,他小人家又在半夜裡來了次不知不覺的乾坤大挪移,而且這回不是坐著了,而是來了個腳朝下身子半蜷縮著的姿勢,比坐著還要讓人頭痛。
嚴蒲診脈時查到這個結果又氣又急,哆哆嗦嗦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還是衛謙主動開導他,說軟軟既然能轉過去,他們就能把他給轉回來。
但是嚴蒲還是說了,胎兒自己轉和他們幫他轉不是一回事,過去了十來天,小殿下又長大了一些,這回要調回來就沒上回那麼輕鬆了。
他還怕胎兒轉圈太多,要是把臍帶給纏住了,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果然,這回調整胎位的時間比上回長了不少,衛謙也比前次更加難受。阮檬握了握他的手,被他反手用力一抓,痛得差點慘叫出聲。
好容易又把軟軟擺對了姿勢,阮檬不敢再用威脅戰術了,他改走懷柔路線,溫言細語和孩子打著商量。
然後軟軟聽話了半個月,在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把自己擺成了橫躺著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