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沉甚至在想,他或許根本不該找秦賀做合作夥伴的。
這廝自己吃肉,連湯都不願意留給彆人。
好一手趕儘殺絕。
而秦賀笑容未減,輕輕歎了口氣:“趙先生真是誤會我了,合作自然是雙贏的,我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趙寒沉在心裡冷笑,麵若寒霜。
“這塊新城建成之後,讓秦氏集團控股19%,已經是我能給的極限。”他頓了頓,字字冰冷:“誠然,像秦氏集團這樣的合作對象不好找,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秦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秦賀依然笑著,隻是眼中的笑意已經淡了。
從一開始的11%到如今的19%,趙寒沉很顯然已經被自己逼到了極限了。
想來如果不是資金鏈真的這麼迫在眉睫,他也不至於被自己這樣逼迫。
秦賀微微眯眸,桃花眼眸色清淺,他笑著起身,親自為趙寒沉斟了一杯紅酒:“趙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種逼人太甚的人。”
趙寒沉沒應聲,低頭看了眼手表。
八點半。
夜色已經很深了。
兩人從傍晚一直坐到如今,幾番推諉拉扯,最終還是以他割地賠款寫下句點。
趙寒沉接任景星到如今,秦賀是他見過最狠戾樂鬥的男人。
他談判時分寸不讓,咬著對手的弱點又狠又準,不帶半點猶豫,巴不得讓對方流乾最後一滴血。
而秦賀見趙寒沉不說話也不氣惱,隻是沉穩落座,客套道:“用過晚飯後,我親自送趙先生回休息的住所。”
“倒也不必。”趙寒沉拒絕的生冷。
秦賀桃花眼彎成好看的弧度,薄唇微挑,用輕柔緩慢的語氣說:“地主之誼,本是我該做的,趙先生既然拒絕了,我倒也不好強人所難。”
趙寒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各懷心思的用餐,一桌的珍饈琳琅,生生食不知味。
直到二樓傳來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腳步聲,才打斷了兩人死氣沉沉的氛圍。
那是一個穿著月白旗袍的女子,豐腴誘人的身材,白皙嫵媚的麵容。
她手上是一把小小的團扇,微微扇動,便若有若無的遮住下半張臉。伴隨她的走動,開叉的旗袍露出修長瑩淨大腿,時隱時現。
真是好一手勾引挑逗。
辛遇集團是演藝圈數一數二的大資本,而演藝圈從來都是美人成群的地方。
秦賀的目光落在女人的旗袍上,臉上的笑容未減半分,溫雅的麵容翩翩如月,眼角的淚痣是點睛之筆,異常動人。
他不說話,任由女人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趙寒沉頗為尋味的看著秦賀的表情。
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女人恐怕是要遭殃了。
“秦先生...”女人的聲音放輕,勾引之意昭然:“我聽說您來這裡用飯,特意來找您的。”
秦賀桃花眼微斂,聽不出情緒:“叫什麼名字?”
女人大喜。