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罪證,移交法庭審判。”
“死刑?”
“不。是流放罪。”
陸辭夜動作一頓,從洗手間裡探出頭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易星移。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殺了兩百多個人,隻是流放?”
“對於人類來說,流放是最高級彆的懲罰。”易星移淡淡說道。
“比死亡更可怕?”
“剝奪所有力量,驅逐出人類的領地,靈魂不再受到「輪回」的庇佑,不會再有來生。”
“肉|體終有一天會腐朽,普通靈魂體壽命卻也足夠漫長,但摸不到碰不到,除非靈魂受到打擊魂飛魄散,否則永遠隻能是在宇宙中流浪的孤魂野鬼。”
浩瀚宇宙裡,沒有力量傍身便連一粒塵埃都不如,時刻都在死亡的陰影之下。
陸辭夜:“……聽起來確實有點可怕。”
易星移:“隻有重罪之人才會被判處流放罪,自從人類遷徙以來,被判流放罪的不超過二十個。”
陸辭夜想到雲生的能力,若有所思:“她的實驗成功了?”
“沒有。”易星移說道,“異能是無法複製的,人類能夠自然覺醒相似的能力,但都是巧合,那跟基因沒有密切的關係。”
陸辭夜問:“你平時都是研究這些的?”
易星移說:“不全是。”
陸辭夜點點頭,又問:“雲生跟那件事有什麼關係?”
易星移說:“當年那個女人被流放的時候說過,她的實驗成功了。”
不可能成功的實驗成功了,隻說明一點——
確實存在著一個達到了她預設實驗要求的人。
“而且雲生檔案上的出生地是空著的,但初入學時填的住址距離當初案發的地方很近。”
陸辭夜露出思索的神情,冷不丁地又問了一遍:“為什麼異能無法複製?”
“以後你會知道的,那涉及到一個很長的故事。”站在桌上的小鳥歪了歪腦袋,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提醒道,“你朋友來找你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以及婁心月的聲音。
“小陸,你醒了嗎?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聽起來精神不錯。
陸辭夜打開房門,一抬頭就對上一張燦爛的笑臉,旁邊是對比鮮明的宿雲。
後者顯然是被婁心月強行拖出來的,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肢體語言還是隱約透露出了一股生無可戀。
婁心月手裡還提著一個小紙盒子,一邊遞給陸辭夜,一邊興奮地說道:“這是我早上起來做的小餅乾,我住的那一層竟然正好有個公用廚房,還有一些食材原料自助售賣機——對了,你是不是還沒吃東西?宿雲說你一早上沒出來,先將就吃點墊墊肚子吧。”
陸辭夜確實感覺有點餓了,也沒跟婁心月客氣,道了謝就接過來。
拆開盒子的時候,他想起什麼,扭頭看不知什麼時候跳到他肩上的小鳥,問了一句:“星哥你要吃什麼?”
易星移說:“我不餓。”
看來是半夜跑出去偷吃了。
陸辭夜頓時了然。
婁心月似乎完全沒聽到易星移的聲音,從陸辭夜開門起,她眼神就控製不住地往圓滾滾的小鳥身上瞟。
顯然女孩子們對於毛絨絨的可愛生物都沒有什麼抵抗力。
“星哥是它的名字嗎?”婁心月眼神裡有些躍躍欲試的乞求,“我能摸摸它嗎?”
陸辭夜動作一頓。
一般來說,他不會拒絕一位女士並不過分的請求,不過……
陸辭夜與那隻小鳥可愛的眼睛對視了片刻,默默收回了視線,有些沉痛地搖了搖頭:“恐怕不行。”
婁心月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嘴上沒說,但一雙收不回去的眼睛裡全是在說“真的不行嗎”、“為什麼啊”。
陸辭夜飛快地頭腦風暴,勉強找出了一個理由:“這隻鳥……自尊心比較強,被人摸是要生氣的。”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耳尖被啄了一下。
陸辭夜伸手摸了下鳥頭,據說“自尊心比較強”的小鳥低下腦袋,主動往他手底下蹭了蹭。
陸辭夜:“……”
作者有話要說:辭夜:……做鳥也該有點廉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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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還有一更,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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